作者mirai51 (Ichi F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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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一朗的专访
时间Fri May 30 10:48:43 2003
这篇和下篇我在别的地方也有po,
不过希望多一点人看到,
所以在这儿也po一下^^
不知道一次po出来会不会装不下啊^^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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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number.goo.ne.jp/from_number/576/special_features/spe3/index.html
为了带领水手打进世界大赛,而有了万全准备的2003年球季。
但是即使球季开幕一个月之後,
常在打击率排行榜上榜上有名的常客----
却依然没有他的名字。
一朗到底是怎麽了?
5月3日深夜,他很努力的说明自己内在的变化。
「这对我来说,是个屈辱。」
一朗用少见的语气来强调。
5月3日深夜,在芝加哥。这天对白袜队的比赛,是一朗今年第一次休息没出场。
他回顾过去这一个月,用了「屈辱」这个字。
球队打了30场比赛的时候,一朗120个打数,30支安打。
对於一朗,有三成的打击率,甚至期待有四成打击率的成绩看来,的确是个屈辱的数字。
不过还是很意外他坦承自己觉得很屈辱。
「30场比赛打出30支安打,的确是个屈辱。
打击率只有2成5倒还好,因为我的重心不是摆在打击率上。
但是,30场比赛打出30支安打,我实在不能接受,也觉得有压力了。」
一朗在球季开始前曾经说过,「我对自己最低的要求是一场一支安打」。
一个球季至少162支,然後再往上加。
为了减轻每年理所当然击出200支安打的压力,所以这样计划。
如果这样想,30场比赛打出30支安打,是有达到最低标准。
但是一朗应该不会因为这样的数字而感到满意。
在这一个月中,经过一场又一场的比赛,
一朗的打击率始终无法超过3成,於是大家纷纷猜测是怎麽回事。
比较多人说是对手研究之後,新的防守位置产生的结果。
或是说一朗被投手用内角球对付这种没有根据的推测,
或是说他是不是累了,或是说其实不用太过担心……。
但是这些推测其实都不是事实,
不管是配球位置,或是守备位置,一朗的对手所做的,
不管是第一年或是今年,对一朗来说,其实没有很大的差别。
那麽到底为什麽打不出安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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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一朗跌入谷底的原因,是开幕之後第二场比赛。
4月1日,水手在奥克兰主场和运动家队打开幕战。
3月热身赛,一朗以3成82的高打率结束,
对於自己以不妥协的态度,同时很有自信的打完热身赛。
一朗以最好的状况,迎接第三年的球季。
第一场比赛,在Hudson小心翼翼的投球之下,一朗4打数无安打。
第二场比赛,一朗与去年赛扬奖投手Zito对战,第一打席就击出今年第一支安打。
而事实上,这个打席却隐藏着很大的陷阱。
第一打席第一球,85mile的外角直球,一朗没挥棒,Strike。
然後第二球,是75mile,以时钟来比喻是从12点钟方向落到6点钟方向的Curve。
在那瞬间,一朗把球击往右外野。这是一朗2003年的第一支安打,
「对Zito的第一打席,第一个好球是外角直球,第二球我把第一次看到的Curve打成安打。
这样的安打我到去年夏天为止都还打不出来。
这样的Curve以前的我是不会出手去打的,应该是个不挥棒的好球才对。
但是现在的我,看到这样的球投过来的瞬间,我的
身体会自己觉得『啊!这球可以打!』,於是就挥出去了。
这是因为我觉得打到的机会很大,如果打成安打也是不错,
但是因为没有类似的经验,要打成安打的机率其实很低。
所以那支安打为我带来了副作用。
尤其是今年,我对左投手投出来的curve看的非常清楚,就会很贪心的想要出棒。」
副作用---是一朗使用的字眼,来解释他四月份的表现。
到底是怎样的副作用呢?
一朗对於副作用这个字,努力来做解释。
「以我自己的感觉来说,因为捕捉到的感觉很多,而产生与预期不一样的不好的结果。
现在的我,因为觉得很多球自己都可以打成安
打,所以对於一些自己其实不打算要打的球,也挥棒去打。
这是我身体自己想要去挥的。结果挥了之後却没打成安打。
这种情况非常多,所以我觉得是我自己想要打打看的副作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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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夏天结束之後-
一朗的打击率突然开始下降,8月19日开始到Detroit,Cleveland,Minnesota作客,
这段时间10场比赛一朗的成绩是43打数12安打,2成79的打击率。
8月29日,一朗的打击率跌到3成3以下,从此之後,就没有回升到3成4以上。
「大家常说八月以後,但是对我来说,应该抓得到的感觉却没抓到,
有这样的感觉是更久以前。比明星赛还要更早之前。
这不是说没有打出安打,而是即使打出安打,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在去年7月时,就有着不好的预感。」
被无法说出的不安感包围,一朗突然有了某种感觉,对於那时候的事,一朗是这样说的。
「确实可以捕捉到的球,为什麽捕捉不到,一边在想这个问题,就可以减低自己的错误。
具体来说,一边想,一边修正……
有了某种想法,如果可以做到的话,或许可以击出更多的安打。
不过我不能说那是什麽感觉啦(笑)」
听到一朗这番话,是在去年球季结束之後。
他笑着说「第三年的球季结束之後,要说什麽好呢!」他在想什麽,现在还不知道。
但是结果是,棒头挥得要比以前快,这个部分,是一朗的身体自己判断「可以击出安打」。
然而这个过程,却产生了想不到的副作用。
之前会放过不打的难打的好球也去打,结果产生许多挥棒的失误。
也就是说,虽然脑子判断这球很难打成安打,
身体却觉得可以做到,然而挥了之後却不成功。
对一朗来说这一个月的屈辱,是为了到达更高领域所产生的苦吧!
「觉得打的到的地方变多了之後,原本觉得难打的球也出手去打。
渐渐地,本来可以完全掌握的球却变得掌握不到。
原因在哪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挥棒的时候出了问题。
所以每个打席都会想一想,做些调整。
调整的位置或许是脚,或许是手,一点点的按照自己描绘出来的样子来作修正,
不是只是重复作挥棒的动作就可以,没有这麽简单的。
要怎麽做比较好,当然自己可以知道。
如果一直都很清楚的时候,就觉得自己重新掌握球感了。」
访问完一朗隔天,他就在强风雷雨逼近的芝加哥,击出右外野第二号全垒打。
从Colon手中击出的。而实际上第一打席也是想打全垒打结果却打成一垒方向界外。
「我是看准了这球来挥击的(苦笑)。
看到他投出的第一球,我就觉得这球可以打成全垒打,
以我的感觉来说,应该是连续两打席全垒打吧!」
第三年,没想到一开始表现跌入谷底,不过这段时间球队却有个不错的开始。
水手队在水准很高的西区对战之後,拥有大约5成的胜率。
接着面对中区的印地安人和老虎队,确实的拿下胜利,然後就要面对东区的第一洋基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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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9日起在洋基球场举行的三连战,洋基以2胜1败赢了这个三连战。
但是这次三连战中,洋基队击出6个双杀打。
第三场比赛比分接近,洋基队以Alfonso Soriano、Jorge Posada的2支全垒打得到2分。
虽然全场击出4次双杀,但是在Mike Mussina、Mariano Rivera完美的投球之下,
阻止了水手队的反攻,是一场比分接近的好比赛。
而一朗也在球场上领教洋基的厉害。
「即使进攻不是很顺利,还是能以全垒打得分,这也是洋基很强的一个原因。
比赛中,赢球的方法比起其他球队要多。
某一方面表现不好,连带整队的节奏都破坏的球队是不行的。
即使先发投手投不好,可以靠打击得更多分来赢球;
打击表现不佳,仍然可以靠投手完美的投球来赢球。
可以打出全垒打,也能做出细腻的play。
有了这些选手在球队中,洋基选手即使没有特别的表现,对手就会自己退缩。
这就是这个球队很强的原因。」
洋基队每年,都会更换些许球员。
2001年4月,一朗第一次来到洋基球场,在他面前的洋基队,
是由Tino Martinez、Paul O'Neill、Scott Brosius等有经验的老将所组成的球队。
接着是去年,在这些老将离开之後,Jason Giambi、Raul Mondesi、Robin Ventura
等其他球队主力选手相继加入,洋基队的攻击力更强。
而今年,又加入了日本的全垒打王松井秀喜。
「洋基唯一给人比较弱的印象的地方,应该就是左外野吧!
而今年左外野有松井的加入,战力当然是更强,不可能变差的。
即使Jeter受伤缺席还是一直赢球就是这个原因吧!
比起去年之前的洋基所拥有的潜在能力,现在的洋基应该更好吧!」
而另一方面,水手在新教练的带领之下,希望球队能把small baseball打的更好。
在热身赛的时候,若是犯下失误,隔天必定放入练习的项目;
彻底确认每个球场自己的守备位置,让人看到和去年水手队不同的一面。
去年的水手队,对於要成为怎样的球队,并没有很清楚的描绘、贯彻。
比方说第二棒打者,去年一朗打第一棒的时候,总共有8个人打过第二棒,
其中次数最多的是Mark McLemore。
一朗若是上垒,打者是二棒Mark McLemore。
若是球数是一好三坏,去年为止教练的指示都是『在这样的球数下,自动起跑』。
在这个前提之下,下一球若是坏球就是四坏球,好球的话打者挥棒。
最坏的结果就算是挥棒落空,多少也能帮助盗垒的跑者。
但是结果常常是放过好球没打,所以一朗也常常在二垒出局。
「今年同样的情况出现时,首先教练不会下令『跑』的指示。
然後当球数形成满球数时,想说现在应该要跑了吧!但是却下令『不能跑』。
对於这点我很惊讶也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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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榜打的是small baseball,但是却不管二棒打者的情况,一好三坏就下令自动跑垒,
给人的感觉是只看表面却忽视内在,原因是指挥的人视野不够宽阔吧!
一朗说:他今年不觉得教练的战术有什麽不妥。
「我可以毫不犹豫地决定要做怎样的play,而且2棒加入了Randy Winn,
对我来说真的很轻松,因为他是个很用心去思考的选手,
所以我上垒之後,完全没有不安的感觉。
现在的我,常常在注视着全队的情况,去年之前都是只注意自己的情况,
只有自己状况好的时候才会注意其他的事。
今年即使自己的状况不好,还是可以注意到球队的状况。
这一个月我的成绩虽然不好,但是总是能和球队所要求的目标,朝着同样的方向前进。
所以从这一个月的经验中我学到很多东西。」
输掉了对洋基的三连战後,在芝加哥三连胜白袜队,接着5月6日在西雅图迎战洋基。
第一场比赛,一朗击出了三安打,三打点。
比赛之後,一朗笑着说「对我来说,今天应该是6支安打才对」
3支安打之後,一朗击出游击方向、中间方向、和左外野方向的高飞球,
这3支飞球,都是因为些微的误差所产生的失误,
对一朗来说是和安打只有一线之隔的出局吧!
他常常这样说
「就算打出安打,也不能说自己状况很好;而打不出安打,也不能说状况很差。」
他的意思是,能不能打出安打,会受到对方的守备位置,和是否有跑者在垒上而被左右,
即使打出一样的球也会有不同的结果。所以一朗重视的是打球的品质,而较不在乎结果。
「因为我总是在做挑战,所以感觉辛苦是很正常的。这也是在大联盟打球的乐趣之一吧!
感觉最痛苦的时候是,明明可以做到却没有做到的时候吧!
若是真的输给对手,其实也没话说,也就算了。因为自己技不如人,没有办法。
但是自己可以做到却没有做到的时候才让人觉得很不甘心。」
一朗在洋基球场和松井握手打招呼的时候,
面对松井诉苦说「要适应调整真的很辛苦呢!」
一朗这样说「这也没什麽不好啊!在日本遇不到这些事,也算是一种乐趣啊!」
在这一个月中,虽然是他进化的一个过程,
但是会这样打不出安打,对一朗来说,或许是他没料到的,
或许也是大联盟的层次较高所产生的结果吧!
在这又长又暗的隧道中,他没有错过光线射进来的方向。
接下来,在最近的出口,还有一个未知的自己在等待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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