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petry027 (沐侖)
看板emprisenovel
標題[創作] 遠山江海(327)
時間Fri Sep 28 21:24:42 2018
第三十六回 首接英雄帖 劍鬥雲頂山 (二)
上官鴻江問道:「太白兄有什麼非得與會不可的原因嗎?」
李白道:「老子家幾時能有自己的領地,全看瞿陽幫幾時能滅了江岷幫,幾時能將
劍南道北部的地盤鞏固好,幫了你們就是幫了老子自家,自然是能多出一分力便多出一
分力。」
上官鴻江道:「那便勞煩太白兄了。還有一件事是?」
李白解下腰間佩劍遞給上官鴻江道:「那丫頭說最近看你都用尋常長劍,怕你用著
不趁手,要老子選一柄劍給你用。這柄劍跟上回送給你爹的朝鳳劍是一對,眼下我還沒
給起名字,便給你用吧。」
上官鴻江接過劍,總有八、九斤重,上官鴻江把劍拔出,只見劍身銀光燦然,鋒銳
無比。上官鴻江起身試劍,刷刷數劍,十分順手。
上官鴻江收劍入鞘,對李白道:「這麼貴重的禮物,我怎能平白收下?」
李白道:「上官老弟之前答應要借一批幫眾給老子家開疆拓土,老子送你一柄劍,
還嫌還禮輕了哩!」
上官鴻江道:「此事我只是負責傳遞消息而已,答應的人是幫主,不是我,更何況
這批幫眾也還沒借出去……」
李白道:「上官幫主的承諾老子是信得過的,這劍你就收下吧!」
上官鴻江道:「好吧,那我就收下了。此劍既與朝鳳劍是一對,那便起名為覲凰劍
。」
李白道:「好,好個覲凰劍。」正事說完後,兩人溜到一處小酒館去喝酒。
李白道:「來到蜀中,沒喝幾罈瀘州大?、劍南春實在不夠本,店小二,把你們店
裡最陳的瀘州大?、劍南春搬幾罈過來!」那店小二見李白一副落拓江湖的樣子,上官
鴻江也是一身布衣,不像是有錢人的樣子,站在一旁遲遲沒有動靜。
上官鴻江自懷中摸出一貫銅錢交給店小二道:「先來一罈瀘州大?,切半斤牛腱肉
。」那店小二歡天喜地去了。
李白喝了幾杯酒後,詩興大發道:「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使人聽此凋朱顏。連
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掛倚絕壁……」
上官鴻江道:「小弟孤陋寡聞,竟不知蜀道有如此艱險!」
李白道:「你溯長江入蜀,自然不覺得艱險,若是自京畿越秦嶺、巴山入蜀,走那
棧道才是折騰……」
上官鴻江一想,那塊地方正是李白要借幫眾建立根據地的地方,亦有感而發道:「
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蠶叢及魚鳧,開國何茫然?」
李白一聽「開國」二字,撫掌大笑道:「上官老弟真乃知音也,乾杯!」兩人將杯
中物一飲而盡,十分暢快。
就在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酒時,店外忽然閃進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人,李白看
這人行蹤詭異,留上了心,上官鴻江背對門口,不知進來了什麼人,只見李白神色有異
,低聲問道:「來了對頭嗎?」
李白搖搖頭,亦低聲道:「只覺得這人行蹤詭異,還不知道是什麼來路。」
沒多久,一個身穿勁裝的中年女子進來,也不理會店小二的招呼,環顧店裡,發現
那身穿黑斗篷之人,便走了過去,兩人低聲交談了幾句,便一同走出店家。
李白道:「那穿黑斗篷的好像是你的人。」
上官鴻江道:「我的人?你認得?」
李白道:「似乎是朱雀堂的堂主叫李什麼的……」
上官鴻江道:「朱雀堂堂主李薄?你瞧真切了嗎?」
李白道:「他用斗篷遮住了半張臉,我瞧不真切,只覺有些像……奇怪了,他偷偷
摸摸跑出來跟誰見面哩?」
上官鴻江道:「跟上去瞧瞧。」
上官鴻江與李白武功都高,加上那人一身黑斗篷,在人群中反而顯眼,上官鴻江與
李白一下子就追到那兩人身後,刻意保持了十餘丈的距離,不想打草驚蛇,沒想到兩人
竟往城外走去,李白低聲問上官鴻江道:「城裡人多,跟蹤他們不容易被察覺,要是到
了城外,人煙稀少,立馬會被識破,你還要跟嗎?」
上官鴻江道:「前些日子我幫才被奸細混進來,若是連堂主都偷偷摸摸出去跟不知
道什麼人談什麼事情,之後去雲頂山聚會不被江岷幫圍攻到死才怪!」李白一聽才知道
事態嚴重,默默與上官鴻江繼續跟著那兩個人。
那兩人出了益州東門後又往東走了一里有餘,才在樹林旁停了下來。上官鴻江與李
白遠遠跟著,距離總有三十餘丈遠,別說是要聽見兩人在說些什麼了,連兩人的面貌也
瞧不清楚。
上官鴻江道:「這下也接近不了,我要怎麼知道那兩個人究竟是誰?在說些什麼?
」李白向來智計平平,這時也提不出一個可行的辦法。
上官鴻江急得連連跺腳,忽見一個老婦人邊撿柴邊向他們靠近,上官鴻江靈機一動
,對李白道:「我們喬裝成鄉下人,到樹林裡去撿柴,不就能聽見他們的對話了?」
李白上下打量上官鴻江道:「你眼下穿成這個樣子,要怎麼喬裝成鄉下人?」上官
鴻江道:「這還不簡單。」說著便脫下外袍,鬆開髮髻,在地上滾來滾去,讓身上的衣
服沾滿灰塵泥巴,再將衣袖褲腳捲起,臉上、手腳都塗滿泥水,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面
目全非,讓人認不出來。
李白讚道:「好,確實變成了鄉下人,你先去吧,我也來喬裝打扮一下!」上官鴻
江鑽進樹林裡,一面假裝撿柴,一面不動聲色的接近交談中的兩人。
好不容易才走進兩人的十丈之內,只聽那著黑斗篷者道:「急切之間怎做得到?李
長老眼下不是主事者……」上官鴻江跟那個李薄並沒有多深的交情,光聽聲音上官鴻江
也認不出是不是李薄。
那中年女子道:「日子一天一天逼近,非做到不可!別忘了曹氏是怎麼對你們的!
也不想想你們是怎麼在那個幫裡混得這麼好!」
上官鴻江心想:「這中年女子的聲音既低又粗,活像是個漢子在說話似的……聽兩
人的對話,果如太白兄所料,李長老……難不成是李介?……曹氏又是指哪一家?」
只聽那著黑斗篷者敷衍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會將消息轉告李長老,往後
別急匆匆地來找,萬一暴露了怎麼辦?」
那中年女子不屑道:「讓你們潛伏在哪裡做什麼?不就有事時能有個使得上力的人
嗎?緊要關頭卻派不上用場,又有什麼用?暴露便暴露了吧!」
只聽那著黑斗篷者急道:「這件事家主知道嗎?家主安插我們進來,過了十餘年,
不該只是為了這些芝麻綠豆的小事吧?萬一真正的大事沒做成,反倒敗在這種小事上,
那不是得不償失嗎?」
那中年女子冷笑道:「連這等小事也辦不成,還說什麼大事哩!」
那著黑斗篷者被人如此小看,氣得微微發顫道:「家主既然有此命令,李長老自會
看著辦,本家大可不必三天兩頭便派人來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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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留畫翼飛不去 絕艷無端卻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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