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Lynnie0820 (斐沂)
看板APH
标题[同人] As a King.As a Queen.(四)(亲父女帝)
时间Thu Jul 18 02:19:53 2013
*本系列为历史向中长篇,请不吝催稿(欸你)
*主CP为卡尔‧腓特烈 x 玛丽亚‧特蕾西亚
副CP为普匈奥
无法接受历史真人同人者请慎
*部落格版请走这:
http://j26815606.pixnet.net/blog/post/28634264
*印量调查同时开催:
http://www.plurk.com/p/iwte60
之四。也许我们分居两地,你是白昼而我是夜晚
『我和她之间,既不会是爱情,也不可能有友情。』
──卡尔‧腓特烈写给威廉敏妮的信
腓特烈并没有办法说出自己王妃的过失,伊莉莎白‧克里斯汀娜,这个和自己教
父的妻子同名的公主,同时也是伊莉莎白皇后的亲外甥女,特蕾西亚的表姐。这让腓
特烈有种细微的错位感,彷佛他们只是搞错了自己的岳母,送错了新娘,彷佛那个站
在祭坛旁等着自己的盛装新娘还会是那个眨着澄蓝色大眼,只要对着自己笑的时候,
就像是点亮了整个世界的她,但事实终究不是幻想,在自己穿着正式的大礼服立在祭
坛上时,抬起了头望着自己的是一对娟秀沉稳的深褐色眼眸。
──也许早在那场婚礼之前,腓特烈就已经决定了无论成为他妻子的是怎麽样的
人,他都永远不可能会喜欢她。
腓特烈想起了顺从地嫁给从未谋面的丈夫的姐姐,原本应该要嫁到勃兰登堡-拜
罗伊特是自己的妹妹索菲亚,但是父亲却在婚前临时将人换成了威廉敏妮,那是他跪
倒在父亲面前请求原谅那年的冬天,这样的告诫意味太重了,但是姐姐没有对这样的
安排有任何异议,面对自己忿忿不平的诘问,她没有回答,也没有哭泣,她只是轻轻
拍抚着自己的上臂,不发一语。
克里斯汀娜和自己的婚礼让父亲极度满意,他能从父亲脸上放松的笑容读出这一
点,他不懂为何父亲如此喜欢这个小国的公主,甚至为了自己婚前对这场婚事不甚关
心而怒气冲冲地要自己写信给她。
「他根本就是想用棍子揍出我对她的爱,我真不懂,这有任何意义吗?我答应了
会娶她,可没答应要爱上她。」
军装的银发男子闪开了他的剑,侧滑开步反手让两道剑锋相抵。现在他们已经可
以算是推心置腹了,从库斯特林的那场谈话之後,年少的王储对他毫无保留,而他也
终於真正将这名青年视为未来的君王认真对待。
「如果她不是个毫无威胁的小国的公主、如果她是个旧教信徒,他还会这麽满意她吗
?」
「殿下,如果你希望我下个结论的话,」
几百年锻链出的剑术终究让基尔伯特显得游刃有余,他抓住了空隙,以劈砍击飞
了对方手里的剑,然後望着那个新婚的青年,开口。
「我建议你不要再想这些事了。」
*
几乎和腓特烈的成婚同时开打的是波兰王位继承战争,这场战争与普鲁士无关,
甚至与波兰本身无关,参与的各国无非是为了解决王室之间的某些问题,包括查理六
世急欲让各国承诺遵守的《国事诏书》。因此当基尔伯特听说了这件事时,他只是托
着颊把文件扔过一边。
「本大爷可没这种兴致做对自己毫无利益的事。」
说着的男子瞥了腓特烈一眼,毫不意外地发现王储也正看着自己。
「就连对那个小少爷也毫无利益,浪费兵力。就算赢了我也不信法兰西斯那家伙
会把那纸诏书看成圣旨。」
「……哈布斯堡掌将令的是欧根亲王吧?我想、到他的身边去学习。」
基尔伯特沉默了一会,有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看待这位未来的皇帝,起
码现在的他还在摆荡着,婚姻并没有达到皇帝希望的效果──他可没有看过结婚不到
一年就想要上战场的人,但他只是耸了耸肩,不表示任何意见。
玛丽亚‧特蕾西亚没有预期到会在霍夫堡宫见到腓特烈,戎装的他跟在欧根亲王
身边,刚关上父亲办公厅的木门。
「……亲王。」
她犹豫了一会,决定先礼貌性地先呼唤欧根亲王。年迈的亲王看见她,笑开了苍
老的皱纹。
「是特蕾西亚公主,还有洛林的公爵吗?好久不见。」
「一切都还顺利吗?亲王。」
她提起裙摆走到亲王面前行了个礼,已经七十岁的亲王还是为了这次的战争接受
了将令,前往莱茵河域的战场,而这场战争奥地利之所以参战的原因,她也听说了是
因为法国忌惮自己即将与弗朗茨结婚,处在法国边界的洛林公国臣属於哈布斯堡的话
,将会直接威胁到法国。所以与其说这场战争是为了扶植波兰王室,培养亲奥势力,
不如说是众人为了自己随心所欲的行为所做的补偿努力。
父亲对她宣布要嫁给弗朗茨的发言毫无异议,那是一个平常日的晚餐桌上,闲和
的气氛让这个要求显得一点政治考量都没有,妹妹安娜悄悄低下头抿起了唇;弗朗茨
在餐桌对面,有些惊讶但是温柔地凝视着她;罗德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在确认着什麽
;父亲沉默地想了想,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後抬起头,露出她习惯在父亲脸上见到的
,那种温和纵容的微笑。
「就随你的意思吧,特蕾西亚。」
「会没事的,公主殿下。」
亲王浅浅地笑了笑,就像在她小时候邀请一家人到父亲赐给他的美景宫游玩,对
她跑给侍女追或是坚持赖在马上不肯下来的时候一样,宽容地伸出手摸了摸特蕾西亚
的头。
「……奥地利未来的女王陛下。」
这个称呼让特蕾西亚有些不知所措地转开了视线,她一直都知道自己会继承父亲
的位置,但是她却似乎尚未做任何准备。转开的视线对到了欧根亲王身後的腓特烈,
特蕾西亚愣了愣,对方湖绿色的眼眸压抑而沉着,直勾勾望向自己,她感到自己应该
说些什麽,却又不知道能说些什麽。
察觉到她有些尴尬的状况,弗朗茨轻轻踏上前一步,将手放进特蕾西亚的手中
,牵住了那只下意识反握上来的纤细手掌。
「……好久不见,王子。那个、听说你结婚了,恭喜你,希望你幸福。」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特蕾西亚攥紧了与弗朗茨相握的手,彷佛这样就能带给她说出
这句话的力量,彷佛因为他们如此幸福,这句话就能有着可被信服的能力。
腓特烈沉默地聆听着这句话,他望着和法兰西斯并肩牵起了手,露出了坦率而美
丽的笑容的特蕾西亚,感到自己的喉头乾燥有如烧灼──她什麽都不懂。她不懂自己
曾经为了她做出了怎样冲动的决定,她不懂这个决定是如何地伤害了他的挚友,而他
又是如何为那次的荒唐付出代价。他想朝她大吼大叫,眼前这个幸福的少女什麽都不
懂,不懂他曾经为了她甘愿放弃所持有的一切,只为了作为向那个晚上抵押的代价,
他赌上了一切希望能拥有向她飞去的羽翼。
然而他什麽也说不出口。
*
1736年春天,玛丽亚‧特蕾西亚与法兰西斯‧斯特凡自由恋爱结婚的消息轰动了
整个欧洲王室。查理六世从女儿未出生之前就为女儿所做出的一切努力和在成长过程
中遍及欧洲诸大国的选婿行为让这最後的结果显得匪夷所思。婚礼举行在霍夫堡宫旁
的奥古斯丁教堂,查理六世带着女儿走过那条长长的廊道时,他无法克制自己的脸上
的忧虑,他无所不用其极地做了一切,只是想要让特蕾西亚安稳、快乐地坐上这个从
未有过的女王的位置,他望着身旁直直眺向祭坛前的弗朗茨,露出幸福的甜美笑容的
长女,只是再度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这个不够坚强的丈夫不会为哈布斯堡带来益处的,虽然他在初继承洛林公国,返
回奥地利时,为王室带来了数量可观的财宝当作礼物。但是国家不是只有货币和宝石
而已,战争与政治角力占据了国力损耗的极大部分。在波兰王位继承战後,他与法国
签署了和约,以洛林公国换取法国对於《国事诏书》的允诺以及作为补偿的托斯卡纳
公国。欧根亲王并不认同自己的做法,亲王认为这样的承诺太容易被撕毁,就连罗德
里赫也警告自己法国是个毫不可信、见风转舵的国家,但是自己还是签署了这个和约
。
也许法国并不可信,但他却因此而提前证实了自己的女婿更加不可信赖。巴尔腾
斯泰因代表自己来到了洛林,向弗朗茨宣布这个消息,并要求他在放弃领地的协议上
签名,但这个男人犹豫不决,将鹅毛笔摔落在地三次,直到巴尔腾斯泰因揶揄着他「
不放弃的话,就娶不到公主」,他才终於在协议上签下了名字。三次。他掉了三次笔
才下定决心要放弃继承权娶自己的女儿。查理六世撇了撇嘴角,望向祭坛上接受神父
祝福的两人,跟自家教子逃家的勇气比起来,弗朗茨显然差得远了。
特蕾西亚聆听着神父的祝福,牵紧了弗朗茨的手,男子和她相视,温柔微笑如同
她一直以来熟悉而眷爱的。她知道弗朗茨为了她放弃了洛林数百年来世袭的领土与封
号,并因此遭到母亲的指责,认为他是个懦弱、自私自利而不顾念祖宗後代的儿子。
──并不是这样的。我们、只是想要在一起而已……
父亲承诺了将妹妹安娜嫁给弗朗茨的弟弟查尔斯‧亚历山大,并许诺托斯卡纳公
国将由弗朗茨继承,然而这样的安排能不能让弗朗茨不受到家人的责难,她并不知道
,为了成全这个轰动整个欧洲皇室的自由恋爱,特蕾西亚隐隐知道有更多她不知道的
东西被交易、牺牲了。
她抬起头,接受弗朗茨的亲吻,她从他温柔的深黑色眼眸里看见自己羞怯无知的
幸福。
『希望你幸福。』
在亲吻的瞬间她无预期地回想起了这句话,她不懂那时的她说的话是否有任何虚
假客套,只觉得那是个关於证明的瞬间──就像现在一样。
特蕾西亚微微眯细了眼睛,耽溺在短短数秒的亲吻中。
也许自己理当要幸福的,为了种种她不可知的理由。
*
在他从波兰王位继承战回到柏林後,腓特烈‧威廉下令终止他和妻子在结婚第一
年因为自己担任陆军团长而分居的生活,要求他们两人一同搬到了鲁平的莱茵斯贝格
宫。
腓特烈知道父亲的目的是什麽,他希望自己能让他在有生之年见到下一代的王储
,就如同自己的爷爷腓特烈一世见到襁褓中的自己一样,但是他并没有这个打算,
前往鲁平的马车上,他和妻子对坐却不发一语。
起码就一个安静守本份的妻子来说,克里斯汀娜还算是做得不错的。腓特烈在辚
辚前进的马车中瞥了妻子一眼,他不得不承认克里斯汀娜完美继承了不伦瑞克血统的
端雅秀丽,那是一种细腻的美丽,他在特蕾西亚身上也看过特蕾西亚遗传自她母亲的
这种特质,特别是在她安静下来的时候,那种细微的清秀能卸下她身上惯有的自信与
凌厉,让她的笑容成为暖融注入心底的春水。
穿着崭新精细的灰蓝色刺绣连身裙的克里斯汀娜面对他的眼神,只是淡淡地勾起
微笑,点了点头,又将视线放回了安在腿上的双手。腓特烈知道父亲热烈地希望克里
斯汀娜能讨得他的欢心,那向来吝啬又暴躁的父亲为她延请了舞蹈和哲学的教师,也
提供媳妇金钱定制时髦的新衣,但是腓特烈也知道这些努力全都徒劳无功,就算克里
斯汀娜了解启蒙哲学,就算她懂得什麽是最新的时尚、最流行的舞步,但她依然是一
个过於谨慎小心的女子,她不懂得什麽是「追求」。
──也许这样是好的。
腓特烈将视线转回了窗外。现在他已经可以见到父亲给予他们夫妻的,临水的莱
茵斯贝格宫,洛可可式建筑的宫殿白墙红顶,在水面上的倒影优雅迷人。
至少克里斯汀娜和他之间可以拥有一点基本的尊敬,他不需要从争吵中找到对她
的罪恶感,然後再藉由争吵,将那些罪恶感消磨殆尽。他们会有一个在外界看起来有
那麽点像样的夫妻生活,即使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的情感存在。
在莱茵斯贝格宫的时光腓特烈重新恢复了自己的喜好,在远离城市宫殿的此处他
恣意地研究着启蒙思想与法国文学。在这些惬意而热闹的日子里,腓特烈做了所有他
想要的而想像中她也会喜爱的事,他让城堡里的人排演戏剧、朗读诗歌,开着一场又
一场的音乐会,他在莱茵斯贝格宫中国式的小亭里研读着《君王论》,然後写下自己
的《反马基维利论》,他的日子充实而忙碌到不可思议,政治、哲学、军事、历史、
文学,各种不同的书籍和课程塞满了他的生活,有时候他会模糊地想起那个甜美如泉
水的嗓音。
『希望你幸福。』
现在的自己算得上是幸福了吧,即使这份幸福不是父亲所期待的,甚至也不是她
所预料的,是他独独处在一人世界里自得其乐的幸福。但是在幸福之後会是什麽呢?
伏尔泰在读过他的《反马基维利论》後,和他开始了密切的通信,他说幸福就是君王
给予人民最大的自由,但是给予人民自由就能等於给予自己自由吗?
在父亲的掌控之外,能重新吹奏长笛的腓特烈习惯在清晨一个人带着那柄多年前
收到的笛子来到莱茵斯贝格宫旁的水边,吹奏自己新写出的乐章,彷佛这样这条小小
的林河的波流就会染上他的笛声,承载着他被削去羽翼的心事,埋葬般流往他不知道
的彼方。
*
新婚燕尔的日子并没能持续太久的时间,特蕾西亚的长女玛丽亚‧伊莉莎白出生
後不到一年,夫妻俩就因为新开始的奥土战争,从风光明媚温暖的低地,奥属尼德兰
被召回了维也纳。查理六世让弗朗茨掌了兵符,前往战争中的边境波斯尼亚。怀里抱
着长女,带着身孕的特蕾西亚皱起了眉头,她知道父亲在试验弗朗茨,但她无法拒绝
,因为她知道逃避只会招致更多的轻蔑,在丈夫赴征的时候,特蕾西亚踮起脚,揽住
了他的颈项,军装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过沉了,金属的肃杀感让弗朗茨清秀的脸布上
了阴霾。
她在他的眉间落下了吻,就像小时候一样。
「一定可以的。所以弗朗茨你不可以再皱眉头了?」
丈夫朝她笑了一笑,他的怀抱轻柔而温存,连落下的吻都浅得像是树叶飘落在湖
面的涟漪。
「不该再皱眉头的是你才对,特蕾西亚。」
然而战争并不是温存的闺房场景,在乌纳河畔与鄂图曼土耳其的交战进行得并不
顺利,经历了一世纪几乎未间休战争,疲弊的奥地利军以及对军事不熟稔的弗朗茨造
成了这一场原意是要巩固哈布斯堡地位的战争的失败。从边境归来的皇家新女婿被嘲
讽为「法国的间谍」。惯常居住的霍夫堡宫变得沉闷,父亲为战争烦恼着,已经被许
配了未婚夫但还没出嫁的妹妹安娜变得安静寡语,弗朗茨因为宫殿外头的戏称和岳父
的冷淡而让他向来温雅的微笑多了忧愁,整个皇家并没有因为她即将诞下第二名孩子
而感到开心与期盼,就连罗德看着他们夫妻的表情也多了些微的淡漠。
「罗德。」
在美第奇家族最後一名继承人死亡後,弗朗茨继承了托斯卡纳大公的地位,预备
离开维也纳,前往北义大利接续统治。在即将前往托斯卡纳的前一天,特蕾西亚只身
来到了琴房,罗德对她打断了自己的演奏并不显得生气,他只是从键琴前转过身来,
平静地望着自己。
「罗德,有人告诉过你,就算不会打仗也没有关系吗?」
罗德里赫沉默地用镜片後的双眼审视着这名刚成为托斯卡纳大公夫人的公主,自
己未来的君王。战争没有意义,但是身为国家,就算是以深谙外交手腕起家的自己,
也无法避免战争,更或者说,战争本身就是为了取得外交谈判的其中一种手段。
「没有,殿下。」
他对着女子淡淡一笑,现在的她已经和过去横冲直撞的那个小公主不同了──虽
然她还是很喜欢以无辜的眼神作弄自己为乐──她乾净的蓝色眼眸里多了些温润,那
是属於母亲婉约的坚强,但是这样的坚强能不能护持整个奥地利,罗德里赫并没有信
心。
「应该说,即使有,也只是一句不能当真的话。」
「我没有要帮弗朗茨说话的意思……」
特蕾西亚欲言又止地沉默了下来。是不是自己的想法过於天真了?和平安稳的快
乐真的不能存在吗?弗朗茨不能只是和自己放开缰绳并驰在旷野上,并成为孩子们的
好父亲吗?就像罗德难道不能只是如同自己小时候一样,悠闲地坐在键琴前弹奏着一
首又一首的曲子吗?
「罗德,如果你不想打仗,我会努力做到的。」
罗德里赫望着特蕾西亚──这句话有那麽一点点君王的样子了,虽然大概只能是
个梦想──然後起身走了过去,倾下身,执起她白皙的手背吻了一下。
「谢谢您,我未来的陛下。」
*
腓特烈在莱茵斯贝格宫的日子结束於1740年五月,腓特烈‧威廉的猝逝,然回到
城市宫殿的他已经全然是一名君王的模样,他很快地就接轨了父亲的政务,并且在登
基的第一周就连续颁布命令,禁止了军人对一般百姓、军官对军校生、执法者对犯人
的种种暴力欺压行为,他坚定而宽大的政策让普鲁士的民心几乎在一夜之间定了下来
,他们开始相信这个原先被极度不看好的王子拥有能够治国的能力。
「……比我想得还要得心应手啊,腓特烈陛下。」
基尔伯特检视着手中的文件,那是腓特烈即将颁行的宗教宽容政策,普鲁士是欧
洲第一个以新教立国的国家,在这样的国家颁布宗教宽容,是在脱离旧教的掌控之外
,又重新对宗教进行了开放。
「你希望我回答什麽呢?基尔伯特。」
腓特烈从公文里抬起头,望着漫不经心斜倚在桌边的男子,湖绿眼眸沉着镇静,
「说比起当你的上司,我更希望继续住在莱茵斯贝格宫,继续当我的音乐家跟诗人吗?」
「本大爷从来没有反对这些事。」
他只是又瞄了一眼法令後,就将它递还给了腓特烈,耸了耸肩。
「只要你还是普鲁士的国王就好。」
查理六世死亡的消息是在腓特烈继位当年的秋天传到普鲁士的,面对大使的禀报
,腓特烈停下了手中的鹅毛笔,沉吟了好一会。他很意外即使在此刻,第一个出现在
他脑海的还是那个听说即将产下第四个孩子,在查理六世死亡当天,登基成为奥地利
女大公的女子。
他想起了教父对《国事诏书》的竭力维护,但是现在很显然地,各国都不将诏书
当一回事,光是在皇帝刚死去之後,宣称自己具有继承人资格的就有巴伐利亚选帝侯
卡尔‧亚伯特、同为哈布斯堡家族的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跟特蕾西亚的堂姐夫萨克
森选帝侯奥古斯都三世,而根据自己在波兰王位继承战时的观察,查理六世不惜耗尽
奥地利兵力取得诏书认可的行为早就使奥地利军衰疲不堪,从前几年重新开打的奥土
战争最後以奥地利丢失了在十八世纪初赢来的大片土地就能够证明这一点。基尔伯特
正望着自己,他知道这是个机会,而基尔伯特在等待自己如何利用这个机会,想像中
特蕾西亚的模样浮现在眼前,腓特烈很难想像她忧愁的表情,她是一个不该有忧愁的
女子。
腓特烈用指节在桌面上反覆叩打着,彷佛经由这样的动作,一再敲实、确认自己
的想法,最後,他对上那对赤红的眸子,开口。
「该是机会了,基尔伯特。」
【後记】
这篇的转换期写得我纠结万分差点没把那些反反覆覆的心思全梳断了(?)
在这里他们都走上了人生的下一个阶段,忧愁的王子有了自己的小小快乐,天真的公主发
现了生活的隐隐悲伤
然後,他们都成为了君王
这是一条走上去就一辈子的路
下一章是两个人最初的对垒(虽然我忍不住要爆料一下腓特烈你跑去找情敌宣战根本就有
病,不知道女人护夫起来多凶悍吗wwwwwwww)
同时也开了这本书的印量调查,希望你/你们能不吝给予意见
真的很谢谢所有进来阅读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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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信站: 批踢踢实业坊(ptt.cc)
◆ From: 220.132.186.48
※ 编辑: Lynnie0820 来自: 220.132.186.48 (07/18 02:38)
1F:推 azuryou:推历史向!!!这篇很好看!! 07/18 13:11
2F:→ Lynnie0820:呜呜呜谢谢你!!!!!!!>///////< 07/20 23:26
3F:推 rayana4517:难得的亲父大妈文推!!!!!!! 07/29 16:57
4F:→ Lynnie0820:谢谢推文>///////< 07/30 19: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