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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英,英中心。 历时三年难得米英长篇, 集结五万只字六大章篇。 让我们一同品茶酒、醉米英! ※※※以下正文※※※   方才带回一袋汉堡,只咬了一口,旋即被突来的电话铃响打断食慾。铃响急迫,催促 阿尔弗雷德接起电话。闻声,阿尔弗雷德不禁皱眉,心里认为这应该只是寻常的联系电话 ,此时却偏偏觉得铃响异常急促。不知何来预感,会这样想通常没好事。   接起来电,阿尔弗雷德一边咀嚼口中的汉堡,吞咽,最後回以一声:「嗯。」结束通 话。放下缺了一口的汉堡,阿尔弗雷德离开家门。   能让阿尔弗雷德放下最爱的食物,只有那人。   阿尔弗雷德来到彩灯四射的地方,这里人声鼎沸,酒香四溢,无论白天或黑夜,尽是 弥漫愁苦抑郁。有太多过不去,酒精吸引藉酒消愁的旅人,从浅嚐进而豪饮,最後一败涂 地,因此颜面尽失的大有人在。      「亚瑟……」   「酒保啊?我还要酒,快,给我酒,哈!」   「每次都,醉得不醒人事……」   强制带离,酒吧不缺这只酒鬼。不,其实亚瑟并非酒鬼,只是酒量差兼具酒品差,放 着闹事也无不可,而这里正是最适合放纵的地方,只是阿尔弗雷德不忍,一直以来都不 忍,不忍看见,亚瑟自我放逐的样子。   阿尔弗雷德背负亚瑟,回到亚瑟家中。无须按铃,夹克口袋留有大门钥匙;无须享有 待客之道,客不像客,来去自如。这里是阿尔弗雷德熟悉的地方。   踏入厅堂,阿尔弗雷德背负於身後的亚瑟仍旧一脸醉态,上身衣服褪得只剩一条领带 ,手里仍紧握酒瓶,口中念念有词。   「哈,我还要喝,给我酒……」   「到家了,亚瑟。」   阿尔弗雷德将亚瑟带回房间,试着安抚亚瑟情绪。要亚瑟醒酒是不可能的,最好的办 法就是让亚瑟平稳睡去,但为此往往得花费一番功夫,要和烂醉如泥的亚瑟沟通,是件困 难的事。   「你谁啊?」   「我是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什麽东西?」   「阿尔弗雷德是我……」   「嗯……哦……我想起来了……阿尔弗雷德是……那个笨蛋?」   「亚瑟你累了,先回床上睡一觉好吗?」   「呿,我才不累,你凭什麽管我!」   「我不管,但也看不下去,我怎可能放你在那种地方胡来……」   「在那笨蛋离开之後我哭都没哭过,你哭什麽啊?」   「亚瑟,我是阿尔弗雷德,是阿尔弗雷德啊!」   阿尔弗雷德紧紧拥抱亚瑟。亚瑟倚着阿尔弗雷德的胸膛,渐渐感到困倦便睡去了。只 有阿尔弗雷德的拥抱能让亚瑟镇定下来,然而亚瑟并不知道,在醉烂的时候,是怎麽回家 ,怎麽,倒在自己的床铺上。   不知道,也不用知道。   阿尔弗雷德抱起亚瑟,轻缓的放置床上。动作轻巧的为亚瑟取下领带,为亚瑟穿回卸 下的衣物,然後再将被褥盖过亚瑟肩头。在阿尔弗雷德的细心照料之下,亚瑟任其摆布, 毫无抵抗,因亚瑟一但睡着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安置妥当後,阿尔弗雷德蹲坐於亚瑟床边,仔细端详这一张白皙而醉人的睡颜。只有 在这种时候才能好好看着亚瑟,清醒时的照面,亚瑟总是倔强说着口是心非的话语。无奈 ,现实不能坦承,宁可醉得不醒人事。   阿尔弗雷德起手梳顺亚瑟柔软的金发,以指尖温柔的描绘亚瑟的粗眉,望着令人眷恋 的眼睑,英挺的鼻尖和薄红的双唇。美艳动人的醉人儿,究竟为了什麽宁可醉得不醒人事 。阿尔弗雷德心里清楚,这是自己的罪,是自己不顾一切抛下亚瑟的罪,自由使人向往, 独立使人坚强,偏偏抛下的,是扛不起的担。   「亚瑟放弃是因为赌气……如果连我也放弃,那就真的失去了。」   「亚瑟,我爱你哦,我不会放弃,希望你也别放弃。」   不愿失去,尽管一切尽是自己选择,两方折磨。睡梦中的亚瑟不知可有听见,阿尔弗 雷德的决心埋得深,说得沉默。   ※   众人喧嚣齐聚一堂,参与每月固定集会,此集会名义上宣称为国际会议,然而实际并 不如一般会议那样简单。国际会议,每月招集散布世界各地的国家举行会议活动,如此好 掌握各国趋势和动向。欲加了解,见面相谈是最容易好办的,其中利益与掌控,各个参与 者表面不说,实则无一不心知肚明。   没有人愿意放弃这难得的好机会,所谓知己知彼,无论单纯关心抑或间接影响利害关 系,没情报可就没办法继续。於是,会议有个不成文规定,尽管并没拟订法规,但因在各 国默认、缄默之下而成逼迫,要求任何不克前来与会者必须缴以书面,详加阐明原由并呈 上近况。这条件再清楚不过,表面看似关心,实际施以多数暴力,毕竟,各国无法逃脱身 为国际会议一员的身分,既如此,这点要求也不为过。   国际会议由阿尔弗雷德率先发起,故美国是为总召国。为使会议彰显其公平性,与会 成员在不同时节须轮流担任召集国从而举办会议,而举会之国可得到主席席次,负责引导 各国参予会议。因制度上的强迫,与会各国势必排除万难前来参加,除了专属亚瑟的保留 席,这位置一直以来都从缺,众人久了也已习惯,甚至觉得理所当然,对於那空位置。   倘若是在总部总召,以阿尔弗雷德为首所举行的国际会议,每次都相当成功。无从得 知阿尔弗雷德使用何种手段,可能动辄以情,可能说之以理,可能予以要求胁迫,更甚恐 吓也说不定,没人清楚眼镜框底下那双湛蓝色眼瞳,究竟藏有何种诱人的魅力,亦或说慑 人的魄力。   这一次,正好轮到总部总召,在举会当日阿尔弗雷德收到一封信函,阿尔弗雷德瞥见 寄件地址,无需拆封便知内容。这封缺席信函,阿尔弗雷德已累积一整箱,每一封皆由亚 瑟寄来,每一封内容都相同。   「英国对美国的意见永远保持反对态度。」   既如此决定,参加会议与否也就不重要了。没有说明不参予会议的理由,单凭一句话 ,阿尔弗雷德已全部明了,连追问也没必要。   「否决我,连露面也不肯。」   多少年了,让其他人无从得知你的消息,好逼退曾经最了解你的我。选择封闭,留在 只有自己的世界,这是你对自己的安慰吗?像似惩罚那样的虐待着。   会议照常举行,空缺的位置依旧沉默。没有人询问,各国心照不宣,安静聆听阿尔弗 雷德在台上念颂亚瑟缺席的理由。   「缺席者英国,理由『英国对美国的意见永远保持反对态度』会议缺席者所造成的损 失必须自行负责,英雄我可不接受任何反对意见。」   「接着进入本次主题,会议开始!」   久了,这话宛如开场白,为了带入主题而存在。阿尔弗雷德每每念颂,眉梢皱都不皱 ,表面平淡带过,尽管如此,仍无法抚平心里隐约传来的刺痛,没有人察觉,没有人能体 会,被否决的感受,沉痛而无语。这是亚瑟无声的报复,做这决定的亚瑟并不好过,我有 什麽资格抱怨。   亚瑟自酒吧回至家中,一觉睡了大半天,在清醒之後体会宿醉的苦楚。嚷嚷头疼之际 ,一边抱怨自己,不耐酒性,偏又豪饮,然而这一切脱序行为,造就者是怎样也不知晓。   「要是那家伙看见我这样子……乾脆死掉算了……」   「总不能怪他,这是我和自己过不去,执着,错了……」   所以亚瑟痛苦着。不想有怨怼,不想有责怪,然而心底的声音却违逆期待,与之抗衡 。总有各种情绪,虽已原谅,说失去也无所谓,其实还是最在意,最害怕的。曾经种种约 定,同行的步履,经过阵痛、摧毁,至今连重建的力量也没有,只能摊着满溢的悲伤恣意 流泻,笑着说无所谓。   无所谓,怎可能无所谓。   无所谓,说来骗人,可悲的是,骗不过自己。   亚瑟不清楚自己是怎麽从酒吧回家,归途的记忆呈如一片空白,既记不起,索性放弃 去想。反正,平安到家就好。     「到头来还是得靠自己……哈……」   有能力喝个烂醉,就得有能力醒酒,自己出门,自己回家,理所当然。有股惆怅说不 出口,不追究那是什麽,亚瑟忍着头疼,决定到户外走走。出门前,随手翻了翻信箱,拾 起一封来自国际会议的信函,亚瑟不多看,直接将信塞回信箱。   「麻烦,内容还不都一样,垃圾。」   本月国际会议由总部总召,敬请各国前来参予,期待相见。   不克与会者请详细呈上理由与近况,不接受任何反对意见。 国际会议总部 阿尔弗雷德·F·琼斯   漫步闲逛,游走林荫步道,一路踩踏乾枯碎叶,聆听轻脆悦耳的撕裂声响,起初听来 有些惊心,似破坏了什麽,不禁感到罪恶,但在习惯之後,不再多想,只是单纯的走。褐 色枯叶铺就满道碎声,以自身躯壳作最後鸣唱,亚瑟沉浸其中,没有目标,只是散心。   「适当的破坏无可避免,嘛。」   走入蜿蜒步道,在尽头等待的是一片空旷绿野,蓝天衬得翠绿辉耀,生意盎然,几张 木椅连绵排列,仅有一人休憩。在这宽阔的地方,只有一个人,汲取纯粹的安静、纯粹的 孤独,亚瑟颇有感触,不禁牵动情绪,忍不住想接近那人。   特意假装路过,想看那人一眼,此外没有其他想法,只是想看看,那是怎样的人。出 乎意料,亚瑟与那人视线相对,这才恍然回神,原来,彼此认识。   那人有着与阿尔弗雷德相似的面容,怀中拥抱白熊。白熊对亚瑟发问:「你是谁?」 接着转头对着主人说:「你又是谁?」   相似的面容,相连的过去,却怎样也不被承认,独自背负这分沉重的失落,尽管如此 ,依旧开朗面对所有事物,相信有好转的可能,这人是阿尔弗雷德的近邻,马修·威廉斯 。   「您好,亚瑟先生。」   「啊?是马修。」   两人对望片刻,彼此保持沉默,任空气回荡其间,冲淡难言情绪。马修见亚瑟眉梢微 蹙,欲言又止,似有心事,马修知道亚瑟个性,不说破,反而主动给予关心,挥手示意让 出身旁空位。亚瑟领情,和马修并坐长椅。   「亚瑟先生是不是有什麽事想问我?」   「才……才没有……」   「如果是我知道的事,我会尽量解答,所以请别客气。」   「其实没什麽……就只是……只是……那家伙还好吗……」   「那是?」   「美……美国那家伙喇!别误会这不是关心,只是好奇,呃,也不算是,唉。」   「美国一直很活跃唷,这个月的会议又强制通过数条重大政策,真让人吃不消,很头 痛呢……」   「还是老样子……」   「抱歉,变成我在抱怨。」   「没关系,我知道了。」   阿尔弗雷德和往常相同,会议上总是精神奕奕,以各种胁迫促使法案通关。作为虽有 好有坏,但不容许任何反对意见,也就这样了。   近来阿尔弗雷德偶尔私下找马修打球,起初马修以为这是认同和友好的开始,岂料阿 尔弗雷德老把球往马修脸上砸,与其说是认同存在,倒不如说像在找沙包发泄。尽管阿尔 弗雷德脸上总堆满笑意,然而马修并不认为那是真正的笑容。阿尔弗雷德虽笑着,却似哭 泣,一如亚瑟此时的表情。   「亚瑟先生,真的只要知道就好了吗?」   「嗯,只能这样。」   「可是我认为,亚瑟先生一点也不好。」   「你话多了。」   「我……」   亚瑟站起身,背着马修轻声语说:「抱歉,然後,谢谢。」   亚瑟先生仍旧关心阿尔弗雷德,实际作为却对阿尔弗雷德冷淡。其实还是很关心,很 在意吧。选择用自己的方式,不许他人明白,毅然地,沉默地。   马修凝望亚瑟离去的背影,无法多说什麽,仅静默目送。视线宛若穿透,顿时想起两 张强颜欢笑的笑脸,心头不禁蒙上一层忧伤,对於不解的笑容虽不明白其因,但已察觉端 倪,尽管无权干涉,仍旧诚心祝福。   「希望亚瑟先生和阿尔弗雷德,不要再伤心了。」   亚瑟踏上归途,踩着枯叶,踏着支离破碎。内心反问自己,情绪的表现,什麽时候变 得这般显然,竟让久未谋面的马修一眼看透自己心事。   尽量避开与阿尔弗雷德相关的人事物,是为了要让阿尔弗雷德忘却自己,抑或只是自 己在逃避。究竟是对阿尔弗雷德好,还是对自己。   已经,分不清。   情况没有好转,或说正如预期发展会来得更加贴切。大千世界,拥簇繁杂人脉搅和情 感,交换彼此资讯,促使彼互竞争进而成长。反观,独自的天空,切断对外联系,落得安 静,落得寂寞,仍旧不屈,傲然的存在着。   没有人能责怪,亦没有对错之分。世界过於庞大,总会遗落些什麽。遗落的,不代表 不存在,只是以另种姿态,孤独的,持续朝向时代迈进。   国际会议照常举行,尽管缺了亚瑟一席,以现实面而论,这对世界洪流并没太大影响 ,单只无声抗议和逃离,归咎自个琐事。私下人情联谊依旧,虽无可避免,多少有些牵连 ,但对亚瑟而言,取重避轻,不过是简单的选择题,世人声称世界是个融炉,然而实际当 世界变成融炉之前皆是分裂状态,那便善用裂痕,组织新脉络。堪称日不落者,这点能耐 还是有的。   亚瑟还是亚瑟,过着自己的生活。稍有改变的事,大概是红茶爱好狂变得更加喜欢酒 精。亚瑟如常,只身拜访酒吧,一入店内便受酒吧主人热情招待,这是亚瑟习惯的地方, 因时常交关,与酒吧主人交情甚好,每每得畅饮尽欢才肯离去。   「亚瑟,我既身为店长兼酒保,有些话在我说来可能不具说服力,但还是想奉劝你一 句,别再喝醉了,回去会很辛苦。」   「还好吧,虽然每次都不清楚最後是怎麽回家,清醒的时候就能看见自家天花板,可 见我就算醉了也不忘回家的路,没问题的。」   「过人的能耐,往往藏有过人的酸楚。」   「是吗?当放下红茶之际,已没什麽能令我感到痛苦。」   记不起,自己的酒量有多深。   记不起,听了几曲蓝调。   记不起,醉倒的时候。   记不起,怎麽回家。   记不起,在梦中--第几次梦见。   当睁开眼睛看见自家天花板,脑袋感受晕眩及隐隐传来的疼痛,亚瑟内心疑惑:「又 是,宿醉吗?还是在作梦。居然,看见了那人背影。」   那人自亚瑟床边悄然离去,亚瑟愣愣的注视那人背影,不禁感到愤怒。亚瑟勉强自己 起身,上前拉住那人手腕,直吼:「站住!」那人随即停下步伐,无应声亦无回头。   「够了!你这家伙!」   「我受够了,每一次,每一次!只能看着背影或交错而过,就算连脸也没瞧见,我还 是知道那就是你,只要梦见你,我都记得特别清楚,醒来後心情备受影响,你到底在乱什 麽!」   「告诉你!我的梦境由我主宰!别每次都轻率入我梦里,和别人一起或冷漠路过一概 不允许,这里不欢迎你这种讨厌的家伙!」   那人听愣了,眉心深锁,露出复杂的表情,似乎遭受极大震慑。亚瑟朝着眼前背影走 去,当下只想接近那人,顾不了那人意愿,直接起手握住那人手腕,亚瑟绷着眉,笑着, 却像在哭。   「终於抓住了,我不要,再也不要梦见悲伤的梦了!」   那人喃喃自语:「梦吗?」   「既然是我的梦境,就该由我主宰,至少在这里,你还是我的阿尔。」   那人悲伤语说:「你认为这是梦吗?」   「呵,现实中的我们已没交集,相隔遥远的平行线,已经看不见了。可是我常梦见你 ,既然如此,就让你活在我的梦里。」      「亚瑟。」那人呼唤,声音显得十分哀伤。   「真难得,能和你说那麽多话,只有你和我,而且,你的样子看起来格外清晰,这样 印象会更深刻,好怀念……」   亚瑟睁着迷蒙的眼,愣愣望着阿尔弗雷德,似欣赏、似记忆、似怀念,想仔细看个清 楚,这张不得再见的脸庞。   那人起手抚摸亚瑟一张醉醺的脸,抚过一双粗眉,依旧;抚过双颊绯红,滚烫;抚过 醉眼朦胧,怜人。那人感到不舍,小心翼翼将亚瑟拥入怀中,动作极轻巧,极温柔。   「试着感觉我的体温,这不是梦。」   「好久不见了……亲爱的……阿尔……」   亚瑟在阿尔弗雷德的怀中沉沉睡去。当转醒之际,印入眼帘的是早已看惯的天花板, 亚瑟不禁哑然失笑。缓缓摆头环顾四周,除了再熟悉不过的景物,除了自己,没有其 他人影,好似本该如此。   「这次算……好梦吧……」   曾经厌恶失眠,因梦境霸占休息时间,导致身心俱疲。而今依旧失眠,然而已不那麽 排斥。有些牵挂,只许在梦中相见。既如此,也就不那麽讨厌作梦,反倒更添期待。   认清虚幻,回归现实,亚瑟起身准备盥洗。褪去满身酒味,换上舒适衣装,随意抓弄 头发,显得率性自然。对着镜子摆出笑容,以微笑迎接新的一天。   亚瑟来到厨房着手料理早餐,动作熟练而俐落,烘烤一盘思康饼,再冲泡一壶热红茶 ,如此便是绝佳的美食搭配。准备完毕,亚瑟端着餐点转至客厅,霎时,赫然看见有人坐 在木椅上,伏着餐桌正酣睡。亚瑟走近餐桌,将餐点搁置案上,拉开椅子,坐在那人对面 ,不可思议的盯着那人侧脸,一张睡梦中的脸,宛若孩子,眼前光景如时间倒流,令亚瑟 陶醉神往不已。   「我还在作梦吗?」   如果是梦,画面过於清晰,显得虚假。   如果是真,却又为什麽令人无法置信。   过不多久,亚瑟听见细微呢喃,仔细聆听,发觉那人正语说梦呓,说着亚瑟、好香之 类的片段词句。未待亚瑟厘清那人言语,那人已眯眼转醒,动作保持趴卧姿势,鼻头微动 嗅了嗅,显然是闻香醒来。   那人直盯眼前思康饼,垂涎欲滴:「思康……好饿……」   「你是……阿尔弗雷德?」亚瑟谨慎问。   那人振奋精神,打直腰杆坐起,拍拍自己胸脯,笃定喊出:「I’m HERO!」   「我明明记得我已经醒了。」亚瑟一脸困惑。   阿尔弗雷德笑盈盈接着说:「还准备了早餐。」   亚瑟看着如此真实的阿尔弗雷德,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确实已清醒,面对眼前的阿尔 弗雷德亦无须怀疑其存在虚实。   将早餐与阿尔弗雷德分享,同桌共用,阿尔弗雷德毫不客气,大口咀嚼思康,大口饮 落红茶,亚瑟保持沉默,彷佛只要开口说话便会遭受破坏。见阿尔弗雷德吃得津津有味, 倒也令亚瑟感到欣慰,回首从前,也是这般享受宁静温馨,此刻呈现眼前的画面显得异常 珍贵。   亚瑟期许,若能安安静静的度过就好了,倘若有所交流,深怕弄碎连自己也遗忘的记 忆碎片,让不规则的旋律再次变调。尽管如此,仍让阿尔弗雷德留下,陪着吃早餐,虽 感到被强迫,可发展却是这般自然。   睁开眼睛,看见一个真实的梦。   阿尔弗雷德吃完一颗思康饼,紧接着再取一颗,但只拿在手上迟迟未有动作。见阿尔 弗雷德似有口难言,亚瑟仍旧保持沉默,提杯啜饮红茶,保持一贯的优雅气度。   经过一番挣扎,阿尔弗雷德终於开口:「那个……对不起……」   「在说什麽?」   「就是……那个……」   「道歉的时候,要喊对方的名字,然後看着对方的脸。」   「亚瑟……」   「这样就够了。」   亚瑟饮尽杯中最後一口赭红,阿尔弗雷德吃完手上的思康饼,餐桌上盘空壶尽,宣告 这顿早餐完美落幕。接着该说什麽,该怎麽说话,阿尔弗雷德瞥见亚瑟微蹙眉,知亚瑟忧 愁,或许还未到能坦然面对的时候,但至少,想让对方知道的话,在还能告诉的时候,就 该好好把握。没有人希望,再再累积遗憾。   「离开你的事,对不起。」   「嗯……谢谢。」   「你?」   「我会找到喝酒的方法,培养自己回家的能力,不劳你费心。」   「亚瑟……」   我还能梦,只剩下梦。如果是摧毁的事,那倒不必,早已消失殆尽,所以选择逃避。 就算面对朝思暮想的存在,也无法坦然以对,既回不去也无法前进,一声道歉,亚瑟心领 ,事到如今,已无怪罪之意,只余感激,每回醉後归途,每回梦里寻影,至少,还能想, 还能梦。   「亚瑟,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我也是。」   阿尔弗雷德与亚瑟相视而笑,一直以来,隐藏许多话语,在这之後化为浮云。或许, 只是需要一句安慰,沉甸甸,溢满的情感,怎说得尽。   在阿尔弗雷德独立之後,这回,是亚瑟首次在清醒状态下,与阿尔弗雷德会晤。亚瑟 忽略了,当年阿尔弗雷德离开时,并没留下备分钥匙,此後,更甚数次利用备份钥匙,将 醉倒於酒吧的亚瑟带回家中。   这在之後,亚瑟下定决心,更换家门的锁匙系统,并重新回归缺席已久的国际会议。 此後,国际会议的席次再无缺席,众人心知概不过问,为何亚瑟错过之前的会议。眼前能 见,回来就好,只要回来就好。   主席台上,阿尔弗雷德瞧见法兰西斯·波诺弗瓦,正不安分的越加靠近亚瑟,似欲将 整个身子黏住亚瑟。阿尔弗雷德按耐不住,带着笑容大声说:「HERO决定攻打法国,不接 受任何反对意见,所有听见的人都是我的援军!」   法兰西斯一脸愤恨,怒吼:「我反对!坚决反对到底!」   邻座的亚瑟回应:「你只是为了反对而反对。」   法兰西斯斥责亚瑟:「一直以来你还不是一样!」   亚瑟悠悠语说:「不同,我反对是因相对,永远保持反对态度。」   阿尔弗雷德不接受任何反对意见,亚瑟则永远保持反对态度。王道过於孤独,与其如 众顺从推进,不如反向牵制。夹杂无奈与感概的酸楚情感,一次又一次,步落无尽回圈。   终究还是理不清道不明,除了以大义之名参与会议活动,阿尔弗雷德和亚瑟私下并没 往来。一同在会议上争辩会议话题,在散会後形同陌路。   「有时会想,英国对美国决心永远保持反对态度,会不会有反转的那天?」   「需要吗,这不正是你所期待。」   「相对关系,或许更适合我们。就现在而言。」   「与我无关。」   「哈,近来如何?」   「梦中拨了通电话给阿尔。」   「亚瑟,好久不见,真正的你。」   「梦里找吧。」 tbc. -- 【鱼栖亭-印量调查】APH-米英《红茶酒》 http://goo.gl/IyFdSX Plurk:http://www.plurk.com/GIN4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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