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keen244 (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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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情報] 分享一些文章 徐志摩簡介~
時間Thu Jun 24 06:30:08 2010
文章轉錄自
http://life.fhl.net/Literature/mo/6.htm
小腳與西服--------張幼儀與徐志摩 作者:rice
【從張幼儀】開始
張幼儀,1990年生於中國江蘇。
1915年與徐志摩結婚。
1918年生下長子、同年徐志摩前往美國讀書,隔年(1919)徐則轉往英國倫敦。
1920年,張幼儀前往歐洲與丈夫團聚。此時的徐志摩與林徽音墜入情網,並於
1921年要求與張幼儀離婚。
1922年張幼儀於柏林產下次子,並與徐志摩正式離婚。
1926年返回中國,1927年在東吳大學教授德文。
1928年擔任上海女子商業儲蓄銀行副總裁、雲裳服裝公司經理。
1949年移民香港,1954年與蘇醫師結婚。
1974年蘇醫師去世,幼儀搬往美國與家人團聚。
1988年以88歲高齡逝世於紐約。
選擇以張幼儀的簡單生平開始,我嘗試的是進入一個以張幼儀的角度來看這整個關係----
張幼儀與徐志摩----的方式,而不再是將之定位在「徐志摩的元配」的角色。而事實上,
這本書也許也不算是一本單單由張幼儀角度所寫的回憶錄,若真要算的話、也許正如傅大
為在序言中所言:「追憶的二從奏」,是通過對張邦梅(作者)與張幼儀一來一往的方式所
撰寫而成。而更重要的是:張邦梅通過張幼儀的歷史、對話當中,如何來追憶自己、反省
自己,進而認同自己、找到自己。事實上、幼儀與徐志摩的婚姻關係不過短短7年,縱然在
離婚後的幼儀與徐家仍有著密切的灌系,但至少從她離婚的那一天開始、幼儀是個身分獨
立的女子,不再是依附於任何男人或家庭之下的女人。
曾有些人問我:合未「女性的角度」、「從女性主義看...」?這其實仍是我不停自我詢問
的問題。單就「人間四月天」的讀書會中,我所選擇的是從張幼儀本身開始----從她的出
生開始閱讀/思考,先嘗試進入她的一生、體驗她的一生,然後再回到我自己來回想/思考
整個故事。這樣的方式是極不同於傳統、只將女性視為是事件中的配角,或僅僅只是點綴
男人生命中的插曲而已。這樣的閱讀方式,是嘗試將女性從歷史中「被看見」、讓女性的
「被聽見」、甚至讓女性的生命力「被感受」、「被賦予意義,如此、女性主義的精神才
得以跨出第一步。
【小腳或西服】
幼儀出生於1900年,正當義和團為公西方人的時刻。當時的中國人中有一群人是極為憎恨
西方的,但西方思想卻彷彿是一股無可抵擋的力量、有意無意地影響中國的人們。在這個
變動的世代,幼儀聽從舊言論也聆聽新言論,幼儀的內在一部分停留在東方、一部份眺望
著西方,幼儀具備女性的氣質、也同時擁有男性的氣概。究竟幼儀真如它自己所言般、是
因為與徐志摩離婚才成長,抑或是在它的生長過程中已然有許多促使她成長的種子埋下,
只待發芽?
小腳,然幼儀有的是一雙大腳。在三歲的那年、幼儀的腳被纏上厚厚的白棉布,裹腳的儀
式只進行了三天,幼儀的二哥出面阻止了一切。從阿嬤到堂兄弟姊妹、都曾因為幼儀的大
腳發過牢騷或是加以揶揄。幼儀是家中第一個未纏腳的小孩(它下面的2位妹妹也都未纏腳
),也是家中最在意教育的女孩。也許正是因為她的未纏腳、也或許是因為她的二哥與四
哥影響了她,但無論如何、當時的觀念仍舊是「女子無才便是德」。幼儀卻說服了父母、
邀了大姊一塊而進入蘇州的女子師範學校,在學校裡的幼儀是受到老師及不同的對待---
-這多少也是因為幼儀是個未纏腳的學生,在老師的觀念中、纏了腳的女孩是觀念守舊的
且沒有學習能力的。幼儀定親之後仍舊回到學校上課,但此時的老師在教學上對幼儀的態
度、開始變得懶散且無所謂,這雖然是一個師範學校,卻不曾有一個幼儀的同學完成學業
變成老師的,其中也包含幼儀本身、幼儀後來擔任東吳大學的老是,也已經是她從德國回
孩後的是了。
西服,但徐志摩卻仍舊聽從父母之命與幼儀完婚,可是他卻是打從一開始就鄙視幼儀的。
徐志摩差不多在完婚後就立刻北上讀書,他們的沉默幾乎可以說從新婚即開始,不論是在
中國或是在英國,徐志摩始終是相同。在床第之間、徐志摩在最想擺脫幼儀的時候,敗給
了她的肉體;但他們終究是沒有感情的夫妻,在思想上、徐志摩從未正眼瞧過幼儀,彷彿
幼儀是不存在似的。如果說是因為學問,那麼幼儀在未結婚之前即與兩位有學問的男人相
處----幼儀的二哥和四哥。幼儀的大腳、幼儀的曾經受教育,似乎都無法講徐志摩對幼儀
的觀念有一絲一毫的改變。幼儀在離開徐志摩、待在法國的時候赫然地發覺自己在許多觀
念上與纏過腳沒什麼兩樣----不敢辜負父母和公婆的期待,未曾懷疑過中國古老的習俗和
傳統----事實上,幼儀的家庭在當時的中國已稱得上是一個思想前衛的家庭,她的兄弟都
被送往國外讀書。幼儀的讀書、更不是為了好讓家人拿去向夫家或外人宣揚的因素。穿著
西服的徐志摩立志要項傳統挑戰、向小腳挑戰,這其中包含著婚姻,但穿著西服的徐志摩
是否正如幼儀般的受困在長者的期待之中、受困在他自以為擺脫的傳統束縛中而不自知?
徐志摩將幼儀與他比擬成「小腳與西服」,只是我不禁懷疑:何謂小腳?何謂西服?當徐
志摩誇口想成為中國第一個離婚的男人時,他是否曾經思索過自己真正想對抗的是什麼?
他又是否曾經想過在這段她以為讓它自己幾近窒息的婚姻,她自己是否必須付上一些責任
當他見著幼儀的照片所產生如此得嫌惡之時,何以她仍舊依循著家人的安排完婚?這段悲
劇般的婚姻,幼儀的角色只能是被動,但得以種動的徐志麼卻將自己帶入這段婚姻關係中
、也將幼儀關入婚姻的無形牢獄裡面。我無意指責徐志摩,只是嘗試通過將近一世紀的前
一段婚姻關係來反思現今的婚姻關:在現今這個人人著西服的世代,我們是否已然換上穿
著皮鞋的腳?抑或我們也不過是包在繡花鞋中的三吋金蓮、與西服相配產生的不協調?還
是、將之比擬為「小腳」或「西服」是太過簡單且是一種根本上的錯誤?如果我們不曾深
刻地思索自己所擁有的是甚麼,又怎能如此僅僅以一個詞彙來涵蓋/形容整個人呢?
【蛻變】
幼儀的蛻變是從她離開英國開始,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為被徐志摩的意思,以自己的決定
行事,當然、也包括留下腹中的孩子。當她獨自前往巴黎與二哥相會,又在即將臨盆前的
一個月前往德國、獨自在醫院生下孩子之時,幼儀的生命正因著這些他不得不接受的命運
、事件,逐漸地轉變----這其實是幼儀生命中的痛,精神上、也含著肉體上的。她開始學
習德文,並申請了教育的課程。然而關於幼儀在德國的記述實在太少,讀的人若不是真正
進入幼儀的是借來思考,實在難以通過短短的記述來理解、或是嘗是體會在德國的日子如
何將幼儀完全地改變。幼儀不是一到德國就馬上轉變的,是逐漸且艱難的----在不得不離
婚的狀況之下,在不知何去何從的窘境當中。幼儀不同於其她的留學生,得以用一種安穩
的心態待在德國讀書,幼儀是個離婚的女子、帶著甫出世的小彼得,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若
回到中國,應該注在哪兒、應該做些甚麼,而事實上有更多是因為「不堪」。
幼儀不會因為他一離了婚,就成了新潮的人;更不會因為離開了徐志摩,竟成了獨立而無
所懼怕的女子。這一切對於他都是如此陌生而陌生,但到了今日這個地步、幼儀除了靠自
己站起來,沒有人幫的了她。而這也僅僅只是生活上的層面,幼儀更需要去面對在「觀念
」上的改變,而這、往往是最大的掙扎所在。當徐家的老太太來信要他回國時,幼儀無法
回信跟他們解釋自己為何無法回去、無法說明徐志摩的居心,更無法說清楚她雖然不回國
、卻並未丟下他們。當幼儀的四哥寫信告訴他、在離婚後的5年之中是不能叫別人看見她
與其他男人同進出,當老太太跟幼儀提到、它永遠是徐家的媳婦、願意收幼儀當乾女兒的
時候,幼儀在觀念上面臨了最大的考驗----在關係上,幼儀是有絕對的權力來決定她的何
去何從,但在情感上、幼儀拋不下這一切。幼儀更無法輕言拋棄的,是已然在她身上、在
她本質中的傳統觀念,中國千百年來認為一個女子應有的德行和品行。年來認為一個女子
應有的德行和品行。即便他讀過新式的師範學校、即便她出過國,屬於成長中、生活中無
時無刻的教導和影響,往往是更甚於學習,特別是思想上的學習。幼儀如此、徐志摩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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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接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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