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又是自己獨自1人過年。如果你也是，那麼就看看 我的長篇故事當作2020農曆年最後一天的消遣吧！ 離家迄今也5、6年了，這幾年也發生了大大小小又雜又亂的事情：和媽媽大小吵不斷、 寵物狗病逝、跟兄弟姐妹爭吵、工作上或多或少的瑣事…等等，族繁不及備載，下面就 挑幾件我永遠無法釋懷的點來說說： 第1個點： 當初離開家，是因受不了父親的暴力行為、母親的精神虐待、父母日以繼夜的爭吵， 加上姐姐突然嫁人躲避這荒唐的家…但最後壓垮我這家畜的稻草是和媽媽某次爭吵中， 她脫口罵出的：「你是妓女還是慰安婦？只有男友對你好？你去被人家幹還給對方錢， 我是你親媽你怎麼不給我錢？！」我那時大學畢業第2年，我從來都沒有給過我男友1毛 錢，反而都是他在救濟當時找不到工作的我，因為家裡連生活費都不給我（我可以理解， 因為他們不想再白養有工作能力的我）；但家裡缺生活用品（衛生紙、洗衣精、瓦斯費） 時，我媽每次給我錢去買都要看她臉色並數落著我，念國立大學還找不到工作有多丟臉… 但也因她當時罵我的這句話，我才從優柔寡斷中覺醒，我想要過著屬於自己「平凡」的 人生，於是下定決心離開這個「家」，並發誓即便我流浪在外淪落到乞討的地步，我也 絕對不會再回來。 一開始，親戚、手足（我有姐、妹、弟各1）對這件事勸說要「好好和父母溝通」，說我 脾氣衝，媽媽態度也硬；我自己也在網路上看了一些心靈、親子文章，也有問過朋友的 意見，自己想想，父母他們生存的年代沒有人教他們要怎麼與子女溝通，也應該拉不下 臉示好；所以這幾年，我也一直努力的向媽媽示好，也許方法不是很對，但我真的盡力 了，希望能修補關係，畢竟還是媽媽啊！但事實證明，我真的太天真了，受傷的還 是只有我自己。。。 第2個點： 無數次爭吵的理由總不外乎是「3不1沒有」：我沒錢（然後又不找個有錢的男友，我條件 也沒有林志0那樣，請問有錢人難道都不挑嗎？）、不孝順（不懂得順從、討媽媽歡心） 、不聽話（媽媽說得永遠是對的，不得忤逆）、不存錢（被強迫買美金戶，每年要給3萬6 千台幣存美金戶＋每個月給她5千元孝親費…excuse me，我一個月也才賺3萬住台北通勤 ，我平常只要吸空氣喝西北風？這件事總算在美金幣值大暴跌前被我勸說停止存放拿回 本金；孝親費也在一次她的感慨中說不拿我的錢後結束）。但就在一次line的爭吵中， 我問她為什麼在4個孩子裡每次罵我都罵的這麼兇狠？你們不能選擇孩子，我也同樣 不能選擇父母，你們也沒問過我要不要被生下來的意願啊！是不是我只要消失妳就會開心 ？她講了讓我震驚久久不能回神的話：說被精神虐待、罵很兇狠、是慰安婦、推妳出去擋 父親的攻擊…這些都是「我自己幻想出來的情節」，從來都沒有這些事，如果有精神病 要看醫生治療吃藥，不要老是講這些負面情緒的話，沒事找碴。是啊，如果這一切都是 我自己捏造、幻想出來的就好了，至少鄉土劇還有完結的一天甚至能被改寫結局… 從搬出來至今，剛開始還是會哭會難過，但我現在眼淚已經掉不出來了。我媽逃避不願意 面對現實並否定過往的程度遠遠超乎我的想像。 離開家後，我弟妹也都出社會搬離家裡～我父母沒有可以使喚的家畜（以前家裡都是我 在整理打掃，每次我抱怨都我一人在掃，我媽跟我姊就會聯合起來，對，用灰姑娘後母 跟姐姐的嘴臉說：「是你自己要做的，要做就不要抱怨啊！又沒有人逼你做！」是啊， 只要講出這種自私自利的話就可以豁免呢！所以我不想再當乖乖牌，我離開家時，我媽 還找我男友理論說是他洗腦我才會背叛她，但，媽媽妳知道嗎，妳的孩子不是妳的啊～ 我離開就只是因為我已對妳心寒至極）就2個退休老人可以把家裡弄蟑螂亂竄、老鼠橫行 的地步。剛開始前1、2年，我媽居然還要求我要提早回家打掃，後來我跟她說，大家一 起出錢請人來家裡打掃，馬上就點燃她的怒火說，是賺多少錢，有錢可以給外人沒錢給 她（BTW，我父母就是人人喊打的軍公教，父親退休有終身俸每月3萬餘元、母親退休後 有高階公務員退休金每月5萬，後來被DDP砍到剩每月3萬多超級不爽，韓國魚出來選總統 時下令一定要回家投他，我沒回去投票、韓國魚也輸了，她居然哭了還罵說都是因為我 們一直支持DDP…2人一個月也有7萬左右，居然還可以負債4、500萬，頻頻跟孩子要錢 也太神奇） 第3個點： 就在1月中時，因為我媽每年除夕都讓我們吃中午剩菜加熱當年夜飯（去年訂量販店年菜 不怎麼好吃、前年是去外面吃，可能有超收圍爐者，又貴然後菜都亂弄，經驗很不好） 後來我就想說除夕中午訂我租屋附近的餐廳（價格1萬＋10％），然後去訂一點其他餐廳 的年菜晚上回家吃，也因疫情之故。然後就出現了下面經典的對話： 我：除夕訂中午外面吃、晚上帶別間年菜外帶吃。 母：那麼遠，我好累我不想去（←有捷運，餐廳在捷運出口30秒的地方） 我：我們吃中午，晚上就帶外帶年菜妳也不用再煮，沒有很遠啦。 母：不行啊，那天要拜拜，不能出去吃中午。 我：每年除夕都是5、6點晚上才拜啊，妳是早上要去佛堂早課嗎？做完坐捷運來吃中午， 再一起回家啊。拜拜什麼的都要前一兩天就買好，不然除夕當天才弄當然每次都弄到中 午下午，晚上要還要煮太累了吧！（←我媽信秘宗，我家佛桌是拜觀音跟放祖先牌位， 但因為我爸很討厭在家燒香的味道，我們家1年只有除夕那天晚上拿香拜拜。講到這裡， 我相信如果家裡有在拜拜的人應該會知道，這種拜法是不行的；而且很多算命、修行、 廟宇問事的都說我家佛桌沒東西，如果這樣拜會出事…這又是另一個奇幻故事，再講下去 要變成媽佛版了） 母：一桌1萬多塊這麼貴，現在有疫情不要啦。 我：一年就只有一次，如果到時候疫情很嚴重，我們就打包帶回家就好了。 母：那是算外帶價還是內用價。 我：內用價啊（←這時候她已偷偷賴我弟說，去找1萬以內、新北市的餐廳，看看彭園 還有無位子？離除夕不到半個月，彭園會比較便宜然後有位子等妳來訂？不要開玩笑了） 母：除夕我要去買菜拜拜，不要訂啦。為什麼除夕一定要吃大餐？我覺得那天訂個披薩 、炸雞，我自己簡單燙個青菜大家吃一吃就好了，又省錢，你把這1萬塊省下來，當作 我們今年聚餐的餐費，不然就直接給我好了（←我不懂為什麼不能當除夕當天的餐費， 平常大家工作都蠻忙，不是像妳退休三不五時出去喝下午茶，而且為什麼除夕當天我們 要為了你吃平常吃得到的炸雞、披薩跟燙青菜當年夜飯？這也太荒謬了吧？） 我：拜拜是晚上的事不是中午，一年就這麼一次，既然妳不願意那就不勉強，能來就 來，不能來也沒關係。不想去沒必要為了反對而反對，扯什麼很貴要拜拜的，現在 台北、新北餐廳圍爐都差不多這個價錢啊？再說這頓也不是妳出（←然後我媽就開始 大爆走） 母：你這不孝女好樣的，什麼都不會，教訓父母你最會了，還敢威脅我、辱罵我？！ 態度有夠差的，老娘沒有靠你生活也不吃嗟來食！這桌也不是你全買單，還慫恿你弟妹 當墊背出錢，是要作秀給誰看？是在神氣什麼？你這麼有錢高貴，我高攀不起，你一年 回家幾次探親？難不成我還要跪下來求你回家過年嗎？你這種嗔恨心、癡愚充滿內心的 人實在太可憐了，有病要去看醫生！（←我一整個莫名其妙，又再發什麼神經？妳不想 出門我也強迫不了妳，不來就算了啊。我如果不是顧念妳我不會這樣做，加上這一年我 跟弟妹們的工作也算辛勞，大家一起吃頓好吃的慰勞一下哪裡不對？我1個月如果有賺到 5、6萬，一桌3萬的桌宴我也不會囉唆直接買單，我跟手足一起出錢訂席哄妳這老公主 出來吃，我還要被你數落成這樣？我不偷不搶沒作奸犯科，在你眼裡賺得都還只能算是骯髒錢？ 我其他3個手足賺得錢才是血汗錢？） 我：既然妳這麼討厭我，我除夕就不回去了。我不想再為了這種事情跟妳吵，我也沒 什麼好說，就當沒有我妳會好過一點。 母：所有孩子裡面就你最莫名其妙、最負面，隨便你高興，你有夠可悲的。（←我 知道人心是長偏的，但我不知道妳可以像後母一樣說出這麼多尖酸刻薄鄉土劇式的台詞 來污衊我、打擊我、恨不得想殺了我似的...） 我：（按下封鎖） 妳總是說煮菜煮一輩子、一年365天從來沒人煮給妳吃過一餐（實際上從我大學畢業至今 約10多年來，我媽每年就開始亂煮，不是中午剩菜飯加熱，就是隔夜飯菜加熱，或是她 為了小事不高興不爽煮也不事先通知，連買外帶的機會都沒有）。我承認，我們小孩都 不會煮，煮了妳未必能下嚥，沒有人想洗餐後的碗盤、清理垃圾廚餘啊！不想在家吃妳 亂煮，又不准別人花錢去外面吃，真的買回來又要嘮叨抱怨說不會買、很貴、不好吃， 那到底希望我們怎樣呢？結果，她老公主幹了一件蠢事：前幾天叫我姊帶她去COSTCO 買菜、買花、買拜拜用品。然後她2/10晚上狂賴我弟大罵說：要祭祖拜拜，為什麼不用 回家？還在裝傻？要我弟去問問合租的室友，長子還敢除夕不回家數典忘祖嗎？說我妹 也不回去，吃了大餐都很爽都不用回家嗎？（←她酸說的大餐就是指我今天除夕中午的 訂桌），我弟聽了一頭霧水，也就是說，我媽以為2/10就是除夕，自己弄拜拜還奇蹟式 自動自發的煮了一桌子菜（她還不敢讓我弟妹知道，跑去跟我姊取暖），但有件事我 非常肯定：今天除夕的晚餐絕對就是剩菜飯加熱。 不得不說，抗體好像增加了，以前遇到這樣的鳥事總是會難過個把月，現在封鎖鍵按下 去，心情不好個1、2天就不會再去探究甚至哭泣，因為事實很明顯，我媽就是討厭我至 極，我從來沒有看過她罵我姊、我妹、我弟是用這麼惡毒的字眼過。我以前總以為， 在家裡快活不下去的主因是我爸暴力行徑，但經歷過這3個點才發現，「夫妻同心，齊力 摧殘」才是我憂鬱症的主要原因。搬出家裡憂鬱症的情況好轉很多了，也變得比以前 開朗、比較能作自己甚至能接受粉紅色等粉色系（以前只能接受黑跟藍2種顏色），但我 還是無法忍受對我造成內心難以磨滅的種種傷害，「保持距離」可能是我現在唯一能做 也只能這樣做的最好方式吧？希望大家都能「保持距離，以策安全」，這輩子如果不對 自己好一點、有分寸的自私一點，真的就是任人欺負的命；親密生欺侮，親父母兄弟 姐妹也不會因為血緣就不手軟，遇到利益2字當前，心狠手辣視你如仇敵。 這是這幾年來的一些感嘆和結論，送給大家共勉之～ 新的一年我就不祝大家快樂，反倒是希望大家都能為了自己而真正的作自己， 不要再受親情羈絆，願所有受苦難者能夠在新的一年內超脫，開啟屬於自己的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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