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kashi (akashi)
看板APH
标题[同人/极东组] 密室 (有血腥场面)
时间Thu Oct 31 11:43:46 2013
===注意事项===注意事项===注意事项===注意事项===
这只是一篇为虐而虐的短文,故事严重缺乏逻辑与合理性,只为博君一虐(?)
本篇源起自plurk的跟风:
「把一对喜欢的CP关进密室,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来。」
使用CP:极东组(中&日)
再次声明,本文只是一篇
为虐而虐,严重缺乏逻辑与合理性的短文
各位万圣节愉快 ˋ╯﹏╰ˊ
当时究竟是怎麽回事,我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了。是的,不好意思、我真的没有印
象。那一瞬间的记忆就像流窜在铁网上的微弱电光,一旦伸手碰触它、强大电流
即会张牙舞爪地撕裂指尖的皮肤,而你除了手上的焦黑灼烧痕迹以外依然一无所
获。
即使你这样咄咄逼人地追问,我也不可能无中生有、编出一套你想听的「真相」
……因为我比你还想要一探究竟。唉……虽然早已预见这种後果,但是或许当时
就那样死在那里还比较轻松呢。先别急着反驳,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曾经在那个房
间发生过的「真相」,你也只能从我模糊的记忆中筛选碎片来重组出你想知道的
、真相。
那时候,虽然只是一闪而过的妄念、但我们都不约而同地考虑过牺牲自己以换取
对方脱离密室的可能性。这不是因为我们重视对方甚於自己,相反地我们都知道
、除非我们同归於尽,否则活着走出去这个监牢的那个人必定会承受生不如死的
明日。
既然只有一张通往明天的门票,最後的幸运儿必定得跨过另一人的屍体才能推开
大门,而我相信你知道这对我们来说代表什麽。这并不是背着杀人罪前科在监牢
待几年就能洗心革面从头来过的单纯结局,我、一个国家的象徵,踩着另一个国
家象徵的屍体逃出生天这件事,本身就是绝好的战争藉口。
既然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麽如果自己的牺牲能换取更多国际舆论的同情、
进而增加讨价还价的筹码,何乐而不为?但是就为了这个过分的恶作剧而将两国
、甚至更多国家拖进泥沼动弹不得,也未免太得不偿失。无论计画这个恶作剧的
幕後黑手究竟打着渔翁得利的主意、或者只是纯粹的恶意捉弄,要不是真的走投
无路了,我们都不希望让他得逞……可惜从结果看来,我们终究没逃出那座大佛
的手掌心。
你说不会这麽严重?也许是我们想太多,然而你能这麽轻松地做出这种结论,也
证明了你天生就拥有强大优势,才不需要像我们一样随时紧绷着精神,镇日提防
邻国任何一个哪怕是无心的小玩笑。
哎呀不好意思,你想听的并不是这些对吧。事实上我的头脑至今仍然混乱得没办
法好好思考,说起话来多少有点语无伦次、想到什麽就自然说出口了,还请你多
多包涵……那麽要从哪里说起好呢?或许还是依循事件次序一件一件来说吧。
那天我收到了那个人的邀请卡,当然不久之後我就知道那是假冒的陷阱,而对方
也矢口否认曾寄出那种东西,但是当时我确实收下了卡片,并依其指示未通知任
何人而独自赴约。要是我当时有另外跟他确认就好了,但是我没有、而同样收到
伪造邀请卡的对方也忽略了跟我确认的步骤,总之我们各自抵达指定的会面地点
,就此推开恶作剧的大门。
对方当然没有出现在约定地点,等待我的只有会客室的桌椅,以及空气中类似廉
价芳香剂的甜香。我想对方可能会晚到便坐下来等候,或许是与对方久别重逢的
期待与好奇麻痹了戒心,我直到趴倒在桌上前的最後几秒钟才察觉这个浓郁过头
的香气大有问题。
再次醒来时,我跟他都被送到你们最後发现我们的场所。一个不到四叠大的高耸
密室,四面墙都是不知名的坚硬合金--并且通上了电流,唯一的出口是距离地
面至少五公尺高的窄小天窗;我甚至怀疑主使者是如何把我们送进来的,难道是
从天窗丢进来的吗?房间里的物品除了记载荒谬规则的纸片以外,就只有一把黑
色小手枪。最初我们对此不屑一顾,後来发现手枪里只有一颗子弹时更是不敢轻
易看它,就怕一不小心造成连後悔机会都没有的结局。
最初一两天没什麽值得一提的,在最初必然的互相质疑指责之後,我们冷静下来
交换彼此情报、便决定要一起寻找脱出的方法。但是密室的坚固远非人力能抗衡
,而且我们除了穿在身上的衣服之外并没有任何派得上用场的外物或工具,似乎
早在之前昏迷时就被卸得精光。
那时简直是名符其实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虽然很不想认输,然而密室确实
做到了滴水不漏的地步,我们没有工具,只好用衣服包住双手阻隔电流、尝试徒
手撬开空隙。可惜屡次尝试仍然徒劳无功,而且金属墙的电流似乎会随着碰触次
数而逐渐增强,很快地衣服布料早已无法发挥绝缘功用,我们的四肢手脚在反覆
尝试中不断被电流灼伤,我有几只手指甚至发黑坏死。
要是继续下去,我们在脱水饥饿而死之前会先一起被电死吧……终於放弃无谓的
挣扎,我跟他分别占据了密室一角或坐或躺着休息以减少体力消耗,间而有一句
没一句地闲聊。时刻还可藉着分辨从天窗洒进的阳光角度勉强辨认,但越认真记
录时间就越对看不到终点的困境感到绝望。
我问他觉得谁才是幕後黑手?他侧躺在地上盯着我很久,久到我都想好几大套说
词来证明自己清白,他才动起手指在地板上写了一组英文字母,是某个国家的缩
写名称。国名请容我保留,毕竟只是猜测,而且当事人……呃、当事国也不可能
承认,毕竟是「那个」国家。
我说,那位的可能性确实最大,我跟他两人无论哪一边折损於此,那位都是最直
接且最大的受益者;然而「那位」的嫌疑反而因此大到不真实。也不能排除是由
第四人精心设计这场巨大赌局,刻意拉我们三方下水的可能性。
我又说,也难保不是任勇洙或他北边的邻居孤注一掷,打算一口气铲掉两个心头
大患?他冷笑着说要是少了我们俩帮他挡灾,今天我们一死在这里、明天他们两
个就要跟别人姓。
我说,但要是我们终究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结果会比同归於尽好吗?他又不
说话了,坐在角落意有所指地看着我冷笑。我知道他必是又想起几十年前的那些
破事,只好默默转身背对他紧迫盯人的视线,面向墙壁躺了下来。
我们早已从过往的惨痛经验知道,无论我跟他哪一边先倒下,另一边都不可能完
全排除虎视眈眈的各国势力而全盘接收失败者遗留的资产,能夺得十之一二已是
万幸,豪赌的结果更可能得不偿失、反而赔上自己大半身家……就像过去这些年
的我一样。因此我们不是没想过杀死对方再逃跑的做法,但是代价太过惨重、而
且投资报酬率相较之下简直低得不足一提。
之後几天我们除了尝试破坏密室之外,就是各据一角安静休息,但是脱逃的可能
性依然丝毫未见,而缺乏食物饮水的生理痛苦已经让我们快发疯。难道真的要等
其中一人先渴死,剩下那人才能冒着极可能因体力不支而迷路遇难的风险离开这
里吗?
被电流灼伤的手指几乎感觉不到痛了,指尖的坏死黑影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在我衰
弱而死之前蔓延至手臂。我撑着上身坐起来,慢慢移向之前被踢到角落的说明纸
和手枪;蜷在角落的他察觉我的动作也翻身坐起,盯着手枪的眼神晦暗不明。
我们对视一眼,最後还是我先开口:如果终究要死一个人才能出去,为什麽不试
试彼此的运气?他看着我许久才重重地叹气并勉强点头同意……真是狡猾的老家
伙,他等我这句话已经等到心焦了吧。
可容纳六颗子弹的旧式左轮手枪只有一颗子弹。若要藉此决定彼此生死,子弹必
须准确无误地射进我们其中一人的要害,必须一击毙命、断无藉着轻伤而侥幸保
命的余裕。我们模仿老式西洋片的模式将枪摆在彼此中间的空地转圈,手枪在地
上摩擦几声後停止了旋转,握把正对着他的方向;他拿起枪,将枪口对准我的额
头。
真不留情啊,我苦笑地说道。他的嘴角极缓极慢地翘起,眉间明显紧缩成几条深
沟,对着我按下了扳机--这一发是空弹,我不禁暗叫幸好。
接着轮到我了,我伸前取来他搁在地上的枪,彷佛吸尽一切希望的黑暗沉甸甸地
压在手心。我将手枪翻来覆去研究了个透彻,才双手握紧枪托,高举因虚弱而有
点发抖的手臂瞄准对面的他。
开枪前我问他是否後悔认我作他的兄弟?而他没有回答。沈默对看片刻,我把枪
管收回来、随即抵住自己的下颚按下扳机,仍然是空弹。
嗯、你说我是心虚或愧疚才向自己开枪?一开始我就说过了,既然活不活都是折
磨,自己的死或许还能夺得更多外交筹码。就是这样、我当时根本没想到後悔或
歉疚什麽的,就只是这样。
已经连续两发空弹,下一次开枪碰到实弹的机率也大幅增加。他拿回枪,依然瞄
准我的额头、在按下扳机的同时说了「我不後悔」。
只剩三次机会,我默然取回搁在地上的枪,瞄准他心脏的位置。体力虚脱得厉害
,我几乎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控制手臂颤动,就连「我也不後悔」这句话也说得
零零落落。
低闷的空枪声在室内碰撞了几下就消融在空气中。只剩下两发了,下一枪中弹的
机率是百分之五十、或是百分之百、或是零?我将枪推到他面前之後就盘腿坐正
闭上眼睛,等待机率百分之百或是零的下一击。
沈默。扳机敲击的声音始终未发,反而是他的话声忽远忽近地飘来:「不甘心、
不甘心呐……要是我能活着回去,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计画这一切的死家伙扯出
来狠狠痛扁一顿。呐,难道你不想亲自把这颗子弹打进那家伙的脑袋吗?」
想啊,怎麽不想。我睁开眼睛看着对方、口中却说出完全相反的话:「就以接下
来的这两枪替我们百年来的恩怨作个了结……这样不好吗?」
他冷笑:「延迟百年的决斗却用这种方式了结,也太便宜你了。」
无论是否要将这颗子弹当做抹消过去的印记,我们彼此的陈旧恩怨仍会在其中一
方殒命之後失去凭依的对象与理由。无论甘心或不甘心,一切都会到此为止。我
又闭上眼睛、安静等待他扣下扳机。
我凝神聆听声音判断他的动作,枪枝已就定位,手指扣在扳机上缓慢摩擦。开枪
前他又说了一句:「不管活下来的是谁,终有一天找到凶手时可别忘了帮对方一
起报仇啊。」
强烈的爆炸声响起,我应声往後倒地,片刻之後才发觉我的身上并未感觉到相应
的痛楚。耳朵因为巨响而嗡嗡叫不停,我翻身爬起来睁开眼睛,发觉灰色的地面
不知何故洒上一片红红白白的黏液,视线顺着移去才终於看到那人仰倒在我面前
的地上,从破损的半边头脸渗出的浆液不断替另外半边尚是完整的苍白侧脸涂抹
上颜色。
难道他选择自尽了吗?不可能……我藉着越来越昏暗的天光四处张望,终於从一
团烂泥中辨认出已经破裂的黑色铁块,大大小小的黑色碎片与断指呈放射状喷出
,很明显是枪枝走火爆炸,他死了、而我还活着,这个恶劣的游戏以我们无从想
像的方式画下句点。
我很难向你精确描述我当时的心情。在轮流互相开枪时,我一直认为最悲惨的结
局顶多就是他或我的头部被子弹穿透,连哀嚎也没有喊一声地无声无息躺倒坠地
;然後活下来的那人会坐在死者身边双手合十默祷片刻、再轻柔地将来不及闭起
的眼睑阖上。
但是这个恶作剧直到最後也不放过我们,以最难堪最残忍的方式终结。那之後我
全身虚软、趴在地上张嘴乾呕不止,除了突然放松紧绷精神的反弹之外,或许还
有少许庆幸,庆幸那颗子弹没有打穿我的头、也感谢那支枪并不是在我手中走火
爆炸。
然後?然後我拖着站不起来的双脚扑向不知何时断电的四面墙壁拼命地敲打抓撬
以寻找出口,坚硬的金属墙并未因达成要求条件而自动亮起箭头指示通往新世界
的出口,我不停地拍打每个可能的角落,几乎将仅存的最後力气完全消耗殆尽的
时候,门终於开了。
恍如隔世。我确实感觉被囚禁的这几天比我度过的漫长生命还要悠久。虽然说来
相当羞耻,在接触到湿润露水土地的瞬间、我再一次切切实实地感觉到在我心里
,想要活下去这个意念比任何决心都要强烈;极度的痛与极致的亢奋融合又爆发
、甚至不逊於我当年被你家那两颗新型爆弹灼烧得全身找不到一块完整皮肤、却
仍然挣扎着从灰烬堆中爬出来的痛快感。
……如果这不是你想要的真相,我也只能深感抱歉,但我实在无法再提供你更多
线索了……哦、你要回去了吗?请稍等,我还有一个问题想听听你的意见……其
实这个恶作剧是你一手策划的吧?
你别误会那个人,他猜想的幕後黑手并不是贵国,但我们都认为除了最直接的受
益者之外,能在背後捞取最多利益、又不会被直接盯上的嫌疑犯……不好意思、
「关系者」,除了你之外就再无第二人了。
我很想相信你的清白,但口说无凭,就用这把枪来分辨真相吧。请你放心,这个
房间加装了特殊戒备与生命反应探测装置,除非我们其中一人死亡,否则没人能
出入这个房间,你出不去、你带来的人也进不来。
是的,非常抱歉……但是我们承诺过无论是谁存活下来,都要找出真凶替彼此报
仇。如果你是推动这个游戏的主谋,即使我运气不好命丧你手下,先别说我家的
人会不会温驯任你宰割﹑总是会有别的人跳出来插手阻止你独占全部利益;即使
你只是间接的关系者也无所谓,你或我丧命之後,除非真正的主谋决定就此收手
、宁可忍痛放弃眼前这块肉也要抹灭一切真相;但只要他不愿放手、终会露出一
点蛛丝马迹;届时总是会有些人察觉真相、并阻止你们豪赌的野心。
忘了我刚才说过的话吗?赌注下得越大、伴随的风险也越高;孤注一掷更可能得
不偿失、反而赔上自己大半身家。明知如此却还要赌的话,我岂有不奉陪的道理
。
是的,也许我是疯了也说不定。然而换成你的话,踩着你重视的人的屍体逃出生
天的你、还能始终保持赤诚真心吗?
你确定你不要开枪?那麽,就由我来代劳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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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看看能不能在这周末前赶出另一篇米英版密室
--
plu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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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akashi 来自: 184.8.108.196 (10/31 11: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