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herpas (sherpas)
看板APH
标题[同人/恶友组] 开战
时间Thu Aug 23 23:19:36 2012
这是一篇轻松的文章.
本来想就叫做恶友组的水仗, 不过跟头尾又不太合
但这跟〔从前有只情绪有问题的大蝙蝠〕没有关系.
虽然slanki是听着把大蝙蝠的电影配乐写文,
後边接着脱拉库乐团的〔我爱夏天〕.和自订恶友组系列的组曲。
这一篇起源於两张图. 一张是某个闪人超快笔名换很快的作者
(追P站日尔曼系的人应该都有看过他的图)
它所画的恶友组水枪玩水图(现在P站找不到了.)
另张是〔鹫巢元哉〕的单张穿着军裤光着上身的路德,
那为什麽slanki要sherpas来贴,
因为slanki上班期待一天居然没出现七夕贺文!!!!
吉尔:哇哈哈哈!所有国家都跟本大爷一样一个人也很快乐啦!
大家七夕情人节快乐(欢迎参加恶友组的丢水球去死去死团)
战士挥动着日尔曼大剑,往前冲锋的同时劈砍,将逼上前的敌军或腰斩或断头。
「哼哼哼哼!本大爷天下无敌!遇神杀神!遇魔斩魔啦!」吉尔伯特得意洋洋
,指高气昂地,笑得彷佛赢了二次大战般嚣张。
「下一个对手是谁?给本大爷滚过来!」
「哥。」
「等一下等一下!砍完再说。」
「哥。」
「威斯特,你也想领教吗?」
「哥!」
战士的动作煞然停止,眼前风景一变,横眉怒目的脸逼在眼前。「哥,你答应
要给草地浇水……」
「我在打战……」
「从早上十一点你答应,拖到现在下午三点还没动手。」
拎着电玩眼罩,路德维希俨然下一秒会把那副今天上市的3D虚拟影像眼罩捏
碎,看得吉尔伯特心惊胆颤。那是他好不容易存到钱预定到的最新款游戏机,上市
的前一天晚上他就去排队,今早第一个到手。虽然中途出了一些小差错,但无损在
长久期待後到手的雀跃。
「天气热浇水草会死啦,等一下凉快点我就去给外边草地浇水。眼罩……威斯
特,不要那麽用力,那眼罩很精细,捏坏就……」不是打不过,可弟弟要一怒之下
把那副最重要的虚拟眼罩给砸了,可要再等一个星期才能拿到货。
「现在去。」
「我才刚打……」
「你打六个小时了!」
「五个半而已!」
路德维希不说话,电玩打多久根本不是当下的重点,他两手抓着眼罩的两端,
瞪着还想抗辩的家伙,随即听到讨饶:「我马上去!,我现在就去给草皮浇水,别
弄坏!那很脆弱……」
「平均撒水,我会检查!少一块我就掰下一块眼罩放在那边提醒你!」
「哪有这样!」
「你再不去……」
还想争辩,眼见弟弟开始加重手劲,吉尔伯特简直能听到那副银边眼罩在强大
的手劲中,原子链濒临断裂的哀号,吓得跳起来。「我现在去!我保证认真洒好水
!」几乎夺门而出,连拖鞋都忘了穿,打赤脚冲了出去。
叹了口气,把眼罩放到旁边,拿起一边盒子里的说明书,读了几页,按照说明
把哥哥五个小时半的成果存档,接着关掉游戏机。路德维希晓得哥哥为了这款游戏
机,重新发挥普鲁士人跟钱斤斤计较的精神,打工存钱,省下每一笔花费,就赶着
订到货,抢着排队第一个拿到。但五个小时多坐在客厅里打电动并不是健康的行为
。
赤脚跑进车库,拿出长软水管,放在庭园正中央,接口接上屋子转角的水龙头
和陶瓷喷嘴,打开开关。水流从喷头窜出,在艳阳下花洒一片清凉的湿润。吉尔伯
特张望偌大的庭院,工作目标是每一寸都要洒到水,他得拉着长长的水管,从後院
篱笆的矮木丛开始,地毯式的一寸一寸扫过去。可不是水洒一遍就好,那样土壤只
有表面湿,在艳阳天下没一个钟头就会乾掉,等於做白工,起码要浇个几十秒,顺
便把叶上的尘埃冲开,清洗一番。
庭园说不大,也有一个规模,毕竟他们俩各自都有车,又各自一个车库,庭院
里没有造景,除了草地之外,边缘种着矮木丛作为栏杆,他的老弟每个月都会修剪
一次,免得长歪或枝枒伸展到邻居的领地。庭院里没有花圃,因为观赏花卉需要花
心思照顾。吉尔伯特也庆幸庭园里没有花圃,花朵固然增加庭院的美丽,但可不能
直接把水浇下去,强劲的水流会把花瓣给打烂打掉,姑且不论种花的老弟会不会叹
气──吉尔伯特对花可没啥兴趣、要种花绝对不是他,自己是不能接受随便的工作
态度。
拿着喷嘴,水流在闪亮的阳光下滑出漂亮的弧度,水珠在绿叶上弹跳、落入土
中,吉尔伯特的另手揉着通红的眼睛。他现在的红眼睛是因为用眼过度而充血发红
。打五、六个小时的电玩,又站在太阳光底下,眼睛很酸涩,一直流眼泪。强烈的
大太阳让湿润眼睛的泪水成为折射体,落在视网膜上的景色带着五彩斑斓的闪光,
扎眼得很,眼睛快要睁不开了。
眼睛很不舒服乾脆就闭着,拿着喷嘴往该浇的方向撒水,反正这时间没人,威
斯特也把晾妥的衣服全收进屋了,不必顾忌什麽。
把眼睛闭上,分外能感受到落在皮肤上的热度。以前一出太阳,家家户户都会
把躺椅搬到庭园中好做日光浴,把白皙的皮肤晒黑些,日照更少的柯尼斯堡,居民
甚至会为此放下工作。近几年不知是否因为温室效应,太阳越趋毒辣,可比消毒杀
菌光,有向撒哈拉沙漠日照的螫蚀等级看齐的趋势,有时甚至将人晒伤,导致现在
中午时段没人敢在外头对自己做炮烙之刑,下午比较凉快时才有人出来做日光浴。
下午三点近四点,天空不见一片云,阳光的威力不是顶点却依旧强劲,不是铁
板烧炙的螫咬也是大火烘烫的啃食,冲洒整个後院的草坪和树丛,顺便冲洗篱笆─
─趁着天气热三天前他老弟把篱笆重新上漆。没多少工作量,短短一个小时,吉尔
伯特已汗湿了T恤。索性打赤膊,T恤扔进洗衣篮,抓个黑发箍把浏海固定在头上
,搬着被天空大火球烘烤得热呼呼的橡皮长水管转移阵地。但在浇洒前院的草坪和
篱笆前,吉尔伯特蹑手蹑脚凑近前厅窗边往里边瞧,弟弟不在前厅,他没像友人那
样敢在前院就把自己脱到赤条条做日光浴洗澡冲凉,仍是快手快脚把自己上身冲抹
一遍。水洒在身上可真是沁凉爽快,固然皮肤表面温度降低无法立即将体内的热气
降温,但呼出空气似乎不再灼热了。手上的强化陶瓷喷嘴头转向前院篱笆近一百五
十公分高的树丛。如果是认真的老弟,会把水管拉到人行道上,从外边往里边冲洗
树丛并浇水,以免花洒的水流波及外边的行人,但现在这麽热,路上根本没多少人
,动作快点根本不会有问题。趁着现在没啥人经过,可以从庭院里边往外把篱笆树
冲洗一番。
他没想到自己会怕热,在现代气象学所说的小冰期──十六世纪中到十八世纪
中,在柯尼斯堡很少感觉到热,更早之前的温暖世纪,那时候还有穿着盔甲艳阳天
下打战的经验,也没有热像到现在光站着就觉得自己像雪快化掉的感觉。
吉尔伯特转着手腕,水柱左右冲刷着靠人行道那侧的树丛。
是安逸日子过久,才有闲情逸志注意到芝麻蒜皮。以前坑坑跌跌,一场战争又
是一场战争,忙着活下来就占满所有注意,就算热,也仅想到对水和粮的影响,感
觉热什麽的多半是因为动乱而起的伤病头痛,靖平时期则忙着赚钱──因为武力装
备花去太多钱。当下有弟弟顾家,不需要为了家中经济未雨绸缪、缩衣节食的日子
可真是前所未有,打了五、六个小时的电玩然後出来浇庭院,实在是清闲。
那电玩让他重温战争的回忆,现代各国尽可能避免战争,近似战争的运动赛事
,像是足球,国魂也无法下场,帮国防部测试装备总不小心把试验场轰个稀烂,上
街头跟老朋友们打架什麽又给人不好印象、给威斯特添麻烦,唯有电玩能尽情砍杀
发泄闹事破坏的精力。
大概再一个小时就可以把前院的草地和树丛浇完,也许能等到预定要送来的包
裹,如果晚餐前还有时间,该能再玩一下游戏吧。
「哟!」外边一个金发青年抬手打招呼,旁边的大草帽的黑发拉丁裔青年也挥
挥手。
「这麽难得做家事啊。」
这两个损友──法兰西斯和安东尼奥,大热天跑出来不知道做啥。还穿情侣装
,一致的花衬衫、七分裤和夹脚拖,花色倒是不一样,安东尼奥戴着下番茄田时常
带的大草杆帽,脖子上带着小情人送的金项链,而法兰西斯把半长金发紮起,带着
最爱的窄墨镜。这两个看起来像是要去热带岛屿钓妹。
去钓妹从来不会找我。吉尔伯特哼了声:「星期日是本国人固定做家事的时间
,谁跟你们一样闲啊。」
「是说,吉尔伯特,你也太白了点吧。」天气热,彼此都坦胸,三者比较之下
,普鲁士人特别白。
「这里可不像你们南欧天天是太阳。」
「不不不,你比法兰西斯还白欸。」
「安东尼奥,你是跟人混久了,以为我们跟人一样会晒黑?」
「你刚不是说南欧天天是太阳?」
「随便说你随便信啊。」大部分的国民都晒成古铜色,代表国家的安东尼奥自
然也是古铜色的肌肤。普鲁士人或德国人,因为住在比法兰西和西班牙更高纬度的
地方,肤色较白是理所当然。吉尔伯特转向法兰西斯,「现在去酒吧也太早了吧,
妹都还没出现。」
「是去海滩,那边才有漂亮的小姑娘和熟女大姐。」
「法兰斯有天体海滩的会员卡喔,刚刚还……」安东尼奥的话还有下半句,不
过因为某着吉尔伯特没有查觉的暗示,他把话给截断了。
吉尔伯特压根没有察觉安东尼奥话说一半,基於普法之间由来已久的竞争关系
(?),他只想着:炫燿个什麽劲?「又怎样?我也有天体慢跑会的会员卡。」
「耶?」安东尼奥讶异地看着,「你家真的有这东西?俺以为是传说啊!」
「你问瓦修啊,那条天体步道可是从德国到瑞士,不是从法国到瑞士啊。」威
斯特和瓦修那两个严肃家伙怎麽谈妥设立,他不清楚。不过「天体」可是严肃的话
题,比「海滩看美女」严肃多了。像是反应到什麽,吉尔伯特张望左右侧的街道,
再看看两人脚下的拖鞋,哼哼哼地笑起来。「你们早就从海滩回来了吧?真的是现
在要去酒吧啊!」
「嘿,俺就说吉尔伯特看得出来嘛!」话已被说破,本来就直肠子的西班牙人
乾脆就坦明,咯咯笑起来。「那边是真的很漂亮,不过啊,法兰西斯忘记天体营的
规则,欣赏人体之美过头了。守规矩的俺只好陪他出来了,够兄弟吧!」
「哥哥我可没做什麽。」
「就眼光不对嘛!法兰斯说要去能正大光明欣赏的地方。」
「酒吧是吧!」
「这时候快营业了,早点去占位置。罗马诺回家去了,晚上闲着,去不去啊,
吉尔?」
「谁跟你们去啊。」直想结束撒水工作好回去打电动的吉尔伯特哼了声。「低
级酒鬼才在大白天混酒吧。」
「中午就在灌啤酒的德国人有什麽资格说吗?」
「当然有,酒吧开晚上,白天休息,在店主休息时间去打扰要酒喝,不就是个
低级酒鬼?」
「混酒吧还赖账的家伙,也同样是个低级酒鬼吧。」
「对喔,吉尔,你的酒帐还记在俺这边。」
「少来,威斯特已经帮我把帐付掉了。他超恨人情债,不会让我欠你们两个欧
洲负债国。」
安东尼奥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法兰西斯开了口,「负债国好歹是个国,
是一家之主,没像你让你弟弟养,会做家事也不会是做了什麽给弟弟处……」才说
一半就给水柱「炸脸」。
吉尔伯特一脸不爽地让喷嘴正对着法兰西斯。这些人认为他出来为草皮浇水只
有「被弟弟处罚」这种理由?太看不起「国」了吧。
比起全身的行头都湿了、墨镜被打飞,被水柱「炸脸」无疑等同被白手套往脸
上摔。在大热天里,凭良心说,是挺凉快的,不过在把妹不成、前往酒吧的路上心
浮气躁,想生事的念头蠢蠢欲动,被水一淋,真是遇着风雨化成龙了。法兰西人提
高了声音,「这是宣战吗?」虽是质问,表情可是期待已久的眉开眼笑。
「当然,这是宣战。」稍微把喷嘴移开,喷向西班牙人的水柱稍微客气些,但
当胸冲去,离拳王泰森的拳头相去甚远,也是股力道。
安东尼奥退了一步,湿了一身。「啊,好凉快啊。所以这也是向俺宣战罗?」
「普法战争的导火线不就是西班牙?『陛下再也没有什麽好谈的了』。」
「这里可不是亚尔萨斯和洛林,说不定是亚登。」
手一挥,水流往栏杆外的两人脸上泼去,「这里是色当。」
拿着乾湿两块抹布打算清理客厅的家具,经过窗边就望见外边的「两军集结」
:他的老哥从仓库里拖出了备用轮胎堆成小型防御工事,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气球,
拉着长长的水管,用水球制作器生产一桶又一桶的水球,一旁堆着家里仅有的六支
大型水枪;围墙外的人行道上,安东尼奥借了隔壁庭院的水龙头制造水球,法兰西
斯一手提着水枪,一手正试验像是玩具大炮的东西。双方是想隔着篱笆打水战吗?
当下前院草坪上没啥怕淋湿的物品,靠庭院这侧的前廊没有摆花盆,窗玻璃是加厚
──拜老哥想把自家搞成类碉堡,墙壁也不可能被水球打破,前院围栏是铁作的,
内侧是树丛,不用担心被打坏,只要水战不波及路人,倒也无所谓。
叹了口气,路德维希低头对客厅里的灰尘进行驱逐战。
普鲁士总是先发制人的那一方。爬上轮胎要塞的吉尔伯特贯彻传统,率先把水
球朝还在备战的两人扔过去。打水战只是要把对方打到投降或撤退,就像古老的步
兵列队射击,士兵们排成一排,依着鼓号前进,在对方进入射程之後就开枪,就算
旁边的战友被子弹打死了还是要持续开,直到对方的战线崩溃。老习惯,一开始用
水球狂轰烂炸,就像闪电战,先派空军过去炸一遍,再用陆军过去扫垃圾。
被压着打也不是办法啊!虽然吉尔伯特有高度优势,但这边有人数优势,依据
战争统计,拥有人数优势总是战胜的一方。可是吉尔这家伙根本就是冲着他来啊!
几乎不打安东尼奥。法兰西斯举着水步枪抵挡不断丢过来的水球。「安东,绕过去
!把大炮和桶子带过去!侧面攻击!」
「知道了知道了!」如果是庞大的军队,就是利用骑兵或者躲藏在一边的步兵
,在两军交锋时,适时攻击对方的侧面,除了在心理上影响敌军的战意,更可和本
军可以相呼应,进行夹击等战术。现在只有两个人,侧面攻击也不过是发动两人围
殴。安东尼奥一手提着装满水球的水桶,一手抓着水炮,闪到侧边去,趁着吉尔伯
特集中攻击法国人时,把水炮架起来。然後……「这东西怎麽使用啊,刚买来俺还
没看说明书啊。」现场的「军备」是临时跑到附近玩具店搜刮来的,无论是大支或
小支的水枪,大致上就是装水、扣板机,而水球就是气球里装水,但水炮不同。安
东尼奥很久之前玩过火炮,知道基本原理就是把炮弹放进去,点火引燃火药,靠着
爆炸力把铁球喷射出去,可是水球跟火压根是凑不到一起吧,就算是无敌舰队出航
,船上弹药也是沾不得水的。
「快攻击啊!」吉尔伯特肯定忌妒法国人长得帅,才会专打脸。被水球砸得好
痛,让人怀疑脸会不会歪掉。法兰西斯怀疑那力道能在一般人身上砸出个瘀青。「
安东尼奥!你还不动手!」
「俺先搞清楚:把制作好的水球,从上边的管孔放进去……」
切!难道违反《乌得勒支合约》就会被诅咒吗?前一次就莫名奇妙出了埃姆斯
密电事件。法兰西斯贴着栏杆蹲下,把身上的夏威夷衬衫半脱下,穿着袖子的那手
拉着盖在头上的衬衫保护脸和视野,抓着水枪同样吉尔伯特脸上招呼。
大支的水枪射程不容小觑,往眼睛攻击,轻则让人暂时目盲,重则失明。吉尔
伯特後悔从仓库搬武器时,忘记把蛙镜带出来。软软的轮胎堆上能闪躲的空间不多
,所幸水枪跟枪枝不一样,水柱有明显的轨迹,比子弹容易闪躲,只要注意不要扫
过眼睛,打在身上痛归痛,倒不怎样──他们又不会死。普鲁士人继续用水球轰炸
,没多久听到「砰」的声,接着是砰砰砰三声从脚下传来。
「打他的脚啊!打轮胎做什麽?」法兰西斯简直要昏倒了。安东尼奥自西班牙
内战──还是让德义军队进入伊比利半岛帮忙打顺便练兵──之後,都没有再增长
一下军事知识吗?「把他从上边打下来!」
「大炮一般说来是拿来对付要塞城墙的嘛。」安东尼奥摇头晃脑地争辩,调整
炮口的的角度。使用弹簧的玩具水球大炮当然不会像一般大炮一样附有准星,只能
用上一枚的落点做为参考点,调整炮口再度发射,一开使误打中轮胎是莫可奈何嘛
。连续打了近十发察觉不行,因为是玩具水炮,射程越过栏杆後,大致上只能打到
轮胎。安东尼奥乾脆把水球大炮当成火箭筒,扛在肩上发射,用连发水球攻击轮胎
要塞上的普鲁士人。
水球大炮比起手掷水球,虽然无法调整力道,但优势是可以连发五枚,能有效
造成对手分心,加上之前水球破在轮胎上,水淋得轮胎滑。打算先制伏法兰西斯的
吉尔伯特一个不留神地失足,转念想乾脆跳出去、踩上外边的铁栏杆顶好落足於外
边人行道,直接杀进敌军战线内。法兰西斯见机不可失,衬衫一甩,彷佛骇客任务
中的尼欧,帅气转身,抓出两把大水枪,两道水柱齐往半空上的目标脸上招呼,打
得普鲁士人脸一偏,整个人摔进栏杆内侧的树丛。
趁着对手没来得起站起来,就扁得败者永远站不起来。法兰西斯冲到栏杆旁,
水柱攻击当头轰去。岂知吉尔伯特往侧一翻,同样抓出两把大型水枪,强劲水柱朝
着逼过来的法国人脸上喷去。
这下成了普法两人隔着围墙,端着枪相互开「水」,佐以西班牙人的水球无差
别攻击。篱笆上顿时水花四溅,在下午的艳阳下,映得绿叶上水珠闪烁着斑斓色彩
。
「你站哪方的啊!」法兰西斯偏头闪躲攻击水流,大声抱怨。
「你们靠太近了俺没法瞄准啊!」这两个只差没拿水枪干架了,不,水枪里的
水没了,吉尔伯特来不及拿轮胎碉堡上的另外三支水枪,直接拿水枪砸往法兰西斯
。好在法国人反应快,随即以水枪架住。
「这是水仗吧!」
「一样是打仗!」使劲压制,压克力做的水枪哪经得起军人作战等级的力道,
没几秒钟便崩碎。
「安东尼奥!掩护,掩护攻击!」
这回安东尼的炮击发挥作用,使用形式从大炮转变成成火箭炮的水炮,H2O的
枪林弹雨一路追杀翻身跳起躲回轮胎要塞的普鲁士人,西班牙人看似占了上风,但
再次出现的吉尔伯特可是全副武装,首先就往西班牙人连丢七八颗水球……更正,
攻击目标是西班牙人肩膀上的水球火箭炮,让火箭炮脱手而去,安东尼奥忙着捡回
水球大炮和从里边滚上大街的五颗水球。吉尔伯特的攻击水力转集中到法国人那方
。法兰西斯同样准备水枪应战。
屋子里的德国人抹完一楼的家具,擦完窗,觑了外边激烈战况,完全没有介入
的打算,拿起乾拖把开始清理地板。
就像一番激战之後,弹药总会消耗殆尽,就算水枪再多支,一场仗打下来,水
箱总会告罄的。此时便会突显军火前期准备和後勤补给的重要。两人准备的军备份
量总比一个人准备得多些,更何况先发动攻势的吉尔伯特在第一波轰炸中消耗掉大
部分的弹药,又跟法兰西斯激战,在厮杀正凶时,水球弹药忽然没了!
普鲁士人的红眼不敢置信地瞪着手上弹药耗尽的水枪。
「打仗是国力消耗战啊!」法兰西斯得意洋洋地将枪口直对吉尔伯特的眉心瞄
,「投降吧!」。
强劲的水柱持续攻击目标的脑袋──这是理想的情况,实际上弱弱的水柱没几
秒钟就停住,宣告法国弹药同样用罄。啐了声,法兰西斯转向正在补充水球弹药的
同盟,「安东尼奥!快攻击!他没有水了!快点快点!」
「来了来了!」手上尚有两桶水球和重新上膛的大炮,弹药充足的安东尼奥把
炮口对准普鲁士人,随着普鲁士人冲回要塞的步伐一路狂轰猛炸,俨然降下一场倾
盆大雨。
「你来不及做水球啦!快投降!」
扫视着五个空荡荡的水桶、五支告罄的枪枝,吉尔伯特啧了声,「投降个鬼。
」抄起最大只的水枪,掉头奔往屋子墙边水龙头。安东尼奥趁机跳过篱笆,手上火
箭炮毫不留情地开击。
被追杀的那方冲回屋边,将水龙头转开到底,补充水枪的水箱。但补充弹药的
速度慢得令他跳脚,安东尼奥都杀进自家庭院了,後边法兰西斯拎着另一桶水球也
赶过来。眼见来不及,吉尔伯特抓着水管的陶瓷喷头,指头半挡住喷口,直接应战
。
直接水管喷嘴攻击和水炮的杀伤力不相上下,首当其冲的安东尼奥简直像棍子
捅到似的,随即煞停脚步,手中大炮仍旧不停击发,但一桶水球用完,伸手向法兰
西斯拿後备弹药时,法国人把桶子往他手里一塞,掉头就跑。
「安东尼奥你撑着点,哥哥我会回来救你的!」
呃?
愣望着法兰西斯一撑一跃翻过篱笆、跳上人行道,剩下一桶水球的安东尼奥清
楚在弹药不足的情况下,战线往前推进太快只会落败造成前锋损失,决定撤退躲回
後边的轮胎要塞。但吉尔伯特可不能容忍自家要塞被攻占,手中陶瓷喷嘴射出的水
流,在阳光下彷佛一把银亮的长剑,使劲往西班牙人身上劈砍。安东尼奥绕着要塞
逃,拿头上的草帽当挡箭牌,让那顶无辜的大草帽代替他被水柱打得歪七扭八。两
人简直像官兵捉强盗般绕着轮胎堆打转
「法西同盟不怎麽可靠嘛!投降!」
「吉尔你刚没投降,俺当然向你看齐罗!」
大太阳底下你追我跑,就算有水泼洒,又热又累,没五分钟变觉得太傻了,吉
尔伯特往自己身上冲些水以纳凉,瞪着躲在轮胎堆後的南欧人。「跑这麽久了,那
个胡子家伙还没出现,依本大爷看,他根本丢下你了。」
「法兰斯有说会回来啦!」安东尼奥把身上的水抹一抹,回答的内容是肯定,
声音可没那般确定。若是法兰西斯在装水途中旁边有帅哥美女路过,恐怕跑去搭讪
就忘记这里还有盟友待救。问问法兰西斯认识的诸国,每一个认为他会这麽干。「
而且他衬衫和墨镜在这边,应该会回来拿啦。」不过大热天,崇尚自然美的法国人
也可能不在乎。
「你死心吧!没听说『会回来的诺言都是骗人』的?」
「谁说的?」法兰西斯一手扛着补充完毕的水枪,一手提着两大桶的水球,在
人行道另一头英雄般现身。「哥哥我这不就回来了!」
得到救兵的安东尼奥还没叫好,吉尔伯特蓦然冲前,一个侧踢先让西班牙人手
上的水球大炮飞到外边的大马路。安东尼奥没去追,飘过篱笆奔去拿弹药。吉尔伯
特身手俐落地爬上轮胎要塞,占好地利优势,以水柱对抗法国攻击。
水柱消失了。拿着没水的喷嘴,吉尔伯特转头,另一头接上水龙头的水管口掉
了,水正哗啦哗啦地洒在地上。原来刚刚他追着安东尼奥,没注意水管长度有极限
,绕着要塞两圈不说,一拉一扯,接口松脱。
「该死的!」
三、四颗水球追砸过来,普鲁士人决定忍受水炮轰炸和水柱鞭打,冒险抢夺敌
人军备以为己用。没想到法兰西斯居然任他抢。本以为水枪有问题,但一样可以使
用,水箱也是满的,吉尔伯特狐疑地瞧向法国人,这才看出为什麽法兰斯任他抢:
因为只有法兰西斯手上那支大水枪底下接了水管,水管另一头往邻居花园爬进去。
「等等!隔壁没参战啊!」
「没人说不能多找同盟国啊!」就算其他支水枪被抢走,只要有手上这支水枪
就没在怕啦!刚刚他可不是游手好闲或者对安东尼奥见死不救,讨到军备支援总需
要时间嘛!「认命吧!现在可没有『布兰登堡的奇蹟』了。」
伊凡又不住隔壁,那能创造什麽奇蹟啊!现在要找同盟国……吉尔伯特转身,
不是翻过篱笆,而是奔往庭园大门,一掌按向门铃,扯开嗓门大吼:「威斯特!前
线告急!请求支援!盟军要攻进德国啦!请求部队支援!」
莫名奇妙成为後备总司令的屋里人因为门铃而走到窗边,发现他的哥哥提着一
把大水枪,一手拉着水管企图将之从轮胎要塞解套,一边躲着法西同盟的水柱和水
球枪林弹雨的追袭,一边大喊着:「威斯特!本大爷需要增援部队!快救本大爷啊
,要守不住了啦!总司令!前线告急啊!」
给草地浇水变成打水仗,再演变成聚众打架(?),还给弟弟戴上了「总司令
」的高帽子想将之拖下水,到底想闹到什麽程度呢?但哥哥已经大呼小叫地向弟弟
求救,喊得街坊邻居全听到了,若没得到回应,哥哥是会一直喊下去的,到时恐怕
引来左邻右舍围观,衍发更多问题,届时自己就会开始胃痛。
路德维希打开总控制板,转动一支手动开关,接着去後边的回收箱找接下来需
要的装备。
在前院被追杀的普鲁士人没见到救兵在屋门现身,推测弟弟在後边的厨房所以
根本听不到求援,只有自己想办法了。猝然煞住脚步,转身扑向水球差不多丢完、
往墙边去补做水球的安东尼奥。大型水枪几乎跟短步枪差不多长,一套一扣,被枪
勒住脖子的西班牙人成了普鲁士人抵挡法国攻击的挡箭牌。
「我要求谈判!不停战战俘可就没命了!」
「威胁是没有用的,快投降!」
「打水仗而已不用真的掐死俺啊!吉尔!俺不能呼吸了!」
相持不下的当儿,脚下一阵微震,草地上蓦然升起一支一支的洒水器,迸射出
三百六十五度的圆形水圈,打开机关的人把洒水器强度开到最大,泼洒水圈力道强
劲,彷佛钝重的水刀劈砍在身上。吉尔伯特和法兰西斯连忙闪到庭园步道上,让自
己免受攻击之虞,但普鲁士人手上还扣着俘虏,更把安东尼奥往水圈推,水圈连击
在肚子上,惊得西班牙人哇哇叫。
「等等!虐待战俘违反日内瓦公约啊!」
「哇哈哈!有威斯特的本大爷天下无敌啦!」抓着俘虏,沿着步道,以後退方
式撤往屋子的吉尔伯特,对着因为水枪尾端的水管不够长而扯掉水管,追上来想救
回盟国的法国人命令:「撤到庭院外去!」
「你叫他先放开俺啊!」水枪突起的机关压着他的喉咙,被勒得快没气的安东
尼奥拍着脖子前的水枪。
「释放战俘再谈判!」
「你撤到庭院外再谈判!想打就来啊!」
「哥哥就恭敬不如从命!」众所皆知,战争末期免不了巷战肉搏战,就是比谁
的拳头大啦!法兰西斯踊足扑上!吉尔伯特随即将战俘往来者身上推,掉头冲进自
家前廊。
只要躲进家里锁上大门,战争就胜利告终啦!
但才冲上楼梯,大门一开,穿着黑色吊嘎和陆军迷彩纹休闲裤的弟弟伫足挡在
门的正中间。做哥哥的来不及叫弟弟让路,後边敌军已经追上楼梯、抓住吉尔伯特
的肩膀。
大势已去……才怪!冲进门廊上的三人一瞬间置身忽起的暴雪,满目雪白如海
啸席卷,瞬间剥夺呼吸和行动自由。
路德维希一手拿着喷嘴,另手将开关压到底,把所有消防泡沫往门廊楼梯上的
三人当头喷去。浓重的化学药剂气味让全身都是泡泡的三人蹲在地上各自一阵惊天
动地的咳嗽和喷涕,拼命把脸上的泡沫抹开,好透得几口正常的空气。
「可以停战了。」拎着尽空的灭火器,德国人瞪着三个跌坐地上交战国。「去
外边水龙头把泡沫冲乾净,草地上和人行道上破掉的汽球碎片请捡完、丢垃圾筒。
法兰西斯,请记得把借来水管归还;安东尼奥,请把滚到马路上的水球大炮捡回带
走;哥,轮胎和水管要收好。」
「本大爷要回房间冲澡啦!」谁要跟这群家伙共用外边水龙头啊。
「我里边才刚打扫好,哥是要帮我重擦地板吗?」
「呃……」重擦地板不是威胁,真正有威胁性的是弟弟手上即将武器化的灭火
器金属罐。吉尔伯特马上溜下楼梯去墙边把自己冲乾净。
转向想脱裤子冲澡的法国人,「法兰西斯,我还有一瓶乾冰灭火器,你不会想
要我用那个朝你的下半身喷。」
「哎喔,消暑是不用那般凉,不脱就是了,走走走,冲澡去。」
「路德啊,我们本来要去酒吧……」
「我会拿吹风机出来给你们用。别把我哥带去酒吧,否则我跟菲利说你今晚去
哪里。」
菲利知道等於罗马诺知道,罗马诺……哎喔,酒吧是不怎样,只是罗马诺以後
就有把柄叨念安东尼奥总不约他去酒吧,接着又耍性子。西班牙人只好哎呀唉呀地
连声同意,往外边走,打算先去捡回水球大炮和草帽再去冲澡。
普法西三国的午後水仗,以意外参战国的胜利告终。
「哥。」晚餐後,路德维希拿出一个快递箱。「你的包裹,我帮忙签收了。」
「喔,什麽时候?」在电视柜前重装游戏机的吉尔伯特,低头接上每一条连结
线。
「傍晚你打仗的时候,我让他从後门拿进来。我放这里。」
「帮我打开。我等一下就装好了。」
用美工刀打开快递箱,发现里头是另一副金边的3D虚拟影像眼罩。路德维希
记得下午仅是作势吓唬哥哥,可没有真的把眼罩捏坏。「原来那个没坏吧?」
「本来就订两副,结果货出错,他们说晚点快递给我。那副是给你的,我的是
银边的。」拿过金边的眼罩,接好连结线和电源,吉尔伯特打开电视,切换萤幕,
把音响打开,「一起玩一起玩。这片真的很赞,《帝国战役》,几乎所有主要战役
都有收录,角色可以选指挥官也可以选战士。」
怪不得哥会玩得这麽入迷了。上午存档好关掉游戏时,路德维希没有注意游戏
内容是什麽,仅注意到场景是中世纪的战场。「所以,你早上在玩那一场战役?」
「坦能堡,本大爷这回赢了!砍砍砍砍砍收拾垃圾!」有仇报仇没仇练拳头,
遇神杀神!遇魔斩魔啦!昔日的条顿骑士兴冲冲地将说明书翻到战役列表,递给老
弟,接着把装好的第二套遥控器和眼罩塞进他手中。「这也可以两人协同作战,给
你挑,要哪个战役?」
路德维希扫视了一下。《帝国战役》搜罗了西方大大小小的着名战役,有些他
经历过,有些只有耳闻和在书上读过。如果要重新经历一次打仗,而且和哥哥协同
作战……「库斯克。」那是截至目前最大规模的坦克战,因为某个人的干扰,哥哥
败了那场仗。
按着选择钮调整选。「谁当司令?」
「哥哥。我当战车指挥官。」
「……好啦,按『start』就开始!」
兄弟俩一同把眼罩戴上。
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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