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 板


LINE

看板 APH  RSS
=写在前面的注意事项= 正经向/偏历史衍生 本回有地震/灾难情节 敏感不适者请务必慎入 本田菊形象严重崩坏(非搞笑) 菊fan请慎入 本篇是东土12-2的番外(湾视角) CP勉强算是菊湾 要说是湾菊也可以 ﹨(╯▽╰)∕ 本文与现实国家、政府、军队没有任何关系 <_ _> (不过有些地方我参考了311事件 <_ _>)     ※ 第二天早上,梅是被窗帘缝隙闪烁的日光唤醒的。由於前晚直到深夜才得以稍做 休息,加上绝对称不上舒适的居留条件,她觉得时间快得彷佛才刚闭上眼睛、一 眨眼却就到了早晨。 拉开窗帘、透过覆上一层薄灰的玻璃看出去,窗外的世界朦胧得只剩行走在乾热 空气中的茫然身影,以及源源不绝送来的新伤患之呻吟声。锈色的血和焦色的伤 、白色的绷带和灰色的面孔,这种时候,活人反倒比死人更像亡灵。梅低头垂眸 ,合紧窗帘来到床边探看本田的病况。 探手抚上头脸,他的体温依然烫得惊人,虽然一整夜不间断的输液,发红的皮肤 仍乾燥得彷佛全身血液都被烤乾似的。除了胸口伴随短促的呼吸上下起伏之外, 这具满布伤痕的躯体几乎见不到生存的痕迹。 这时另一个生面孔的小兵敲了敲病房的门、从微启门缝外递来另一个纸袋,里面 装着两人份的米饭小团与饮水。梅看了一眼床上不省人事的本田、再看看手中还 不够一餐份量的口粮,闭上眼睛一口咬下大半个饭团,三两口就将两份饭食全部 吞下腹里。余下两人份的饮用水、梅只喝了一口润喉,剩下的全部留给发高烧的 伤者。 她先用毛巾蘸取少许滴在本田乾裂的嘴唇上,对方抿了抿嘴,稍微松开紧咬的牙 关。梅很高兴本田终於有点起色,忙扶起他的头、以瓶就口慢慢地灌入清水,然 而他似乎无法咽下,注入口中的水溢出了一半有余。「拜托你喝下去啊……」梅 一手仍托着头,另一只手反覆轻按颈部,直到指尖传来到喉节滑动的触感才松手 。同样步骤重复几次之後,本田的脸色看似缓和了一些,她却早已满头大汗。 (注:给意识不清的病人直接由口喂水喂药是非常危险的行为。    液体很容易误入气管使病患呛到,严重者可能会引发肺炎    湾娘做的是错误示范,请各位切勿模仿) 梅继续替他喂水、一边自嘲地喃喃自语:「好丢脸,真是羞死人了不是?你也是 、我也是……」本田的个性虽内敛却非常好强,以前他一旦身有不适,总会用各 种藉口把她赶远,从不在她面前显示一分软弱。这麽爱面子的他此时却身不由己 地任她翻来覆去,若他此时有知觉,只怕早已羞耻得想死。 门口又传来敲门声。梅出声应了之後,松桥副官探头看了一下,随即领着一名看 护妇进入病房里。几人沉默地互相点头招呼过後,看护即上前熟练地替病人换药 。梅站在旁边屏息看着他侧腹的创口,边缘皮肉灼烧成不忍卒睹的黑,缝线下的 肌束在浸上消毒药剂时微微颤动。她害怕得必须藉着指甲紧扣手心的刺痛强迫自 己不要移开视线。伤口重新包紮好之後,本田发烫泛红的脸色似乎也变得苍白。 看护妇收拾好剩余材料,点头致意准备离去时,梅向对方问起外面是否有自己帮 得上忙的事项。看护还没回答、松桥就先一步出声制止:「目前还请小姐照顾好 自己为重,其他的事情不用劳烦小姐操心……」 梅实在不耐烦听他拐弯抹角。「我好得很,至少比本田先生要好得多。这边里里 外外的病人都是他的人、他该负的责任,结果他现在却是这副窝囊样。」这番像 是气话的快言快语自然使对方脸色难堪无比,梅见状、心虚收敛了少许激动,「 从昨天以来,我也受了许多人的恩惠,至少这时候别让我袖手旁观。」 想到昨天被困在倒塌家中活活烧死的女仆,她又紧捏了几次手心。虽然一直告诉 自己,那时自己抛下她实是不得已,但一想起来心里就直发酸。松桥没有心力挽 回梅的坚持,他转而拜托旁边的看护帮忙照料小姐一二,这般无奈又郑重的反应 倒使梅的立场显得更加尴尬。 医院虽然忙乱无比,但梅能帮得上忙的事情却也有限。市内的公共水电依然断绝 ,她和几位同来帮忙的妇女结伴去附近旧井取水,抽上来的井水不知何故相当混 浊,然而她们别无选择。一个女人以手掬了一口水想解渴,手刚凑到嘴边却被另 一个声音喝止:「别喝、那水有毒!」 那女人闻言大惊失色;旁边另一个妇女听到「有毒」更是吓得摔了手中的水桶, 桶子溅着水花在地上哐啷打转。她们寻找声音的方向,看到几个站在不远处的男 子正瞅着她们一行人,各人手中还分别持着棍棒。 「是朝鲜人!」带头男人的阴沈视线扫过面面相觑的妇女们:「你们没听说吗? 昨天就有人通知,朝鲜人在各地放火、还在井里下毒,要趁机害死我们日本人好 趁火打劫!那水我们都不敢喝了,你们也不要碰!」 梅心头一缩。她隐约觉得这话不太对劲,不过眼前大汉们的棍棒更让她畏缩。转 念一想,这些看似本地居民的男人该不会是害怕别人来抢水、才故意放话吓走她 们的吧? 她们之中领头的妇人提着满满的水桶犹豫不决。即使这水不能喝,但是其他地方 哪里用不到水?梅也想到同样的事,吞吞吐吐地低声劝说:「还是多打些水回去 吧,就算不能喝……用来冲茅厕也是好的。」见对方迟疑地点头,梅拿起刚才摔 到地上的水桶,在大汉们冷淡怀疑的目光中又打了满满一桶井水,低眉顺眼地提 起水桶走向回程方向。 那大汉只在梅的背後喊着「到时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却没有阻止她们提水回去, 使得梅更加疑惑。回到医院之後,之前那个失手摔了水桶的女人看着梅欲言又止 ,半晌才呐呐问道:「你…长得不太像日本人……应该不是朝鲜人吧?」 梅苦笑一下:「你在说什麽啊……难道我看起来这麽不像日本人吗?」她心虚隐 瞒自己的出身,又转头赶去帮忙别的杂务,但是心中的惊愕久久不散。如果她承 认她不是日本人,那些棍棒会不会招呼到她身上? 市区火源大多已得控制或熄灭,但还有几处持续冒着焦臭黑烟,医院门口也持续 传来搬运新伤患的吆喝声。医生和看护妇一刻也不得停歇,梅隔一段时间就回去 探看本田的病况,对方却毫无变化。 下午、医院收治了一名烧伤患者。那人的身後从头顶到腰部被烧得皮开肉绽,趴 在担架上嘶喊着其他人听不懂的语言。由於之前关於朝鲜人放火投毒的谣言也已 传播到此处,此时院里出现一个明显不是日本人的陌生人,不安害怕的情绪在众 人脸上一览无遗。除了急救的医护人员之外,在他附近的其他人大多转头避开、 或是乾脆移到较远的空地休息。 梅那时在另一头帮忙,她这两天听了太多呻吟呐喊、几乎到了麻木的地步,并没 有特别注意此处的动静,听到旁边的人偷偷讲起那伤者的事才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 「那该不会是朝鲜人吧?不是说他们看到日本人就打吗……待会要是那人的同伴 找过来了,我们可要往哪儿逃啊?」 「为什麽要让那种人进来?看他那样子就是快没救了,万一让他死在这里,不是 成了朝鲜人找麻烦的现成理由吗!」 梅默默听着周围的闲言碎语,手中的动作一刻未停。她整理完一叠毛巾要送去给 负责分配的人,途中听到伤者喊叫的内容时不禁朝那处多看了几眼,直到後面的 人催促她让路、才慌张向前走去。那人说的话……虽然语句有点颠三倒四,然而 梅越听越觉得像是她听惯的乡语。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却惧於周边众人对其警戒 的姿态而收回目光。 处理完分配的工作,梅又来到刚才那人的所在。伤者已接受紧急处置,趴在走道 角落的床褥上低声喊着疼。梅盛了一小杯水走到他身边蹲下,小声用泉州方言问 他要不要喝。那人见到水杯眼睛一亮,听了她的问话却惊讶得想抬头,然而被纱 布裹住的脖颈动弹不得、唯一能灵活动作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梅,又朝着水杯 伸出手。梅帮着托起对方上身并扶住杯子,待他灌下几口水之後才以方言问他是 否需要什麽。 对方颤抖的双手握住梅的手腕,「你是……中国人吗?还是……」 梅摇摇头,低头在他耳边说了自己的出身地。她不敢大声说话,深怕被其他人听 到而将外面的流言联想到她身上。对方瞪大了眼睛,扣在她腕上的手又加重力道 :「好心的姑娘……听我一句劝,能走就快点走。帝都所有人都发疯了、都疯了 ,日本这样下去很快就会自取灭亡,你别再等了,快点回去……」 梅见他越说越大声,急忙用日语制止:「你不要激动,会扯到伤口的!」又放低 音量用方言说道:「你现在最重要是好好养伤,就算要走也得先等身体恢复啊! 你好好休息,大家一定会一起撑过去的。」就算是伤得那麽重的本田,也在努力 着要回复,一切都会过去的不是? 对方痛苦地想摇头,但是摆动头颈的动作牵扯到伤口,更使他痛得面目扭曲。「 不……撑不过去的,帝都疯了、日本人都疯了!你可知道……我这身伤就是那些 疯子的杰作?」那人嘴角勉强撑起一丝谑笑:「那些人见我们日本话不流利、就 以为我们是朝鲜人。我们好心分他们吃喝,他们自己消受不起、却诬赖我们在食 物里动手脚,一大群人朝我们放火、还开枪……这就是他们的回报!」 那人说到此处,眼角溢出了不知是疼痛或愤恨的泪水:「姑娘……这就是日本人 ,这是他们的真面目……这种国家必定会亡,到时候不只朝鲜人,我们台湾人也 会被连累,大家都逃不掉……我想回家、就算死也不要死在这里……」他的话越 来越语无伦次,但是梅唯一能做的只有不断轻声安慰对方,直到他安静下来昏沉 睡去为止。 虽然不安与烦躁一层层压在心上,梅却只觉得脑筋一片空白,完全没有思考的力 气。那之後她又去别处忙活了一阵,直到傍晚才拖着发沉的手脚回到本田所在的 病房。 本田依然昏睡不醒,梅眼尖注意到他的枕头有移动过的痕迹,可见他并非全无知 觉。梅用毛巾沾水先润过他的嘴唇,又滴了少许清水至口中。她坐在床边轻轻擦 拭对方的手与脸,想起这两天的折磨,忍不住委屈得想哭。 「你会好起来的吧?这一切……都会过去的吧?」她在他耳边低语,并不期待任 何答案。没想到本田却左右摇了一下头,覆盖在眼睑下的双目不住发颤、片刻才 微微睁开一条缝。意想不到的反应让梅呆愣了半晌,直到还握着他右手的掌心传 来回握的力道时,她才低低惊呼一声「本田先生」。 像是回应她的呼唤似的,病床上的本田眯着眼睛、慢慢转向梅的方向。「本田先 生。」梅又喊了一次,对方眨了眨眼,失去光泽的眼珠子颤动闪烁,像是罩上一 层灰蒙色的雾。从未见过的暗淡眼神使梅紧张得吞了口口水。梅又靠近他的耳边 说道:「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我们现在在医院里,你受了重伤、不能乱动。 」 他的手指又动了动,眼睛眯得更深、似乎随时又要陷入昏睡的样子。梅注意到他 的口型微动,喉咙发出急促咻咻声,忙取来仅剩的小半瓶清水、小心翼翼地喂下 一小口水以湿润他乾燥的口舌。折腾了一阵子,本田才勉强吐出两个字:「金鱼 ……」 「金鱼?」意想不到的单词让梅一头雾水。她以为听错了又凑近对方颊边,听到 本田沙哑但清晰的声音:「金鱼……刚才还这麽多……全消失了吗?」 她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但是本田不断转头、似乎在寻找或确认什麽东西。梅伸 手托住本田的头使其面对自己,一字一句地说:「这里没有什麽金鱼,你现在在 医院,梅在这里照顾你呢……根本没有什麽金鱼,听得懂吗?」 本田茫然地看着前方的梅,半晌才开口叫出她的名字。梅欣慰地松了一口大气, 帮他调整姿势躺好又拉了拉被单,捻着床单的手却被他紧紧握住。「你怎麽还在 这里。」他虚弱的声音清晰响起:「船要开了……你再不走的话、会赶不上的。 」 「你在说什麽啊?」梅想他或许还在做白日梦,苦笑着要松开他抓着自己的手掌 ,对方却又加了几分力气,将梅的手连人往外推,即使他此时虚弱得根本推不动 她。 梅一时不知如何反应,任他无力推了自己几下、待耗尽体力又状似疲累地侧头闭 眼昏睡过去之後,她才觉得累积许久的满腹委屈似是一瞬间涌上心头。「拜托你 不要赶我走。」梅抹过乾涸的眼角,「我不是任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这 个笨蛋……」 这两天她提心吊胆,并不是为了等着对方把自己排除於己身之外。她很快调整好 心情,又拧了一条湿毛巾、细心擦过他还带点热度的额头。不管如何,至少在外 界情势恢复稳定之前,她是一定会留下来的,因为只有他的身边才是她此时唯一 的庇护。 第三天早上梅醒来的时候,病榻上的本田依旧深沉昏睡。她在他的耳边唤了几次 名字却没有反应,直到看护妇进来换药时,梅才见着他的表情看似难受地蹙了几 下。她不自觉伸出手去抚平本田眉间的紧皱,并耐心轻拍他的肩膀使其放松,抬 起头来却正好对上看护的视线。 这位看护十分大方地回应梅怀疑的眼神:「有你这麽细心照顾,他一定能很快恢 复的。」方才梅把当天分配给本田的口粮送给了眼前这名看护——此时的本田根 本无法进食,只能靠输液维持体力——因此看护对梅的态度也亲近了许多。 梅想起昨晚本田的推拒,意兴阑珊地答道:「我真心希望他能早日康复……毕竟 他是我唯一的哥哥。」由於他们的真实身分必须保密,表面上她暂时以「兄妹」 解释彼此的关系。 看护微微笑着:「你们看起来不太像……原来他是你的哥哥啊。」 梅仅是勉强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对方的试探。她看着看护替本田换了一瓶新的点 滴液,随意问起:「外面还有这麽多病人,药物真的够用吗?」 看护调整好输液管、收拾器材并拉上布帘後才回答:「刚才我看到前面有些刚送 到的食米和药剂,看样子大概能撑到明天下午吧。」 梅很惊讶:「只有这麽一点?」 「听说八王子那一带的物资也快要耗尽了……现在就算让军队下令徵用,也得前 往更远的县市才能调到,一来一往还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 梅抿起嘴没作声。虽然她这两天听不到外面消息,却也隐约有些概念。道路不通 以及交通手段缺乏、使得此时的东京就像个孤岛一般无法轻易进出。虽说大部分 的政府机构虽没能逃过祝融之灾,为此军队则在灾後迅速接手、实施戒严令以控 制情势。虽然本田这时候还动弹不得,但是、想必,情况会渐渐改善的吧。 「日本……国家一定会设法救助所有人民的吧。」梅安慰地如此说道,看护妇却 轻轻地哼了一声。 「我不知道国家做了什麽事。」看护轻轻摇头:「实际上救助东京人的并不是『 国家』,而是我们这些医院或军营、以及其他市民的自主行动。我们并不是接受 国家的命令才出手救人,国家也没有为我们送来一粒米或一滴水,所有需要的东 西都是我们自己想办法千里迢迢运进来的……」 话说到一半,看护发觉自己激动了,硬生生打住未说完的话,拿起装着药品器材 的小箱微微欠身就退出病房。看护离开後,梅一时还无法平复方才因她一席话而 引生的讶异。她看着病床上依然意识不清的本田,心中不由得一阵气恼。 梅出了病房便直接去探望昨天那名台湾籍伤患,抵达该处却只见床铺空荡荡的, 有人正在更换新床单。她不安地向那人打听,果不其然听到了该名伤患已经伤重 不治的不幸消息。 梅急忙前去医院建筑後方,那里临时辟出了一块空地,作为停放与火化死者之用 。一接近该处,浓烈的死臭混着血气与焦味扑面而来,梅忍不住以袖子遮住口鼻 ,用力吞了几次口水以压下亟欲乾呕的难受。空地一边堆叠着许多歪扭的屍体, 红灰黑三种色调交错抹去了原有的面貌。强烈得连阳光的灿白也容不下的画面让 她晕眩,同时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梅想起很久以前,在她还住在北京老房子里的时候,有次曾经失手打破大哥相当 珍惜的玻璃金鱼缸。那时候,手足无措的她连哭都忘记,只懂得呆坐原地瞅着红 色与黑色的美丽金鱼在闪闪发光的水渍与玻璃碎片之间跳动挣扎。潋灩水光映着 跃动的红黑鳞片非常美丽,但是当拼命跳跃的金鱼变成摊平水渍间的死物之後, 失去光彩的红与黑看来就像融在土里的一滩污血。 帝都曾经的繁华或许就像藏在玻璃缸之内的艳丽金鱼,美丽高贵得只可从远方仰 望、同时也虚幻脆弱得一触即碎。平时灿烂辉煌的东京在玻璃缸被打破之後,一 切华美都以极快的速度崩坏碎裂,最终仅剩腐烂恶臭的芯。 不知道本田先前梦中所见的金鱼,与她记忆中的印象又有几分相似?梅很想一探 究竟,奈何对方始终冷淡得不愿给自己任何机会。 == 这回大略交代一下当年关东震灾时,日本人对於朝鲜人的迫害 除了这篇提到的情节以外,还有很多更不堪的事实,不过以湾娘的角度能看到的有限 当时日本政府的指挥体系其实还满没用的 (其实现在也有点...311是相当血淋淋的实例) -- plurk http://www.plurk.com/imaihibiki 鲜网专栏 http://www.myfreshnet.com/BIG5/literature/indextext.asp?free=100212837 --



※ 发信站: 批踢踢实业坊(ptt.cc)
◆ From: 184.8.98.249 ※ 编辑: akashi 来自: 184.8.98.249 (01/26 14:26)







like.gif 您可能会有兴趣的文章
icon.png[问题/行为] 猫晚上进房间会不会有憋尿问题
icon.pngRe: [闲聊] 选了错误的女孩成为魔法少女 XDDDDDDDDDD
icon.png[正妹] 瑞典 一张
icon.png[心得] EMS高领长版毛衣.墨小楼MC1002
icon.png[分享] 丹龙隔热纸GE55+33+22
icon.png[问题] 清洗洗衣机
icon.png[寻物] 窗台下的空间
icon.png[闲聊] 双极の女神1 木魔爵
icon.png[售车] 新竹 1997 march 1297cc 白色 四门
icon.png[讨论] 能从照片感受到摄影者心情吗
icon.png[狂贺] 贺贺贺贺 贺!岛村卯月!总选举NO.1
icon.png[难过] 羡慕白皮肤的女生
icon.png阅读文章
icon.png[黑特]
icon.png[问题] SBK S1安装於安全帽位置
icon.png[分享] 旧woo100绝版开箱!!
icon.pngRe: [无言] 关於小包卫生纸
icon.png[开箱] E5-2683V3 RX480Strix 快睿C1 简单测试
icon.png[心得] 苍の海贼龙 地狱 执行者16PT
icon.png[售车] 1999年Virage iO 1.8EXi
icon.png[心得] 挑战33 LV10 狮子座pt solo
icon.png[闲聊] 手把手教你不被桶之新手主购教学
icon.png[分享] Civic Type R 量产版官方照无预警流出
icon.png[售车] Golf 4 2.0 银色 自排
icon.png[出售] Graco提篮汽座(有底座)2000元诚可议
icon.png[问题] 请问补牙材质掉了还能再补吗?(台中半年内
icon.png[问题] 44th 单曲 生写竟然都给重复的啊啊!
icon.png[心得] 华南红卡/icash 核卡
icon.png[问题] 拔牙矫正这样正常吗
icon.png[赠送] 老莫高业 初业 102年版
icon.png[情报] 三大行动支付 本季掀战火
icon.png[宝宝] 博客来Amos水蜡笔5/1特价五折
icon.pngRe: [心得] 新鲜人一些面试分享
icon.png[心得] 苍の海贼龙 地狱 麒麟25PT
icon.pngRe: [闲聊] (君の名は。雷慎入) 君名二创漫画翻译
icon.pngRe: [闲聊] OGN中场影片:失踪人口局 (英文字幕)
icon.png[问题] 台湾大哥大4G讯号差
icon.png[出售] [全国]全新千寻侘草LED灯, 水草

请输入看板名称,例如:Tech_Job站内搜寻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