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声带社第五堂例会：给所有知道我名字的人 主讲人：杜佤克 纪录人：罗子齐 芳：大家好，今天是第五次例会，来到学期中间，今天的题目是平埔族正名运动，我蛮紧 张的，因为我不是平埔族，所以好像踩到很多雷，所以如果我有讲错，拜托你不要打我 蕾：没关系我不会用棒子打你 芳：分成三个部分，我会请杜佤克上来分享。中央认定的原住民族有十六族，原本只有九 族，你看这些年分是另外七族陆续正名的时间点。杀阿鲁哇和卡那卡那赋说自己不是邹族 ，才独立出来。在来看到地方政府认定的原住民族：台南县政府认定西拉雅族、花莲富里 乡认定的大满族。旁边这些是没有被官方认定的族群，而这些族群就是我们所说的平埔族 ，他们在原运的这几年致力於正名运动。这是清朝时画的图，你看西部有很多平埔族的社 群，你觉得有可能台湾好久以前只有高山、东半部有住人吗？因为一些历史因素才造成。 想到平埔族你会想到什麽？脑海浮现什麽？ 邱嘉豪：想道西拉雅族 美：被汉化被同化 蕾：我要讲上上次例会的时候，有人跟我说平埔族都不懂原住民 群众：太过分了，药被打屁股 芳：你看你们大多数对於平埔族的资讯，都只有从课本里面得知。想到平埔族旧又会想到 正名。为什麽我们就不用？ 为什麽平埔族要正名？ 芳：历史的脉络，荷西时期，早期是以与中国贸易。大肚王国（台湾中部住民）和他们有 些冲突，於是荷兰政府开始平定他们以枪炮。西部原住民大多投降，被迫放弃传统信仰， 基督宗教进入部落：西拉雅族之新港文书圣经。之後清朝的时候以此文字签订契约，以不 被诈骗。接受荷兰明义上的保护攻打郑成功、郭怀一。明郑时期，汉人官兵来台，首当其 冲的是居住在西半部的原住民。 清朝时期，原住民与汉人更多接触，也更多的冲突，以 致於许多地方造成伤亡、迫害。清政府课人头税、逼迫降於清政府。除了冲突以外，并且 推动文教、番饷，台湾一直处於殖民政府，这样的背景。日治时期，实行人口普查，如果 你现在去申请户籍调查可能会找到熟番。 芳：中华民国政府时期，沿用日治时期的生番、熟番。五零年代，规定登记原住民籍，平 埔族群从此失去身分。同时，严家淦先生公布平地山胞之认定标准。但是排除了台南，西 拉雅族群被忽略，丧失身分。但是各地政府做法消极，因为自卑，不想被歧视，所以即使 有血缘也可以不是原住民，平埔不愿成为原住民，成为了借口。八零年代以来，原运崛起 、九四年大游行、政党轮替「新的夥伴关系」、潘朝成噶玛兰族为原民会委员，零二年噶 玛兰族正名，後陆 续举办公听会并且持续举办，政府如何承认平埔族群。这是大概的脉络。 影片时间：签定夥伴关系，平埔族群要求总统履行选前承诺。 芳：刚刚不是说有行政疏忽，因为发函没有发到台南县，所以九零年代他们发起大游行， 要求政府弥补。 芳：不觉得很夸张吗，这张投影片是整理刚刚的影片。之後原民会都没有回应，章仁香（ 美耻哈）。什麽叫做他们用的都是闽南俚语，难道我们现在讲的中文就不是殖民体系下的 产物吗？政府要先承认平埔族是原住民族，乃集体权，有两种体系。 政府为什麽布让平埔族正名？ 美：文化 芳：是说他们没有文化吗？政府质疑他们已经被同化了，那现在的我们呢？不也是被同化 了吗？现在大家都是被官方认定的原住民，用失去文化特徵来段定是不是原住民，非常片 面不公平。来看平埔族正名运动内部的说法。 影片时间 芳：段洪坤在西拉雅正名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继续影片 芳：这就是他们两个不同方向的内部的声音。另外就是，平埔族群现在一直在复正自己的 文化，只是我们一直都不知道。像前几天，大武陇、西拉雅在最近都有夜祭在举办，我们 来看一下他们祭典的样子。 影片时间 芳：好刚刚这段影片显示，他们的文化没有消失，而使隐藏了起来。他们可能会面对的问 题就是比较早接受殖民文化，又因为压迫而隐藏自己的身分，过去的时代所面临的问题， 都是歧视、自卑，不愿承认自己是原住民。现在他们愿意走出来正名，要大家知道自己是 原住民。其实不只是文化的原因，钱和选举，都是有可能不被正名的原因。现在我们邀请 杜佤克学长为我们分享。 杜：应该很多弟妹看过我，我今天要讲的就是噶玛兰族的正名运动 我为什麽要奖平埔族正名运动＆就是跟你们的关联 撇开芳的影片根问题 「那你们有人觉得平埔族不是原住民吗？」没有 「那你们觉得平埔族是你们的族人吗」 「」 「我觉得原本生活在这个土地上的人就是原住民」 我可以反驳吗 为什麽怡定要有一个完整的文化来证明自己是原住民，应该要每个人都有让自 己被认同的权力 曦：我觉得大家都该回去问问看老人，会有很漂亮的答案 杜：我问这个问题是要你们去想说，平埔族和你到底有什麽关系，为什麽你要站在支持他 们正平的立场，你不会什麽都没有想过就支持吧？！ 大家听到平埔族是在哪里听到的？ 课本、家人、 杜：我现在要讲噶玛兰族的正名历史，待会我要问你们一些小问题。以前的教科书都说是 平埔族。先看这张投影片，这是噶玛兰迁徙的图表，原本再宜兰，噶玛兰的旧址。汉人开 垦兰阳平原，对噶玛兰人是一个侵入，後来迁到花莲奇莱平原。噶玛兰在花莲有六个社， 最大宗为加礼宛社。後来又流亡到南边，花东海岸及花东纵谷，建立几个零星的聚落。噶 玛兰正名的时候其实并不是所有人正名，当时阿美族身分内有噶玛兰人，後来脱离阿美族 身分灰复正名。但是没有隐身在阿美族群中的噶玛兰人便没有办法正名（即宜兰一带的噶 玛兰）。正名运动与复名运动的不同。以前的原住民叫做番或山胞，现在修正为原住民族 。这个过程对於我们而言，有些东西受到了挤压，要和外面的大环境做一个争取的动作， 所以族人比较偏向复名运动。 噶玛兰族复名运动。 政府给予大家一段时间登记原住民，花莲派村长蒐集身分证，觉得是原住民的人就登记。 宜兰部份，汉人对於原住民族并不友善，所以不想去登记原住民。於是同样是噶玛兰族人 确被分成两部分。这个运动其实和原住民正名运动同一个时期发展。官方说：当官方认定 原住民争取时，你们平埔族在哪？现在我们争取到了资源你们在哪。但是其实平埔族在原 住民运动中从未缺席。有很多议题可以讨论。包括仪式可不可以展演？赛德克和太鲁阁为 什麽会分开？ 丰滨之夜：噶玛兰族开始在媒体上曝光，在某个地方挖到了石棺，所以丰滨乡以此代表上 去台北，那时候还是阿美族，大众其实也不太知道噶玛兰族的存在。社会大众觉得很奇怪 ，阿美族不是应该穿红红的衣服，怎麽会有人穿黑色的衣服？总统府：这群平埔族不是只 在课本里出现？怎麽现在这些人又出来了。丰滨之夜就是一个复名运动的开始。 寻根之旅：建立起与宜兰族人的连结。传说噶玛兰就是从宜兰所迁徙。我自己是知道我们 家族的迁徙地方。我们就是噶玛兰人！宜兰那时候推动了本土教育，县政府知道有噶玛兰 族，所以当作自己的本土文化。 是不是阿美族？ 正名第一个碰到的问题，要怎麽从阿美族的身分脱离？我们不是阿美族。那时候其实有很 多人都通婚了，要怎麽样区分差别？用什麽方式区分？丰滨之夜的展演：ＫＩＳＡＩＺ， 噶玛兰的成巫祭。为了要告诉大家我们噶玛兰族的存在，我们到了台北做展演。这个仪式 其实很严重，怎麽可以搬到舞台上给大家看？但是可以以此展现与阿美族的不同。有很多 冲突。 语言、习俗，也是有很多差异。 噶玛兰？加礼宛？ 迁徙到花东的噶玛兰人当地的阿美族人称为KALIAWAN。 这两个词在花东的意义是差不多的，那时候吵得很凶。如果你用KALIAWAN那麽正名的人都 在花东，冲击并不会很大。如果用噶玛兰的话，就要包含宜兰一带没有原住民身分的人。 被认定不被认定，造成的矛盾很大。这个不只会发生在噶玛兰族里面，排湾、鲁凯、阿美 也会。 宜兰地区的和花东地区的是同一群人吗？ 云：有什麽不一样吗？ 杜：方言别可能不同，习俗流传下来的已经不一样了。花东的噶玛兰过年时节要祭祖，宜 兰地区则无。宜兰看自己是不是噶玛兰是看五官、居住地。但是宜兰地区和纯汉人还是有 差异。 复名运动的力量 媒体曝光：丰滨之夜。 学术圈：区分文化差异。 政治力量：游锡堃 妇女文化展演KISAIZ（只有妇女能传承的巫师） 区分噶玛兰和阿美的族群边界 潘朝成、偕万来 加礼宛战争，萨奇莱雅也有加入，但是更加复杂，因为他们和阿美族的差距较小。 为什麽叫做噶玛兰？这个复名运动的阻力，都是宜兰地区在推动，如果叫做KALIAWAN，则 会有排他性，不行，於是内部形成共识，叫做噶玛兰。 潘朝成：看到记者会有很多自己的亲戚，他才知道自己是噶玛兰。他也很清楚媒体的操作 ，所以他在复名运动中也是一个很大的推力。但是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噶玛兰的身分。偕万 来的背景也类似。 再来，花东地区的噶玛兰的认同有些已经向阿美族靠近，这也是一个阻力。 我今天要讲平埔族正名的立场是：一定要有资源，如果只有给他正名，那只是一些表面上 的。许多的是物都还在建构的阶段，如果政府没有投入资源下去的话，这些建构（衣服、 图腾、歌曲、年祭）都没有办法起来。有很多宜兰地区的噶玛兰，他们在正名的运动中， 从没有缺席，但是确没有身分，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但是我们只要是噶玛兰，我们就是 噶玛兰！大家可以想一想，文化齐不齐全这个观点，来评估一个族群的正名运动。你的文 化里面有汉文化的介入，有这麽负面吗？阿美族的披肩、排湾族的「龙袍」（女性服饰 LJUMBAW）。噶玛兰的图腾（这是哪里来的图案，怎麽变成我们的图腾？只是考古依据就 可以拿来当作自己的东西吗？）、服饰（也采纳了阿美族的一些样是），创造的东西并不 是不好，那就是一个文化的表现，久而久之成了传统，什麽是传统，什麽是文化？文化是 发自内心的自觉，你所想像的文化。 回到平埔族群的正名运动，你的立场是？为什麽教做平埔族？ 众人：住在平地？缴税？ 我今天最大的立场是，不要在使用「平埔族」这三个字了，根本没有什麽实际上的意义， 你仔细想想，对族群分类来想，这个名字是什麽吗？乾脆直接叫「西拉雅族正名运动」类 似这样就好了，平埔族根本就不是一个族群。别人永远不会认识到你，你是噶哈巫、西拉 雅就要说出来！我们到底什麽时候要用「原住民族」这个名字来正名？ 我现在穿的是「原住民」的衣服。这句话的集体意识，但是大家是不相同的，在使用这个 话的时候要多想一想，会造成不懂得人的误解，既定的印象。 夫：不希望用平埔族来称呼，我觉得就像是过去山胞成为原住民族的这个历程，我们是集 体的来争取权益。但是回到自己的部落的时候，我还是希望可以用自己的名字，因为这是 一个认同。 杜：为什麽正名运动到现在还没被承认。 蕾：至少一部分成功了吧 曦：我觉得一部分是因为资源吧。而且问及原住民族的时候，他们一个不认识，这是一个 很大的阻力。 杜：大家可以去想一个问题，谁有权力去分配这个资源，原民会？中央机构？内政部？平 埔族正名是要向谁讨？如果你们去部落里面问老人家，他们可能会说出一些很负面的答案 。如今原民会拿到了权力，竟然用此来压迫其他同胞。情感层面的话。不可避免的，原民 会和平埔族有很多爱恨纠葛。 云：去年例会，苡箴姐说对於资源的看法，还有对於政治体系的看法。如果今天更多族群 的话，立委会不希望在增加席次，他们会不支持。今年年祭「原民会战功册」 曦：林妈利的论文，八十五趴的台湾人都是原住民，这个对政府的决策影响很大耶。 杜：每年都会遇到平埔族的议题例会。认定的问题很大。资源的瓜分也是。现在其实很少 人在讨论文化的留存了。现在如果还有人在说这个文化的话，那就是他自己在强化自己的 论点。我对於平埔族群其实也不太懂，如果下次在讨论的话，最核心的观念是资源的分配 、有效的身分认定的问题。在来，为什麽一定要用血缘来认定一个族群？ 夫：这个问题其实也出现在原住民之中，为什麽也不认定另外汉人的血缘？ 杜：平埔族群的正名，和我们现在座在这里的你们，有什麽不同。 蕾：我想问，如果像噶哈巫要办活动，他们其实也可以向原民会申请经费。（什麽集体权 的） 杜：你要让那些东西活起来！ 蕾：相辅相成的 杜：对，像语言只剩下文字纪录，有的有语言有的没有，每个族群遇到的问题都不一样。 像噶玛兰，本来就不习惯用号召的方式，对噶玛兰来说，没有这样 子号召的习惯。所以都是内部内部在运作。 姨：我想回应蕾所说的这些资源，像是加分、 夫：浪漫一点来说，平埔族所受到的压迫更长，为什麽不给他们多一点的补偿呢？ 为什麽他们不要？ 为什麽对外正名，对内复名，不要对外也复名呢？ 想要你多分享，什麽样的资源是复名最重要的ㄋ？ 杜：官方有没有对平埔族一个正名的动作？如果原住民要争取权利，资源是文化面、保存 方面，这是很基本的。像是仪式好了，农历过年可以放假，那原住民的仪式为什麽不放假 ？这就是文化面有关的。撇开平埔族的这个集体名称，各个族群要的不一样。 曦：为什麽我会想主动认是平埔族，我在大一看到他们，我是觉得很惊讶的，看到他们在 办祭典，说族语的时候，我觉得他们比我更有资格当原住民。当他们没有身分、名字，他 们为什麽要为自己的文化来奋斗？眼泪（之类的，文化之类的）。 云：我今天听你讲这件事，去年的这堂例会，平埔正名和原住民运动很相像。为什麽要正 名？就是要用自己的方式（之类的云云，科云云）。 杜：正名很重要的就是～更正社会大众的既定歧视、负面的刻板印象。平埔族这一词儿要 赶快换掉。 云：展演，我觉得很不好。那KISAIZ展演後对内部的影响？ 杜：这个展演连结了所有噶玛兰，有很多原因让这个仪式不被保留下来，这个展现让他复 出，我觉得好大於坏。这个的意义是：我们是噶玛兰。 芳：谢谢杜佤克，刚刚云所讲到的，我想到东东之前所说，如果一个文化的展现可以有更 大的意义所出现，打破禁忌是势必的。今天的平埔族正名运动，是为了争取一个集体的权 力，为什麽还要分彼此？身为原住民的我们，不应该只知道一个平埔族这个名字。传统和 创新之间的一条线，文化并不是固定的。利益、政治。我们例会就到这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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