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petry027 (沐侖)
看板emprisenovel
標題[創作]遠山江海(219)
時間Tue Jun 12 20:50:10 2018
第二十五回 旗亭賽畫壁 太白傳劍法 (四)
上官鴻江匆忙來到白府門口,只有白瑰前來送行,上官鴻江到時,白瑰還在跟解鈞
鬥嘴,一看到上官鴻江來了,便撇下解鈞對上官鴻江道:「上官少俠怎麼這麼晚才來?」
上官鴻江道:「我去找純兒,想跟她道別,沒想到整間屋子都找遍了,就是沒找著
她。」
白瑰心中竊喜,笑道:「你別理那古怪的小丫頭,她肯定又不知道躲到哪個角落去
發愣了,有我來送上官少俠就夠了,去找那臭丫頭做什麼?」
上官鴻江聽了白瑰的話,若有所思,也不回話便跨上馬背,招呼解鈞、李寒桂、謝
楷及宇文鏑等人道:「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出發吧!」
上官鴻江毫不理會白瑰的道別,便向長安白虎門馳去。一行人直出長安城後便急急
趕路,卻在長安西郊遇到了要救回獨孤茜的元斌、白純兒和宇文星海三人。
李寒桂一聽白純兒有事要找上官鴻江幫忙,心中悲喜摻半,喜的是有了個絕佳的藉
口能讓上官鴻江別跟著她到邠州去,悲的是她又得獨自面對那些官府老爺的恣意欺凌。
李寒桂心中悲嘆:「這都是生在這個家族裡要承擔的痛苦,我姑婆、我姑姑、我堂
姐、我姐姐們,哪一個不是這樣走過來的?鴻弟不必知道這些骯髒事,這些骯髒事我自
己承受就夠了……」
李寒桂心中打定主意後便道:「鴻弟,既然白妹妹要你幫手,你就去幫她吧!楊銳
那夥人本就跟你有過節,若能趁此機會收拾掉顧順,對你也未嘗沒有好處。」
白純兒一聽連忙搖搖頭道:「李姊姊的同伴落到官府手裡也是緊急之事,若是被官
府誤殺,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上官哥哥還是去幫李姊姊吧。」
白純兒提起韁繩就要往前騎,上官鴻江連忙拉住白純兒的韁繩不讓她走,心中左右
為難,情急之下靈光一閃,回頭對李寒桂道:「寒妹,人多好辦事,你們耽擱個小半天
,跟我一起去救了獨孤姑娘,之後我們再跟你一起去救你的同伴可好?」沒想到不僅是
李寒桂搖頭,連白純兒也不同意。
李寒桂道:「邠州那邊事態緊急,容不得我分神再去插手白妹妹的事,我們建成李
氏的麻煩,就讓我們建成李氏自己解決,鴻弟儘管去救獨孤姑娘吧。」
白純兒亦道:「就算李姊姊他們沒有要事在身,我也不能麻煩李姊姊,更何況他們
眼下還有同伴身陷危機之中,站在同樣的處境,我怎能強求李姊姊擱下她的事來幫我的
忙呢?上官哥哥還是去幫李姊姊吧。」
上官鴻江道:「顧順不是易與之輩,加上楊銳一夥人是不是在左近還不知道,我怎
能讓你去冒險呢?」
宇文星海聽到此處突然插話道:「上官兄切勿擔心,有在下幫著白三姑娘,絕不會
讓白三姑娘受到傷害,況且還有元大俠的暗器絕技在一旁護持,不會有事的。適才我們
與顧順交手,元大俠用飛錐廢了顧順的左眼,這才讓他落荒而逃,這次若再追到他,肯
定能立於不敗之地,上官兄若有其他要事,但去無妨。」
李寒桂聽宇文星海這麼說,擔心上官鴻江會想跟著自己去邠州,連忙道:「宇文公
子此言差矣,楊銳一夥人詭計多端,誰知道顧順是不是刻意示弱,打算要誘敵深入,逃
到同夥的身邊去?且不論楊銳本人,即便只來個李黠或盧祐,你們便會難以應付,邠州
那邊的官府不是什麼難以對付的角色,還是讓鴻弟幫著你們吧!」
白純兒卻道:「顧順眼睛中錐,已受重傷,逃不了多遠,楊銳一夥人未必就在左近
,我們不會有事的。官府守衛森嚴,最是不好應付,上官哥哥應當要去幫李姊姊才是!」
白純兒抽回上官鴻江手中的韁繩便向前馳出,追著早已邁開步伐追人的元斌。
上官鴻江聽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竟是想盡辦法要把自己推去幫對方的忙,心中愈
聽愈不是滋味:「你們兩個,一個要我去邠州,一個要我去追顧順,我又不是東西,憑
什麼被你們這樣推來推去?」
上官鴻江一個不注意,手中韁繩冷不防被白純兒抽了去,上官鴻江抬頭一看,白純
兒已經馳出十餘丈遠了,李寒桂推了推上官鴻江的肩膀道:「你快去追白妹妹,我沒事
,我家的事你最好別管。」
上官鴻江提起韁繩卻無法下定決心催馬前行,回頭看了李寒桂一眼,只見李寒桂雙
目含淚,神色哀戚,顯然十分捨不得與上官鴻江分開,但嘴裡卻催促道:「快去、快去
,遲了便追不上白妹妹了!」
上官鴻江心想:「既然捨不得,為什麼不讓我跟你同去邠州?」心中怎麼也想不通
姑娘家的心事,不由得從疑惑轉為憤怒,心想:「你們一個要我往東、一個要我往西,
都要我去幫對方,哼,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偏偏兩個都不幫,看你們拿我怎麼樣!」
上官鴻江一氣之下使勁催馬馳出,也不去追白純兒一行人,任憑坐騎放開四蹄奔馳
,一路上亂吼亂叫,以洩心頭之忿。
上官鴻江催馬直奔了小半個時辰,白雪覆蓋了整片草原,烏雲壓頂,彷彿就要壓到
上官鴻江頭頂似的,那馬在寒風中急馳許久,抵受不住,蹄下一滑,差點就把上官鴻江
摔下馬來,逼得上官鴻江放緩韁繩,緩步而行。轉眼間上官鴻江便到了十里鋪,忽見街
邊有一個旗亭,掛了塊「酒」字旗,上官鴻江便催馬朝那旗亭緩緩行去,暫避風雪。
旗亭內人群三三兩兩,各自圍在桌邊喝酒祛寒,看來有不少是因為避雪而來,牆邊
有一小桌上趴著一人,桌上東倒西歪擺著四、五個酒瓶,似乎已經喝了許久。
上官鴻江在牆邊的一張空桌旁坐下,店小二上前招呼道:「客官,來些什麼?」上
官鴻江本不喝酒,但今日心煩氣躁,便意氣用事道:「來一壺酒,兩道下酒菜。」那店
小二答應著去了。
上官鴻江望著窗外的雪花,想著適才白純兒、李寒桂兩人的爭執,愣愣發呆,就連
店小二上了酒菜,上官鴻江也渾然不覺。
忽然之間,雪中有三人步入旗亭之中,談笑聲打斷了上官鴻江的思緒,上官鴻江看
向門口三人,為首一人三綹黑鬚,相貌清?,四十歲上下;第二人面容粗獷,中等身材
,看來約莫三十餘歲;最末一人英氣勃發,手足粗壯,看來不比上官鴻江大多少歲。三
人一面談笑一面圍坐在中央一張方桌上,三人談笑的聲音十分響亮,上官鴻江聽那中年
漢子被另外兩人稱為「季凌兄」,那青年漢子被另外兩人稱為「少伯兄」,那年輕漢子
則被另外兩人稱為「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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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留畫翼飛不去 絕艷無端卻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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