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rrio (没人玩接龙T_T)
看板APH
标题[同人] 东西德(弟兄) 18禁注意
时间Thu Apr 12 16:49:05 2012
※东西德 (弟x兄)
※18禁,强迫向
※前年是插花
※OOC,慎
TAME
他就坐在原地什麽都不做,浑身散发着像死鱼一般的气味,腥臭且令人作呕。而他也
不打算去改变什麽,只是从右边裤袋掏出一包香烟,然後从一旁的敌军屍体胸前的袋口中
摸出了一盒火柴。
血液仍旧缓缓地从男人银白的短发滴下,滑经略微削瘦的脸庞。
赤色的眼睛并没打算平视亦或是向下观看,相反的他只是将下巴抬高,高傲得如同一
只濒死却仍挣扎的兽。
蓝色的天空一片。
与染上痛苦哀鸣的大地不同,没有一片虚伪洁白的、淡淡的蓝,宽广了男人的眼睛以
及呼吸,就连他吸入鼻孔、从感觉神经上传来的血与肉腐烂的味道,此刻都像是化成了过
去某一天,记忆中扑入视网膜的绿地,以及那孩子淡淡的气味。
点燃的香菸呛辣的味道让他反射性地咳了几声,而对於自己的这种反应男人在微愣几
秒後便讽刺地笑了。
让自己呛到的,不是香菸的苦味;让自己呛到的,是因为那个孩子。
呛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在这一层皮囊下、神所赋予每个人类独立、特有的灵魂。
而过去他就一直这麽深信着,从那一天他接受了神的洗礼成为骑士开始,一直到很久
很久以後,似乎所有人都已遗弃神、亦或是开始藉由神之名来行己之私欲之实,他还是觉
得自己就会这样终老。──值得吗、正确吗、完美吗、唯一吗可以吗信服吗?这些问句对
他来说从未存在过。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颈子上的十字,染上了自己血的鲜红誓约。
那有着金色柔软发丝的男孩脖子上也有着与自己一对的十字架,只是他却一直暗自祈
祷着上帝不要让那小小十字也染上鲜血。亦或是说,男人宁可染上别人的也不希望男孩受
伤,虽然神总是说世人都是平等的,生命同等重要。
但他就是无法扯开这一道名为自私的锁链。甚至说他根本打算无视,对於他早已承认
的私心,以及他并不想要否定的那唯一与自己相同血缘的名字。
啊啊、从那天起又过了多久?从他转身离去的那一天开始,从那唯一的、淡淡的最後
一声『哥哥』算起。
右胸口不停传来的刺痛感渐渐消失,军服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也随着时间慢慢增加。
拿着菸的手指颤抖着,随着那称为生命的液体流失而急速下降的体温,都在在显示死
亡的接近。
他并不怕死亡。原本清秀的脸庞上现在有着泥及血、混合着伤口交错,却见那乾涩的
嘴角在鲜红的双眼闭上前露出了微笑。此时他甚至还想起了那一只金色的小鸟,在一旁的
人总是对自己退避三舍之时,就只有牠会围绕在自己的身边。
那对於自己来说,就像是弟弟。
一具具只剩下皮肉及血液的屍体中间,那一头银色染着血的发就像是深黑的夜空中唯
一的北极星般耀眼。
身体上的劳累以及完全失去求生意识的精神都让那一双闷燃着火焰的眼睛渐渐熄灭。
这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结尾,而男人知道他存在的意义也将结束在此。
不管是什麽都无所谓了,人种、骄傲或血缘,甚至是那个人所说的亚利安人的崇高向
往,到头来还不是一地的肉块与刺鼻又难闻的铁锈味道。他们最终都只是棋盘上最低贱的
士兵,存在的意义除了抵挡敌人的攻势之外,就算成功地吃下了国王的头脑,最终仍会被
遗忘。
历史最後会记得的,是那背後以手掐着自己头的主使者。基尔伯特.拜尔修米特,这
个名字到了最後充其量也只会渐渐被历史的洪流埋没。他甚至连一根毛发都会分解回自然
界,虽然他本人对於这种结局并没有特别的怨言或是什麽。
他只是觉得很好笑而已,对於那一些人的名利追求以及权力的扩张。
那麽他追求的又是什麽呢?说实在的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了,那麽想这些无关紧要的
事,还不如先让自己的耳鸣停止还来得实际。於是他差一点就将自己的手指刺入耳膜中只
为了停止那不断的嗡嗡作响,但极度的疲倦却也遮盖了银发男子的半个思绪,至此,男子
的耳朵也只能庆幸劳累让他放弃了自我摧残,而决定就此睡去。
然後他在闭上眼前,只瞥见一抹朝自身走来黑色身影,以及在蓝天下闪耀着光芒的金
色短发。
“...Hey, West. I’m back.”他就这样说了,扬起唇角说出睽违许久的话,然後在
看清那张模糊的脸之前被睡意给侵蚀。
※
从北到南连绵在柏林的那座墙,在男人的心脏上头如同一道鲜红的刀疤。
淡蓝色的双眼看着那面其实不高,却隔绝了自己与『那个人』、斑驳的水泥面。
路德维希也不知道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对於这轻而易举便能翻身过去、然後狠狠地捉
着那人的手腕的想法,就连他自己本身都觉得害怕。至少,那是一条界限,不论是从过去
或者是现在,亦或是遥久的以後,那个人都只能是自己远远观察的对象。
那或许就是所谓的崇拜。远远的看着就奢望能满足,呼吸同样范围的空气便可挑引的
,慾望。
他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前的过去,在那一条庄严异常的大道上,柔软的红绒布地毯上
所回响的、沉稳的脚步声,还有、还有,透过彩绘玻璃窗而洒进来的光线下,闪耀着自己
双眼的那一头银色长发。
那就是他的全部,充满着他的脑、口、肺部以及心脏。
『我永远效忠於上帝,』那人独特的声线回荡在大理石砌成的厅内,代表着纯洁的骑
士装束包裹着直挺且好看的身型,『而代表上帝的您,我也将永远臣服。』赤色的眼睛闪
着少见的温驯与笑意,而那时的自己不知怎麽,极度厌恶这样的、他唯一的哥哥。
是的,他的哥哥,分离了数十个夏冬,飘渺着彷佛不曾存在过。
就像是有什麽东西梗在心里、无法呼吸的那种沉闷感;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想念,从那
无数条带着刺的铁丝网住两人之间的道路开始,直到铁丝变成了砖墙、铺上了白灰的水泥
。
原本平滑的水泥在日晒雨淋之下渐渐地脱落,但内心中的那个人却没有因此而渐渐模
糊。
以为会如同水纹一般,在一层一层往外推送的同心圆之中渐渐消失,在最後那个人的
脸却就像在毫无杂质的永冻冰块中,永远停留在那一刻,当他伫立在原地、看着那依旧坚
毅的背影时,顺着背光而侧转过来的脸庞,那淡淡的笑意以及、透着绯色瞳孔而释放出来
的情感。
浓得让他无法撇离视线。
就像是现在,当他重重地吸起了一口菸草,激烈呛鼻的味道清醒自己的小脑;随着嘴
巴的吐息而向上飘散於空中的白烟,还有,那吹散了白烟、将头上整齐的金发给些微吹乱
的阵风。
『整齐的头发代表着完美的品格。』多久以前呢?当他试着用手压住翘起的发尾,手
掌上的温度与触感在瞬间与另一只手重合,原本只听见风声的耳朵此刻响起了孰悉却也陌
生的声音。
他彷佛又回到了那面镜子前,平滑的镜面反射出俩人的虚象,而身後的银发男子正将
自己一头的短金发给梳齐。
是啊、过去他本喜欢留着与那人同样的蓬松发型,却在那人坚持下改变了习惯。
「…虚伪。」轻叱了一声,以手指直接捻熄了燃烧一半的菸。
那麽虚伪的,又是谁呢?
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一个晚上,当时还是孩子的自己裸着脚奔走在走廊、紧抱
着一个红眼兔娃娃。他记得因为恶梦而惊醒的自己只是单纯地需要那个人的声音哄着自己
入睡,却在接近那未掩的门口时停止了脚步。
『…啊…』那一个诡异的声线让还是孩童的自己升起了异常的警戒,而他也不知为何
本能地轻了手脚。
淡蓝色的眼睛悄悄地透着门缝朝里面看去,只见原本应该整洁的床舖上叠合着两个人
的身体,而下方的那个身影他永远不会错认。──那是他的哥哥,一头长长的银发散乱,
仍遮掩不住一身因练剑而姣好的身段。
『基尔伯特。』伏在男人身上的、令自己作呕的那个人用那暧昧且下流的语调。
『跟其他人比起来,还是你的身体最淫秽。』啊啊,他连那个男的是谁都仍记得清楚
当时的自己很幼小,什麽都不懂。但那染着玫瑰色的肌肤,流满泪水满是扭曲的的表
情,紧咬着的牙齿像是猎豹一般的锋利,还有、还有那被男人性器给贯穿的下体、流着混
色液体的大腿以及充满着忍辱的闷哼声,都停留在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你下面的洞一直紧咬着我、不让我拔出来呢。』
那如同涌泉般从脚底板开始,不停向上堆叠的那份感情,路德维希这才知道,那是极
端的厌恶混合着羡慕。
他嫉妒着那个人,以宗教之名掌控着所有的人,包括此时在他胯下的、银色的宝石。
双手被反绑在床头,绳子所留下的红色痕迹还渗着几滴鲜血,透露出那随着抽插动作
而摆动的男人在之前是如何挣扎。那就像是一场无声的飨宴,只是吃的从食物变成一个人
;身上每一片肌肤都有着咬痕及瘀血,再怎麽样都无法将之与每一个凌晨、透着洒入窗户
的阳光,那亮洁的银作联想。
只见那银白色的眉宇皱紧着,『要上就快上──亲父。』
幼小的路德维希觉得自己的某一部份碎裂了。
那种感觉很难描述,你可以拿起一颗红肉西瓜狠狠地往地上摔,然後一地乱七八糟的
红汁以及果肉就像极了那时的路德维希,用手去触碰、那种冰凉的感触便是他正在(或是
说当时正在)感受的、透体的冷汗。
就算是在黑夜之中,那房间里的光线却也让年幼的他看着那个人冷笑的嘴角,以及用
力将哥哥的双脚分开、将仍亮在外面的阴茎恶狠狠地全数插入那个身体,然後因这动作而
挤出的、白色带着污浊的体液也顺势流下;几秒之後那双鲜红的眼睛对上了自己的,明明
是兄弟却完全相异颜色的两对眼睛此刻也有着两种不同的感情。
总是带着骄傲与冷冽杀意的赤色眼睛中所散着的,是惊慌与绝望的综合。
然後他就跑了,头也不回地。赤裸的脚交错在黑色的长廊,短短一分钟的路程对他来
说却像是永恒且没有尽头,而走道四周的黑暗就像是无数张冷酷无情的脸,或者说在年幼
的路德维希经过这一条走廊之後,便从原本的天真无知成长成冷酷沉着,将原本人类从幼
年到成熟的十几年硬是压在这一分钟以内。
然後在路德维希与基尔伯特的记忆里,两人从此再也没有超过五个字的对话。
“How are you?”
“How’s the day?”
“Where are you going?”
更准确的说都是从基尔伯特单方面的问句,而从路德维希的嘴里也就只有简答。
“Good.”
“Warm.”(有时候是cold)
“…Church.”
要说他是故意亦或是无心,在此那种复杂的感情作者也无法说个明白,毕竟他也是真
的去到了教堂里头,只是那一座座由大师手中雕刻出的纯白大理石雕像对路德维希来说都
已经不再是神圣纯洁的。他务实得只会用目测来测出雕像的大概高度宽度,以及耗费的时
间还有大约的估算价值,甚至是破坏所需要的成本和时间。
将手中的菸用力地丢过了眼前的斑驳围墙,路德维希原本淡然的双眼此刻隐约流露出
厌恶。
对於自我的厌恶。
他不知道那是什麽,或者更正确的说那时的路德维希不知道那代表了什麽。公狗或是
公猴间的交配所代表的臣服与权力,都污秽了他的世界,而他的世界就是他唯一的哥哥,
基尔伯特‧拜尔修米特。
在那之後,每当他想要回忆那银发的男人,脑海里却只能浮现他在自己身下露出像那
一天在那个人身下的表情。
完全无视手指端因方才捏熄菸头的举动而产生的刺痛感,相对於这种痛,他反倒比较
喜欢刀子砍在胸口上、或是子弹贯穿右肩时的那种感觉。他会去感受冰冷的刀在滑过肌肤
、切开纹理、一直穿越真皮层直达鲜红的肌肉,而血液填满伤口,带着温热的感觉让他感
到平静;亦或是那散发火药味的子弹在瞬间侵入了皮层、穿透了肌肉,磨擦到骨头而发出
的细碎喀嚓声响,穿透过的那一刹所喷洒出的血就像红色的花瓣。
因为那种晕眩能带着自己找到那张他所锺爱的脸,仍未因情慾而扭曲、高洁得令人恨
不得捏碎。
但路德维希却也忘了那时的自己,淡蓝色的眼睛到底回应的是什麽感情?
不过他知道的,如何回应根本不重要。
因为现下,他满腔的思绪都不停地敲打着他的神经、呐喊着这个身体已经不想再压抑
压抑,一个多麽自我虐待的辞汇。
当他在战场上好不容易寻着了那接近死亡的基尔伯特,那三个自诩为rescuer的人只
是冷冷地看着自己。
『路德维希,我们必须要让伊凡带走他。』那时法兰西斯是这麽说的,而面对那朝着
自己伸出的双手,蓝色的双眼射出了一道带着杀意的视线。
──那是他的,曾经失去,又好不容易能够紧紧抱在怀中的、他的哥哥。
『如果我说不呢?』他恨不得将这些外人全部撕裂。
是啊,外人。金色整齐的短发以及沉稳的表情下所掩饰着的、那种偏执的个性,自我
中心的程度着实不亚於怀中的男人。只是他擅於伪装,用家猫那种温驯的冷漠来欺骗众人
的眼睛,而私底下从未磨钝的爪牙正等待着敌人流露出最软弱的部位。
『路德,』只见一旁的亚瑟介入了那有些生冷的区域,『这不是你所能决定的。』
闻此,男子眉头轻皱,却见亚瑟身後的法兰西斯紧揪着亚瑟的手臂、将之拉往他的身
後。
对於这样的画面他觉得很讽刺,又有一点羡慕。
於是在他想要反抗的当下亚瑟与法兰西斯一同制服了他,而那一双蓝色的眼睛就只能
眼睁睁地看着伊凡那双手碰触到了自己的圣地,他的哥哥。咆哮啊、反抗啊什麽的,路德
维希都没有做;极大的愤怒反而清明了他的理智,就像是那一个夜晚之後,他才意识到了
自己腻了这种被欺骗的角色。
原本只能跟着剧本走的角色偶然看见了结局,而面对命运对自己出路所既定的讽刺,
他开始反扑。
『仗着胜利而骄傲,你们有一天都会尝到与我相同的苦。』
於是他挺直了背、头也不回,从此拒绝了三个人那看似带有着歉疚的帮助。
※
「基尔伯特.拜尔修米特。」以眼角瞥了一眼眼前的障碍,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
--期盼了这麽久、等待成长了这麽久,就是为了这一刻。
他将化身为隐身於草丛中的猎人,等待着那头野兽自己跳入为他精心设计的陷阱。至
此,内心的期待与澎湃不停地加快着心脏拍打的节奏,原本寂静的蓝色眼眸渐渐展露危险
的气息,以及那一闪而过的、占有欲。
这个世界上,他就只有那个人。
这个世界上,他就只要那个人。
於是他伸出手,指着自己心脏上的鲜红疤痕。
「倒下吧。」路德维希这麽说道,然後从远方开始的爆炸声响开始接近,一直到自己
眼前的墙面也在瞬间爆炸成碎屑。坚硬的石块随着爆炸所产生的气流划过了他身体的每一
个地方,而每一处的刺痛此刻他却丝毫不在意。或是说他根本是享受的,好看的嘴角渐渐
扬起了笑容,脸颊上的伤口流出了泪水般的红色液体。
然後就在那座围墙倒塌後的一年,基尔伯特再一次踏上了睽违了许久的、家的西边。
没有了记忆中的那个圣洁庄重的白,而一头引人注目的银色长发也早就剪短;但那一双如
野兽般、渴望鲜血的眸子,却仍旧锋利,露出绝命的吸引力等待着猎物的坠落。
这几十年来的风霜原本预计会重挫的尊严,相反地却仍就高举着对自我的骄傲。
路德维希不知怎麽的,内心却也是雀跃万分。──这就是他的哥哥,他的,基尔伯特
记忆中那一声『West』,唇瓣从小小的圆型向外张开,一排洁白的牙齿轻合,最後是
鲜红得如同刚吸过血的舌头抵上牙龈、发出最後一个音;光是想像着,他都会觉得身体灼
热。
他甚至觉得自己病了,而且病得不轻;整个身体内部彷若充塞着不属於自己的生物,
正死命地从内往外挤压着皮肤、想要充破那一层局限住自由的牢笼。
只是他们都想得太简单了,却也在面对面的那一刹那止住了呼吸无法发声。
「…欢迎,回来。」
※
於是过程什麽的对於他们来说都太过繁琐。对基尔伯特来说,他虽然衷心祈祷着弟弟
的未来,却也始终没法开口说些什麽,甚至那场战争之後的唯一一句话,都只是因为在迷
糊的意识之下才说出口、过去最习惯的对话。
──威斯特,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哥哥。
而路德维希的回应他也着实知道是在针对着什麽,在话的最後他也没忽略那没有加上
去的称谓。
他试着让自己不去在意,不论是那不经意间已比自己还要高的身高、比自己还要壮的
身形,而他就怀着做父母的心情感伤地看着自己的弟弟精明地处理着一切的琐事。从那一
天开始,他就如同可有可无的摆设品,可能从人与人之间的传承偶尔还能听出个大概,但
也就止於言语。
实际上,基尔伯特‧拜尔修米特早已如同不存在一般。
那只小鸟在北方的寒冬下死亡,就连屍体他也不知道被遗弃在哪一个土堆之中。
当他醒来发现安静的屋子内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他开始有点想念遥远北方的大雪
他不知道是自己变还是弟弟变了,在他的脑海里仍旧习惯着以第一人称复数的『我
们』来自称,但在路德维希的日常对话之中,第一人称单数『我』则是占了百分之七、八
十,而第二人称『你』以及第三人称『他』则各自占据了剩下的部份。
他将这些改变当成是一种成长,自我意识开始超越了群体利益。
但基尔伯特却仍停留在原地,只能看着路德维希越来越远的身影。
於是他也只能坐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蓝色天空,就像是一只迷失了自身野性的鹰。
而这样的改变让正站在门口的路德维希不安了,当阳光透着那人似乎会消失的身体洒
落在地板,那一头整齐向後梳顺的金发此刻随着大动作的摆动而落在额上及脸庞些许。下
一秒基尔伯特原本迷惑的赤色双眼瞪大,对於从另一个身体所传来的体温他不适应地乾笑
了几声。
──啊啊、威斯特,你回来了啊。
他这麽说道,尴尬地用手轻拍了拍紧拥着自己的、弟弟的肩膀。
──…发生了什麽事吗?他问,用着过去一贯的兄长口吻。
此时他没有把握能够提供什麽解决办法,但也就如同我们平时听到有人唉声叹气,明
知道他就只是要吸引注意、完全不在意是否能够得到什麽较好的建议。人是这样的,为了
得到注意以及关爱而不择手段,这种本能从我们身处婴儿时期便开始;而路德维希现下也
正利用着这种情怀,面对着眼前的人的自我放弃以及逐渐消失的存在感,他了解只需要给
予他一个情绪。
激烈且鲜明,便能够替那看似透明的身体再画上颜色。
也因此就在他们重逢後几乎等同於沉默的这一个月之後,他强硬地吻上了自己哥哥的
嘴唇。
不带感情、极富侵略性的吻,啃咬着基尔伯特的嘴唇、牙龈以及舌尖。他甚至在一片
空白之後才想起来两个人现在的动词是『亲吻』,主词是『路德维希』而受词则是『基尔
伯特』,这样的意识下他本能地收紧了手臂上的肌肉,用力将眼前的人给推倒在地。
「──我是你的哥哥!」
听到这句话路德维希笑了,带着胜利以及些许埋怨的。
让我们来分析一下这一句话的意思。首先,姑且不论他是他的谁,单就中文还不清楚
的话,我们透过英文的角度来分析:路德维希是『he』,而基尔伯特也是『he』。是的,
在英文中代表了男性的意思。而此时的基尔伯特已撇开了性别相冲的问题,直接来到了他
们之间的『relationship』,他们是兄弟,所以不行。
也就是说,若将『brothers』这一层关系用立可白涂改成『strangers』或是『
friends』,那便可以被承认。
那麽这又代表着什麽呢?
「如果我不是你弟弟就可以上你,你的意思是这样吗?」淡蓝的眼睛紧捉着那一双赤
色的眼神,在听到自己的话之後从原本的疑惑转为愤怒。
他等得够久了,对於这一直阻碍着两人前进的共同回忆,而那就如同一个结了痂却一
直迟迟未痊癒的伤口,不停地搔痒难耐、紧扯着彼此的理智。路德维希受够了,他也不打
算让这个伤口消失,因此他直接用利刃划深了那口子,让更多鲜红的血液持续流满在两个
人之间。
而他也的确达到了目的,只见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表情已从愤怒转为自我厌恶。
从地上缓缓起身,逐步接近自己的那个人,此刻在基尔伯特的眼中已等同於陌生人般
地难以猜透,一头散乱了的金色短发就像是一条一条吐着舌头的毒蛇,但双脚却像是被钉
死在原地。他感受到羔羊被献祭前的那种无力与恐惧,而这种感情的来源,竟是自己的『
弟弟』。
「你还没有回答我。」路德维希以右手扯开了胸前的排扣,踏出的脚步声沉重地敲击
着基尔伯特的耳膜,而那完全是陌生的脸也让他紧绷了神经。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身为哥哥的基尔伯特被身为弟弟的路德维希给压在窗台上,两
人身上的味道相互交流着,基尔伯特这才发现他的弟弟不知何时也长得比他高了、壮了,
还抹着淡淡的属於男人的味道。
他当然也不是讨厌或是什麽,只是在那件事之後,路德维希总是一直避开自己,而他
虽然痛苦却也能够理解,或许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再回到过去、他还能牵着弟弟的手一起看
着天上的星空发呆的那一段日子。他一直认为那是一种厌恶,而实际上也没有错,路德维
希是厌恶的,但却不是厌恶基尔伯特,而是厌恶动词『fuck』的主词不是『Ludwig』而是
另一个『he』。
当然此刻的基尔伯特并不知道在冰冷的蓝色眼睛背後是怎样的脑部运作,但却也能猜
测大概。
「你发情也看对象。」
於是路德维希的嘴角向上勾起也只是下一秒的事,在听完那不算回答的回应之後一个
更强硬的力道将基尔伯特推上了木制的玻璃窗,而他佩服自己竟然还能有幸好那个窗户锁
得还算紧否则可能会掉出去的想法。然後脑袋撞到木条的痛及震荡让他紧闭上眼适应了几
秒,对於过去经常处於战争内的基尔伯特来说这可能也只算是千百次脑震荡中的一段小记
忆。
只是他可没有在脑震荡的当下便被敌人扯开衣服的经验。
“Fuck! Ludwig, I mean it! I’m not your horse!”
“No, but I can tame the horse.”
从心里窜升的火苗燃烧了鲜红的眼睛,双手挣脱了箝制,用力地朝男人的脸击上一拳
。在此之後对基尔伯特来说眼前的人已经不是自己的弟弟,而是一个男人。而男人与自己
有着半分相似的脸上也因重击而红肿,然後牙龈因为方才的撞击而出血。
“Naughty horse.”男人此刻被疼痛激发出了征服的慾望,躲过了第二拳朝自己正面
击来的攻击,伸出双手紧紧地握住基尔伯特的手腕、再借力重重地将他推向地板。此刻的
他们就像是驯马人与野马一样,最先是驯马的人尝试骑在野马的背上,而野马也尝试着要
将那个人从自己身上甩下。
背部直接与地面撞击的力道让他吃疼地叫了一声,但下一秒压在自己身上、用力咬着
自己脖子的那个重量,却让他不得不回忆起那一个晚上。──『要保护你的弟弟,就用身
体取悦我。』原本高涨的愤怒顿时降到最低点,取代那些空间的,是冷凉的屈辱感以及绝
望。
而路德维希不是没有查觉到那人脸上流下的、毫不搭调的泪水。
他甚至也在内心缠斗了千百回,对於是不是应该停手、丢下一句I’m just kidding.
然後仓促逃走。可是他没有,只是松口让嘴中的血腥味流入自己的喉咙,然後看着基尔伯
特白晢的颈间所留下的自己的痕迹。
他不得不正视那打从心里浮现的满足感,一种病态的偏执。
「我不会停的。」
抛下了这一句完全没有逻辑的句子,他仔细地舔去在伤口周围的血,尽管此刻仍不断
从齿印中渗出。
「放开我!」在挣扎与箝制中,身上的衣服被扯得零乱;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原本整
齐的金发此刻也散乱了许多,但狠狠压抑自己双手、将它们高举在上方的力道却丝毫没有
减少。他甚至试着往男人的腹部踢去,但仍马上被整身的重量给压在地上、只能任由男人
的唇以及舌尖游走在胸前。
温热、湿黏的触感,从两边的锁骨开始,反覆地用力按压着、并佐以齿间的轻咬及吸
吮;此刻他就像是个被摆在桌上的大餐,品嚐的人碰巧是自己的弟弟,而那一切的『动词
』竟仍让自己感到些许的,珍惜及怜爱。
基尔伯特觉得自己大概是病了,在这种极端背德、违反上帝的情况下,自己的体温竟
也随着升高。
那种感觉其实很简单就可以解释,例如在小时候第一次偷窃成功的那一瞬间其实你偷
的东西是什麽都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种成就感以及做坏事的兴奋;又或者是在隔着一
片完全没有隔音装置的门板做爱,而你明知道另一边有着许多的人,但却也能藉此达到平
时达不到的高潮。
但脸皮薄的人都会予以否认,这是无庸置疑的,毕竟人总是喜欢虚伪地活着更胜於坦
白。
然後就在他开始感到羞耻的当下,裤子上的拉链也正好被拉下。他甚至开始想要揍死
那个发明拉链的人,一心盘算着如果这次他穿的裤子是扣式的不知道该有多好,搞不好还
能多挣扎个几秒。
不过若是基尔伯特那时的脑子够清醒他会知道其实也只不过是一件完整裤子与一件不
完整裤子的差别。
「威斯特、你──」惊讶於身上的人进展的速度,在当下所喊出的,是他过去习惯的
称呼。
而那个称呼就像是一种催情剂,原本扣住他双手的掌在下一秒紧紧按住了自己的额头
、而再一次覆盖上的嘴唇则润泽着乾裂的唇瓣,这个名为『kiss』的动词虽然没有打散他
的抗拒,却也造成了他的什麽渐渐碎裂、杂乱不堪。
鼻子吸入的空气原本应该无味而基尔伯特却不知怎麽的闻到了战场的腐朽气味。
他原本接近消逝的存在感此刻交织着愤怒哀伤与痛苦而渐渐鲜明,当他发现推挤着路
德维希的双手此刻沾满了红与黑的新旧血痕,便像一只被钉在板子上的昆虫,等着最後一
根大头针刺入自己的身体然後夺走生命──他无法动弹,不止是对於那过去的罪恶感到作
呕,还为了不染脏眼前的那个男人。
那麽这种应当归类於心理因素的问题又该怎麽解决,他本人觉得或许在今天之後应该
去找一个心理医生长谈,但又该谈什麽呢。──我杀了很多人,我被很多人上,除了那个
人之外还被自己的亲弟弟强奸?
於是短短的时间轴中思潮就像是爆炸一样填满了自己的四周,而他此刻发现感请着实
没有想像中的那麽痛苦,只是酸涩得如同很久很久以前、那个北方下雪地盘的主人拿着刀
作出抹开嘴巴的动作,对於两人身上相同的血十字交叠在一起、还有压在上方较自己壮且
沉重的身体,基尔伯特都觉得已经黑沉得无法再污染。
舌头在抗拒无效之後索性随着起舞,原本抵在两人胸口间的双手此刻也紧紧攀附着那
比自己大上一些的肩头、愤愤地留下几个爪痕,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婊子,面对已无力挽回
的局面也只能在小地方表现出自己是被迫而非自愿的证明。
──God damn it. 他如是想。
或者是说那个受词的部份该要用『me』来代替,而此刻在自己胸膛上游走的手正抚弄
着乳头,透过神经传来的酥麻感让他不得不闭上眼,在唇与齿的交错间发出低沉、沙哑的
轻叹。然後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正不自觉地迎合着那种侵略,而且实际上还挺享受的。
困窘了、停顿了,却没有办法停下对方一层一层的叩关,而那顺着自己线条分明的肌
肉往下轻柔按抚的双手,所到之处都像是燃起了高温的火焰,让两人的身体都渗出了一滴
一滴的汗水,咸的、有些冰凉,而路德维希此刻也乾脆坐起身,甚至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在
褪下彼此衣服之後仍丝毫不给予任何喘息的机会。
在鲜红的眼睛上,他此时只觉得路德维希是一个男人,自己也只是一个男人。
比起自己还来得健壮的身体有着乾净的线条,带着几处疤痕的肌肤也替他增色不少;
他更喜欢那雄性表徵的喉结,尤其是男人的。在每一次的吞咽以及每一声的低叹,他都能
透过它感受到些微的颤动。
基尔伯特之所以不再挣扎的原因很复杂,而在此刻,就连他自己本人都没办法去思考
为什麽会任由男人(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弟弟)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吻痕,亦或
是等等会再进一步的举动。但若真的要说,他可能会在清醒之後归纳出几个可能的原因。
第一,这是对於信仰的一种反弹,面对着『神』所戒订出来的法律亦或是规范,他从
来没有挣脱或是质疑什麽的,但这并不代表在他的心里没有一种叫做『叛逆』的因子存在
,或是说基尔伯特本身其实就是一个大反派,而过去那种外表只是被限制住的表相。
更直接的说他本身就是一个没有廉耻的混帐,而这他也没想要否认。
第二,基尔伯特以及路德维希本人比较偏好的答案,便是感情。
还有最後一种,即是人是动物,是动物都会有交配期,而今天刚好就是他们的发情日
。也因此在两人都脱得差不多之後,很直接的也就顺从了动物的天性,较强势的雄性都扮
演着入侵的角色,而路德维希碰巧就是属於压在基尔伯特身上的那个主词。
事实上他也做得非常称职,不仅将自己的哥哥吻得迷离,也顺势将之架起、不重不轻
地推向了一旁的木桌上头,而早已解开拉链的裤子也被毫不犹豫地直接拉下,接着与那双
仍有些迟疑的绯色眼睛正面对焦。
或许从现在开始对他们的代名词作者也全部变成了『it』,而根据人类自我意识过剩
的说法,动物是没有思考能力可言。他们最多就是顺从本能以及慾望,如同此刻的两人,
粗鲁地喘息着接吻,互相抚弄着彼此的阴茎。而这样的举动无异是在鼓励路德维希,也因
此那勾起的危险笑容从来没有消失过,却也没有再继续牵制着基尔伯特的手。
但他的确也将基尔伯特抚弄着自己生殖器的手勾起并放到唇边。
“Now, who’s the horse?”(现在谁是种马?)
於是金发的男人像是雕塑家一样的仔细吻啄着眼前艺术品的每一寸,从弹性饱满的腹
部一路下滑,到那髂骨凸出的部份,精瘦滑顺且白晢,在这样的肤质所映照的髂骨形状性
感得让淡蓝的眼睛发出了无限的赞叹。他深深地品嚐着那个味道,不论是右边左边上面下
面,他就像是动物一般留下了自己的味道。
自己的,没有人能再一次夺去。
当那炙热的唇毫不犹豫地含入了自己的阴茎,基尔伯特仍颤抖了些许,他甚至怕得不
敢往下看,但却在下一秒钟被来自腰部的恶劣搔痒给影响、勾起了身子,而满是窘困的眸
子此刻对上了那双带着肉食者期待的清冷眼眸,觉得身上的每一部份都被挑起了火焰。
吞吐、轻挑,分身上的每一条纤细神经此刻带给自己的兴奋及刺激都让基尔伯特喘息
着,双手也只能紧捉着桌面;在感受到口中的棒状物正微微地颤抖着、并似乎有变大的趋
势,金发的男人对於那即将来临的高潮轻笑了几声。
将嘴巴移开并换上自己的右手,快速地磨擦揉搓让身下的人停止不了喘息并忘我地呻
吟。
他也感受到自己下体正用力地抗议着、敲打着,控诉一直到现在仍未得到满足的慾望
而路德维希不得不承认,他一直都是个顺应自己本能的动物,更不用提现下在眼前因
高潮而射精的身体属於自己思念了如此长久的基尔伯特。那四个简单英文字母『mine』不
停地回荡在他的脑海中,恨不得就此将眼前的男人直接绑在房间内。
那跟一般的小孩私藏宝物的举动相似,而他也暗自思忖着、嘲弄了。
於是他趁着那刚达到高潮而迷离的眼神还没有回复的时候,藉着手中的白色黏稠液体
插入了男人体内,而回应他的也不外乎就是一声带着惊慌的状声词及有些推拒的力量,但
他却当做没事一般地以粗糙的指尖及指节带给男人异样的出入感,甚至还恶劣地加入了第
二根指头。
「啊嗯、哈啊──」
然後伴随而来的是刺激听觉感官的细碎喘息,而那人仍带着傲慢的眼角也因为不适应
而流下了泪水。
他突然感觉到一丝丝的爱怜,对於此刻那一双被自己硬是以身体抵住而无法合拢的腿
,还有那被自己另一只手所肆虐着的乳尖,以及这双抵在自己胸口上的手,更不用提那手
上的洁白指甲正在自己的皮肤上留下无数个爪痕。
不过他也没有就此停下,两只手指侵入括约肌再抵达里头丝绸般柔软的内里,而那种
紧密的开阖他在脑海中幻想了不下几百次,此刻自己正深深地抵入了这一个甬道;所以他
毫不迟疑地低俯下身,在探入第三指的同时,将男人疼痛的哭喊一同吻入了自己的嘴。
“So, this is all you got?”
听到这句话後紧皱的嗜血双眼冷不防地朝着他挥来第二个拳头,饱经战事的身手即便
是在此时此刻仍准确且紮实,而路德维希也没有闪避,或者是说这样的征服感更如同毒瘾
一般让他无从抗拒。
两边的脸皆因为拳头而红肿,在一瞬间的安静之後冰冷的蓝色眼睛闪过的是更加的嗜
虐,将原本在口子中抠搅、翻弄的三指快速抽离,突然而来的动作让基尔伯特原本紧绷的
身体失去了该有的警戒──然後他便觉得自己是傻子,竟天真的以为眼前的人依然是自己
的弟弟,而在此之後他们还是能若无其事地生活下去。
就在他还能感受到身下的穴口因为自己的精液与肠液而黏腻,那男人将一旁桌上的葡
萄酒拿在手上,软木塞在下一秒被俐落地拔开,陈年的酒香散在两人之间、却不知怎麽地
无法麻痹基尔伯特越发颤抖的全身。
於是他只能随着那将自己完全遮掩的影子而屏住呼吸,看着路德维希带着笑容灌一口
酒的动作就像是在疯狂边缘游走,直到下一秒唇再一次被堵住、香纯且带着甜与刺激的液
体注入自己的嘴里,几秒过後他更深刻嘲笑着自己很傻很天真,竟以为那瓶酒就只是要将
两人灌醉。
然後突然被撑起的下半身以及那人手中的瓶口终於有了真正的用途,而在他还来不及
呼叫的当下只觉得下体被冰冷生硬的瓶口给贯穿,然後因此动作而泼洒出的酒满布全身、
而剩下的也全部倒入了直肠。
腥辣、刺痛,战场上的子弹及利刃也不过如此。
因此他紧咬着下唇禁止自己惨叫,就如同那个时候,当那男人从身後将自己当个动物
一样插入、当自己的弟弟在外面惨白着脸看着自己与那男人交媾,只是现在讽刺地是由自
己的弟弟、而且拿着不是阴茎的玻璃瓶做着机械的活塞运动。
直到深紫红色的液体全部纳入到那个洞里,顺着肠液参杂着其他污秽物流在两人的下
体间,路德维希下意识避开了那双更加绝望的眼将酒瓶抽离、甩向墙壁;伴随着清脆的破
裂声、空出的手将基尔伯特的两只脚用力向两旁分开,我们都能猜想得到路德维希接下来
要做的事。
──他将自己肿胀的阴茎抵上了那仍开阖中的肛门,天空颜色的眸子淡淡地瞥了一眼
那一脸认命的表情之後透出了一丝笑意,接着便是用力地将自己的分身挤入了那着实不算
放松的秘穴。
而基尔伯特也已经没有力气再发出任何的声音,在下体被粗大且灼热的肉棒给贯穿之
後,他只能任凭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流在嘴角。体内那仍不停入侵的异物像是要将自己的下
体撕裂,自己紧绷的身体却只能造成小小的阻碍,也不见压着自己的那个男人停止动作。
他的确听见那带着情慾的轻叹,然而此刻的感受却像被利刃狠狠戳入肚子般的疼、以
及恶心,而四周整齐的家具就像是一具具横屍在草地上的屍体,然後他在瞬间就回到了那
个当下,他躺在队友的屍体上看着天空,手中还拿着菸等待着血液最後的流光。
原以为男人会给予彼此喘息的时间,却在下一秒发现那只不过是自己的一种美好幻想
。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踩到地雷的小兵,而男人就是那爆炸的碎片、开始不停地冲撞着自
己的身体;疼痛,无止尽的撕裂感,他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血液因为一次一次的抽插而
从血管里喷出、伴随着其他羞耻的液体。
而他也只能随着身体的摆动而发着单音节无意义的哭喊,就像是婊子一样完全没有任
何尊严可言。
在自己腰上的双手狠狠地、用力地将自己朝那交合处按压,而男人的嘴也不停地紧咬
着自己的脖子、如同交配中的公狮为了避免母狮挣扎而作的恐吓;整个空间只剩下两具交
叠的身体,空气中传来汗水以及其他体液的气味,而回荡在墙壁与两人耳朵的,是碰撞的
声音以及喘息、还交错着低语。
“...Gilbert.”感受着身下正紧紧咬着自己阴茎的紧密,在插入时不停地拒绝着、
推挤着,却在自己抽离时又深深地挽留、收缩。紧皱的眉头中包含着更多更多的隐忍,若
能够他便会更加地粗鲁及疯狂,像是要将一切顶入那人的体内、让记忆里的那一幕就此消
失。
光是想到这身体曾充满着别的男人的精液,他就愤怒得不能思考。
对於那停止抽插的原因基尔伯特都还来不及探究,他在难得喘口气的时间点,恶狠狠
地对着那张脸吐了口口水。
“...fuck you.” 然後这一个单字就像是洪水的开关,让事後的基尔伯特无比懊恼
。
他感受到仍在体内的、男人的阴茎快速地抽离,而他仍来不及适应那突然而来的空虚
感时便被用力地翻过身,胸口在触碰到那沾上自己汗水的桌面时,身後的洞口也瞬间再一
次被充满。
“Na,” the man smiled and replied, “fuck you.”
就像是在惩处着不听话的犯人,路德维希用力翻搅着身下的穴口,像是预谋般随着自
己动作迎合的臀部,以及那跟着每一个挺入而飘动的、自己锺爱的银发。他甚至爱上了在
耳边如同乐曲般的呻吟,以至於他更加卖力地挺入阴茎、藉此感受着更多的刺激。
鲜红的血因为自己的毫不怜惜而染遍交媾的部份,传来的铁味就像是兴奋剂一样注入
全身的细胞。
他让基尔伯特自己撑着自己的身体,空出来的两只手更肆无忌惮地抚上基尔伯特前端
已挺立的分身,随着每一次的抽插,他不停套弄、让呻吟声更加地淫荡及高亢。
对於男人来说那是种朝圣,不论是将精液注入这个身体、亦或是单纯地拥抱着的这个
举动;然而对於基尔伯特来说注入自己体内的那股热流、起伏在自己身上的金发,甚至当
他发现身体淫秽自主地要求更多的快感与蹂躏都是一种亵渎,虽然他对於神是否存在这件
事已保持着很大的疑惑。
於是在下一波慾海到来时他直觉身体某处崩解,而自己着实也开始羡慕那些死去的弟
兄。
他觉得上空的蓝天离他越来越远了,亦或是说他的蓝天不是远走而是染上了别的颜色
,像是黑色与鲜红。
“Ring the bell.” 轻舔着嘴角,感受到高潮的那一刻,路德维希在那红透的耳旁
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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