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RRRP (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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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同人/BL/普奥&西奥]戒指上黄金黯淡(四)〔黑暗向〕
时间Tue Jul 7 21:50:50 2009
本文为APH衍生创作,与现实国家社会历史无关系。
配对为普奥&西奥,内容黑暗向,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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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上黄金黯淡】(四)
他们都不是经常会戴戒指的人;罗德里希有一整箱的结婚戒指,却很少把它们戴出来过,主要的原因是他弹奏乐器会不方便;安东尼奥自然也是这样,他忙着下田除草,戒指什麽的一不小心就会弄丢,他也不会戴在手上;至於基尔伯特那更是如此,且不说他有没有结婚戒指,就算有,戴着拿剑也不方便。
但基尔伯特却一直想知道,罗德里希的戒指,都放到哪里去了。
在他们两个关系最紧张的时候,基尔伯特说了很多混帐话气罗德里希,而且由於他们这段难以逃避的过去,让两人在事後都不好受;罗德里希被他的话刺伤了……但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暗暗的後悔呢?
「是啊、是啊!你上司确实很伟大不是吗?美其名是为了帝国,但实际上是怎麽样,小少爷你自己心里也明白,把你当作是跟妓女一样下作的玩物,送去给其他国家践踏是吧!可还真是伟大的很!哼。」
那时候基尔伯特是这麽说的,双手环抱着胸口,嘴边带着恶意的笑,什麽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了,这般恶毒的话……直到他看见罗德里希气到苍白的面容,有雾气飘过他紫色的眼睛时,才隐约察觉到自己错了。
当他在战场上奋力搏杀,为了自己的未来拼命时,有几个人能晓得,那种朝不保夕的凄凉?他一直舔舐着自己的这道伤口,直到发觉了罗德里希藏在光鲜外衣下的那道伤痕,才明白……对方不一定比较不痛。
罗德里希又深呼吸好几口气,才能稳定住自己的心情;他不无自嘲的想,基尔伯特这张嘴可真利,怎麽就是偏偏让这个家伙知晓那个秘密呢?使的自己还要跟着倒楣下去,伤口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提起。
「这不关你的事,笨蛋先生……我累了,请你离开好吗?还是我得让伊莉莎白送你出去?」罗德里希懊恼的按着额头,只觉得头晕目眩的,很想躺下来休息一会儿;不禁感叹,基尔伯特实在是个麻烦人物。
「哼,本大爷不用那个男人婆送,自己会走!我只是叫你注意一下你家陛下,别让他老做糊涂事!」
想到伊莉莎白,基尔伯特这才收敛了些,不大爽快的拿起自己挂在帽架上的帽子,哼了一声,就离开了。
他离开了,但他的愧疚却没有淡。
很久以後,他才慢慢了解自己当时的怅然,所为何来……一直一直,他都为自己不能介入小少爷那些肮脏的过往,感到悲伤;那个时候,要是自己没有逃,反过来把躺在床上的那家伙痛揍一顿的话,是不是现在心里的那些负罪感,会比较少些?基尔伯特得不到答案,所以他知道这个疙瘩,将一辈子存在。
那个念头不消,他就一直介意着罗德里希装满结婚戒指的箱子;向安东尼奥打探口风,也没什麽用处,那个乐天的农夫能睡在罗德里希的床上就觉得很高兴了,哪会分出注意力去关切周围有摆什麽东西?
看到他笑的这麽开心,基尔伯特就有种想痛揍对方一顿的冲动,只是刚巧着罗德里希提着茶壶过来了,这才没发作;然後他就待不下去了,无法插进那两个人的话题里,最後便只能像斗败的狗似的,逃走。
那天他离开小花园,脚步却沉重;回头便望见了罗德里希和安东尼奥谈笑的脸庞,竟有种莫名的凄凉经过;看起来小少爷过的很好,恢复了他的骄傲还有自信,又回到从前那种不可一世的傲慢了,那不是很好吗?至少这样,以後他就不必顾虑到骑士精神,可以放胆和小少爷对呛了……这样生活会有意思很多。
但为什麽,还是无法浇息这种难耐的凄凉?……
那时候目睹到的一切不堪记忆,益发的鲜明起来;即使基尔伯特跪在圣坛前祈祷了一整天,都无法从那个时刻冰冷的月光中逃脱……原来到底,那时候没有办法帮上一点忙,後来也不是他让小少爷恢复的。
这个记忆是诅咒,所以无法忘记、无法释怀;基尔伯特隐约的明白,他是不可能逃离这种诅咒的。
直到黄金黯淡。
後来、後来呢……
基尔伯特大口的把冰冷的啤酒罐下,那些带着泡沫的金黄色液体,滑过他的喉咙,一路溜到深幽的胃袋;微微的辣,却又冰冷……像是要让肚子也结冰似的凉;他呼了一口气,也充满了啤酒中大麦的气味。
眼前朦朦胧胧的,什麽也看不真切……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皎洁,照在罗德里希醉意氤氲的脸庞上,好像浮着浅浅的一层粉红,薄薄的,却碰不着;至於路德维希那家伙,很早之前就放弃了跟自己哥哥拼酒的念头,基尔伯特喝起酒来像个不要命的疯子,不要说是灌倒了,正常人看到那种气势,都会先胆寒一半……数来数去大概只有亚瑟那个狂人可以拼的上他;却没想到,罗德里希也是个不服输的,喝掉不少。
当然,喝这麽凶的醉倒也快,罗德里希灌了几杯酒以後就不行了,剩下基尔伯特还在喝;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可以呛个小少爷两句,比如说喝酒喝太慢啦、拿杯子的姿势怎麽跟娘们儿一样放不开之类的话。
然後就没什麽意识了。
等到啤酒泡沫都消的差不多时,基尔伯特才察觉到,怎麽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跟罗德里希抱在一块儿了,还躺在同一张床上,睡的唏哩呼噜呢?……那明明就是他最看不顺眼的冤家,可是在这个时候,基尔伯特却一点也没有放手的意思,只是觉得就这麽继续睡下去,也很好、很好……月光也很美好。
前天还在战场上的基尔伯特,收到了弟弟寄来的信,上面除了一些军务方面的情况外,就是表达关切之意,他愉悦的把信看到最後,猛的忽然看不下去了……路德维希写到,他奉上司的命令,带了奥/地/利回家一起住;基尔伯特的脑子大概空白了有几秒钟,什麽都没有办法想,就是断在那边,像是卡住了。
不是没有想过要怎麽跟罗德里希相处,以後都是一家人了,这种是要早点习惯;但是,不管基尔伯特在回家的路上设想过几遍,一见到罗德里希那张熟悉的脸庞,嘴巴还是动的比大脑快,反射性的就说:
「哇哈哈哈───好久不见啊小少爷,没想到你也会有这麽狼狈的一天啊!竟然蹲在那边拔草?哼哼,瞪什麽瞪,本大爷可是这个家的主人之一勒!别以为阿西乖就可以随便让你欺负,本大爷才不会让你这麽好命继续养尊处优勒!快帮我倒茶啊!顺便叫声『基尔伯特大爷欢迎回家』来听听!」
「……你这个笨蛋先生。」罗德里希眼神中透露出淡淡的鄙夷,看着基尔伯特,手上拿着镰刀……
不用想,路德维希又露出了胃痛的表情,随便找了个去买啤酒的藉口,就先开溜了。
之後家里就算要喊打喊杀那也不关他的事……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回来的时候家里基本上还保持原样,基尔伯特跟罗德里希分别坐在客厅的对角线两边,一个在保养枪械一个在整理乐谱,泾渭分明着。
那些啤酒,自然被基尔伯特以庆祝本大爷回家的藉口,给灌掉了。
结果就是现在这样,罗德里希醉的唏哩呼噜,基尔伯特也晕的像小鸟一样;即使他们睡了一会儿,张眼醒来,还是不济事……他抱着罗德里希,那种感觉真是难以形容;第一个闪过脑海的想法,是他皮肤真好摸,月光洒进来照耀的他肤光如雪,又透着点点的红晕,带着点热的湿意,好摸的要命。
「唔……热……」不晓得是酒意上冲,还是被基尔伯特抱的太紧了,罗德里希无意识的呢喃着,伸手想推开基尔伯特;可惜他现在这种软绵绵的力道派不上用场,两三下就被基尔伯特摆平了,抱的更紧。
基尔伯特那双眼睛红的刺目,收拢着涣散的意识,想要好好看清楚被自己抱住的人;那个纠缠他许久的梦境猛地倒卷回来!啊……他想起来,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吧,月亮圆的那麽不祥,清冷的夜晚。
他还抓着罗德里希的手,忍不住把对方的手拉过来,撑开眼皮,就看着他的手,在月光下漂亮的像是一件精致的银器;基尔伯特记得那双手曾经握着剑,但更多的时候是在弹琴,随着悠扬的乐章飞舞。
想起了那晚套在他手腕上的黄金锁链……啊,真是的,明明就是那麽不堪的下流东西,为什麽会觉得这跟他很合适呢?真的呀,月光下罗德里希的手腕,被黄金锁链紧缚着,勒出了红色的血痕,却是那麽美。
但那却是残忍的作为;基尔伯特甩了甩脑袋,银色的头发雪花般的飞舞,然後,他想起了一件事。
「欸,小少爷……醒醒,嗝……」他想起了很在意的那件事,便执拗的要把罗德里希摇醒过来。
「嗯……怎麽?什麽事?」头痛欲裂的罗德里希,眼睛睁不开,声音也细的同小猫没两样,不悦的说道。
「……问你,你不是有一只装满结婚戒指的……嗝,宝箱吗?放到哪里去了?」
他想起了那只由两尾蛇相互纠缠,绕成的戒指,闪闪发亮着,还在他的梦境深处,就忍不住颤栗。
「怎麽问这种事啊……嗯,戒指吗?那种东西,早就没了吧。」罗德里希不耐烦的回答,他睁开眼就看见那个同样也醉到一塌糊涂的笨蛋先生,头又痛的要死,口气当然也很差;在长久战乱中,罗德里希过往那些奢华的用品,早就都没了……某些地方基尔伯特说的没错,他不是贵族了,没有颐指气使的本钱。
那只装满结婚戒指的箱子,怎麽可能保的住?
然後基尔伯特低声的笑了起来,没由来的、尖锐刺耳的笑着。
「没有了吗?那可真好啊……小少爷。」他的语调有些虚浮的说着,然後把嘴唇凑到罗德里希那双手的手指边,轻轻的吻着、摩娑着,又像是小兽,用初生的乳牙轻轻的啮咬着、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你……你在做什麽?……」罗德里希醉的连抽回手的力气都没了,他只是茫茫然的看着基尔伯特;没有眼镜他看什麽东西都模糊不堪,只隐约瞅见那双火红的眼眸,在月光下闪耀着,比红宝石还要艳丽。
红宝石戒指他见过不少,如同人眼大小的更不在少数,但是没有几颗宝石,可以比的上基尔伯特的眼睛,那麽凶狠、那麽复杂的光;罗德里希并不相信爱这回事,结过那麽多次婚的他,对谁都没有爱过,如果要说的话……或许和伊莉莎白结婚算的上是爱吧,但那也是极为短暂的,宛如烟花般稍纵即逝。
爱是那麽不可靠的东西,以为拥有的时候,又转眼消失……怎麽能相信?
他记得基尔伯特曾经……就是瞪着他那双红的耀眼的瞳子,飞扬跋扈的说:
「跟小少爷你待在一起快让我恶心死了,哼!以後少说本大爷笨,我哪里笨过了?真正笨的是那些跟你结婚的人,比方说伊莉莎白那个男人婆!哈,她现在高兴的要命,真是笨透了!跟你这家伙结婚有什麽好的?最後一定都没有好下场……本大爷才不笨,也永远不会做这种笨事,哇哈哈哈。」
是嘛,跟罗德里希上过床的家伙,哪个有好下场了?运气好的还能勉强存活,运气差的直接灭亡,以後就不知道哪去了……基尔伯特以前从没想过有一天要跟罗德里希结婚,那种事,光想像就能恶心掉他一堆鸡皮疙瘩;他一个人也可以过的很快乐,加上了阿西这样好的弟弟更快乐,才不需要小少爷搅进来呢。
可是……又很难以解释,当他听说阿西把小少爷接回家时,那种猛然涌上的愉悦。
「哼哼,丢了吗?丢了倒好,本大爷可没有戒指给你,混帐……」基尔伯特还是那样尖锐的笑着说道。
然後,额头就被罗德里希用手指敲了一记!
「笨蛋先生,我不希罕,好吗?」罗德里希直接选择无视基尔伯特接下来一连串暴躁的脏话,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麽现在的心情如此轻松;只是微微的笑着,紫色的眼睛睁开,便正对上基尔伯特的红眸。
月光彷佛洒在他紫色的眼眸深处,不然又怎能如此绚烂?荡漾出来,比法兰西斯家的红酒香醇上千万倍。
然後、然後基尔伯特就是尖锐的笑着,直到他没了声音,笑声才渐渐的哑掉。
基尔伯特不送戒指,所以他们不是夫妻;罗德里希不相信爱,当然也不会成为恋人……那究竟是什麽呢?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真的喝多了,基尔伯特竟然会有种……想要亲吻对方的冲动,当然,在理智所剩无几的情况下,他想做什麽,马上就做了;一秒、两秒以後,只觉得软软的、润润的,便还想再亲一下。
如果能像雪花落下时那般轻柔,亲吻也是美丽的。
他们就抱着彼此,睡过了这莫名奇妙的一晚。
什麽事也没有发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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