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等到七月八月晒来，四月的台北就迫使人们掏出冷气遥控器了，冬日引发忧郁，那酷 热就是促使暴躁吧，从他们口中出来的听到的，那些办公室斗争、人心花草怒放或荼毒可 怜的毕业生，似乎是暑假前後必须的谈论。 或是有人觉得天气越热越是恋爱的季节，这就不知道了，至少请让我在七月的夜晚，尽快 躲进有冷气的室内。 「所以你说的那个老师，是我们认识的吗？」小洁跟我约在市政府站附近的一间咖啡厅， 那是以前学生时代我们常来拚战报告跟企划的场所，美式咖啡可以免费续杯对穷学生真的 很有帮助，点餐後是我先开口，小洁淡淡叹口气，然後一一说出Line里没讲出的职场黑暗 面，我托着头一边点头附和，一边啜口啤酒，想着幸好这些事我现在没遇上。 幸好？毕竟行业不同，如果我这行还要搞派系斗争，很快就收店关门了吧？可是前同事不 就悲惨的卷入其中？这样的日常，没遇到是不是才是一种不幸？ 那我们今天相约的咖啡厅呢？店员也跟几年前雷同，但不雷同又如何，谁都会变的，当初 坚持理念的人，若没有改变，又有多少已经被荒芜埋没？ 「有时候我真的想回去康是美耶，薪水差不多，升迁有保障工作也很习惯。」 「但是你就得在每个活动档期跟奥客正面对决，前提是还要有个能干人品好的店长。」 「倒也是，那你呢？疫情到现在应该有回温了吧？」 「不错啊，有时候平日都快比假日忙了，而且还有新人要带，刚好处在一个晚辈还要当前 辈的阶段。」 「什麽意思？」 「就是自己还很菜，要跟上面的学习又要跟下面新来的分享教学当初自己怎麽从菜逼八变 成菜逼的过程。」 「哈哈哈是喔，这什麽说法啦。」小洁呵呵笑着「这样我们好像都不用欸，新人来带两天 熟悉系统，剩下作业流程都要他们自己去翻以前的档案。」 「行业不同嘛。」我打哈哈的同时又再请店员帮我开一支一样的啤酒。 「你不是在戒酒？」 「仅限上班的时候。」 小洁对我来说，是让我认识最符合人性真实面貌的存在了，对於那些理所当然的日常，她 总能好好抱怨好好欢笑，即使日复一日的雷同，她始终正面面对，接受与不爽，最终都会 消化而非忽略与无感，这让我觉得，如果不定时与她见面讲讲话，自己会太脱离社会，或 是太脱离人性，反而不知道怎麽应对才是对方想看到或能接受的反应。 餐饮明明跟医疗很类似吧，明明自己是调酒师，明明是天天和人接触的领域，明明听取好 多人生故事，起起伏伏之下还是无法令湖面有一丝扰动。 「对了，瑜甄还好吗？她从同学变成你後辈跟同事了呢。」听到话题变成大学同学，小洁 语气一转，嘴角上扬，开始说起一些傻气好笑的事蹟，後面提到主管想藉此拉拔她，这种 让人觉得是踩着谁上去的方式，令人感到不安。 「当初说让她进来，有一部份是承办我现在的业务，然後要让我去当小组长的职位，我怎 麽觉得我主管不想让我离职啊？」 「当然呀，你那麽好用欸哈哈哈。」的确以前办活动与小组报告，只要有小洁在就能好好 的偷懒「可是继续待在医院工作，会离你的梦想越来越远吧。」 「梦想喔，都快三十岁了，梦想好像不是那麽重要了吧，啊，不是重要，是程度不会像以 前向往的轰轰烈烈了，当个小主管，能赚到够用的钱贷款买房子，支持老公的事业之类就 很棒了。」小洁想了想「你一样想开店吗？我想到以前我们说，二楼上面是青年旅馆，一 楼有餐有酒，然後我算钱的那个想法，现在觉得很好笑又好遥远噢。」 「不会呀，对我们这行来说，开店都是最终目的之一，只是开店所想要耍的任性程度不同 而已。」 「你不是想开那种安静的小店？」 「对阿，只是我同事说这种是最任性的梦想，除非实力够强名气够大，不然根本赚不到钱 很快就会收掉了哈哈。」 「那你们呢？有规划吗？」小洁话锋一转，这转的太大让我顿住。 「谁们？」 「当然是你跟子安啊，而且你交往对象怎麽越来越年轻？想当初自暴自弃，只想跟姊姊交 往的阿任呢。」 「我还是想跟年纪比我大的人交往呀，不然像我这麽软烂的人还要在小女生面前故作坚强 实在太累了，只是跟她上床很舒服？哈哈。」 「肤浅欸。」小洁轻哼一声「我真心觉得你还是比较适合年纪比你大的女生。」 跟我同事一样，问我怎麽会突然决定跟子安在一起时，我身上又贴了一层肤浅。 「我也这样觉得呀，但通常女生不喜欢跟比自己年纪小的男生交往吧。」我无奈笑笑，把 手上的玻璃瓶一饮而尽，或许按我的性格，多半是年纪大的女人比较好相处理解吧。 某一位山友曾对我说「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是个披着人皮的生物。」，我不晓得是因为我露 宿都不用帐篷，都用塑胶布跟营火的关系，还是我们漫步棱线，在抵达山屋前谈论生活的 切入点有失人情世故。而另一位同事说我只是待在黑暗，不如人生最低谷的子安是散发黑 暗，我不晓得跟我平常穿搭有没有关系，还是因为我只是跨处两边的世界的人。 「那你是看上子安哪一点？拿我经验来说，如果没有爱，才不跟忧郁症的人交往，跟她上 床很舒服？」小洁皱起眉「啧，这应该是我认识你以来最像男人的话了。」 「啊？这个喔，哈哈哈？」 不论是小洁还子安，刚认识的时候都以为我是男同志，而说真的，她们都跟我盖过同条被 子，最後我们都衣服好好的下床。 但是小洁的男友不也是这样吗？在她被劈腿之际出现，关心、陪伴後成了小洁的枕边人， 子安刚好也是在人生最黑暗的日子遇上我。 我呢？我很想说自己的开始不带有情愫，却找不到证据。 明天一早仍要上班的小洁说咖啡喝太多了，咕哝着等等会不会睡不着，可是踏出咖啡厅的 刹那，我只觉得台北的夜空下，自己远比在高山深林还渺小，有人说喝醉的好处是，能让 自己好好抽离情绪，让思考趋於纯粹理智而不感性，但那两支啤酒不够我自己剥离，除了 一点点飘然的轻快，脑海中更多的是冲动。 蛮大一部分是想哭的冲动，简直不理性透了，肯定不够醉。 不过当小洁搭手扶梯离去，我转身出站，沿着南京东路慢慢散步。丝毫不在乎手机偶有的 震动，也许有些是子安传来的吧，都不是很重要。 如果散步搭配酒精，慵懒晃晃的在走累酒醒之前能够想通一些事情，那我宁愿每天下班前 喝个烂醉，然後走路回家，说不定再来一颗苹果横空砸来会更有帮助。 可惜没有也不会，不然我早就大澈大悟出家了吧。 什麽都没想懂，就已经走到子安家门口，几周前还会问她能不能来，现在已经变成她默许 我想来就来，不对，或许一开始就是个我想来就能踏入的归处吧，没想懂任何一件事的情 况却又开始好奇是哪时开始，不论下班或喝酒的最终站，自己总是把她家当我家前往？ 这样不好吗？有一个想都不用想的所在，女朋友若是不必多想的存在，那不就是我一直向 往的，找一个能带走自己的人吗？是吧？所以还是赶快看看枕边人罗。 「干嘛开着灯睡觉？」子安抱着被子缩成一团，而大灯五颗灯泡全亮，关灯後我还是开了 床头灯，因为她不喜欢我在全暗的环境滑手机。 「嗯唔，等你嘛。」 「傻瓜，那留夜灯就好了齁。」一边摸摸她的头，一边把讯息已读，她从蜷曲展开身子， 往我靠来「今天上班还好吗？报告怎麽样？」 「哈，我跟你说！」子安立刻清醒坐起，是那套琉璃色微透出内衣颜色的睡衣「我觉得襄 理当初要我报告根本就是想当众让我难堪让我出笑话，然後我就把上周他们干的那些蠢事 用提醒的方式说完，全部人跟董事长都在笑，就他一脸很尴尬只好很快带过让下一人讲话 ，哈哈哈，好想让你也看看他表情喔。」 「噗，你真的很强欸，在公司很给力很罩呢。」其实我心想的是，当初我只是称赞这件睡 衣很性感，她不屑地表示睡衣是看心情决定的，现在似乎是只剩这件睡衣了。 「对阿，我可是余子安耶，既漂亮也聪明。」 「是喔，不知道是谁三楼四楼搞不清楚，不知道是谁昨天才在自己家门外两条街迷路，不 知道是谁钥匙放哪里都还要别人才找得到齁。真聪明。」 「欸干嘛这样。」 「陈述事实嘛，你不喜欢我就说点别的，像是上─」湿润的双唇接上不久便放下，硬是不 让我说完。 「好啊，反正你就那张嘴厉害，说不过你，哼。」刻意躺回到床沿，丝毫不想让我接近。 「像这样厉害吗？」我把她抓回来，狠狠吻着吸着却是轻轻咬着她下嘴唇。 「嗯....你真的很讨厌....」她没有抗拒，双手将我抱得死紧的不放我嘴唇松开。 子安想要的时候，应该说每一次的开始，都是她顺势翻上我用女上位开始热吻，这是一个 很方便的姿势，接吻、揉胸、抚摸阴蒂或进入小穴都很轻松，然後让我脱去她的，让她脱 去我的。 跟子安做爱其实跟那几个曾经拥有我的女人一样─沉默，或是说只有偶尔的淫语，以及女 性的娇喘，或许这麽说很虚伪，不同的是她的反馈、主动、夹腰或气息的传递，都让我得 到一丝包覆感，填补我心中一直向往却不知如何求取的渴望，而不是单纯的，我，满足， 她，仅此。 好吧，搞不好是交手过的女人，都只知道单方面享受，毕竟即便知道男人喜欢被女人深吸 浅舔或抚弄睾丸，那很多也只是女人这麽觉得，搞不好只是新欢永远最有拆包装的快感。 「进来….我想要….」轮不到我来，她自己说着，自己扶着阴茎坐下去，我抬起她大腿， 迫使她双手後撑好对抗地心引力，这样一上一下，淫水很快流出，随着每次进入最深都浸 染大片大片的阴毛。 趁她喘息，我把她向後转，然後压下去让她趴在床上屁股抬高，肉体没有多想地也许九浅 一深或大力猛进的在她松懈时进攻，心灵却多想的是同样是主动，那为什麽？就只有子安 的主动让我感到被需要？配合各种体位，房间内只有肉体撞击的啪啪声与她的叫声。 「这麽大声，不怕被邻居抗议呀？」 「啊，好，都是你，啊！齁嗯，坏，人。」 「像这样？」我故意讲完後过一小阵子才顶到最深，不让她有所防备。 有一度以为我只想要一段放轻松不紧绷的关系，或许会牵手或许只能在被窝里，就算天亮 了没有以後，也不苛求与责备，然後微微笑就往前走，但从那次意外後，心中好像认同这 五坪大的房间，以及有子安的双人床。 「欸。」用传教士结束之後，我没有拔出来，而是让她紧紧抱着，温存之下的阴茎没有立 即萎靡，还能感受到内壁的服贴，虽然说抽插的确让人脑内啡大增，不过其实单纯放进去 就很温暖了，我说心灵上。 「怎麽？」 「抱我去浴室。」 「干嘛，动不了喔？」 「对阿，不想想谁害的，以前30秒那个真的让我傻眼，可是你又让我觉得好像也不错。」 「什麽很不错啊？讲清楚！」 「吼，你知道我要说什麽。」 「不讲就自己躺到天亮吧呵呵。」 「跟你做啦，吼喔！」 很棒吧，这麽一个爱逞强爱坚强爱比别人强的小女人，依然愿意在仅剩彼此的时候坦露。 我承认的确是做爱之後开始喜欢她的，算了，我就是肤浅吧。她并非床技高超会夹会吸， 胸部也不大，身高搭配也不是黄金比例，就只是跟她做让自己有一种被拯救的感觉，这样 说会不会太离谱了？ 一样是没有承诺只有暧昧的其中一晚，下班之後直奔她家，然後揽她入怀。「睡不着。」 她淡淡的说，是小女孩语气在徵求我同意她吃安眠药。 意外的开始是她吃药後爬回床上，恰巧痒到我腰际，接下来玩心大起，我们开始一连串摸 索彼此搔(敏)痒(感)点(带)，只是当我手下滑，注意到泛滥早已扩张至鼠蹊部，她停下反 击，搔痒的扭动转为喘息，默许手指不断在小穴周围游移抚摸。 接下来就是那样，大家都想得到的画面，直到谁先喘不过气的吮吻、互相爱抚、指交与一 丝不挂的交欢。 「等等，我没有套子。」一番肆意妄为後，她瘫软躺在床上，等待正事开始。 「没关系啦，随便，反正你会负责。」得到允许後连姿势都不用桥，顺势滑进去了，因为 真的很湿，湿到抽插过程彷佛零阻力一样舒服。 「那你要跟我在一起吗？即便我对你来说又老又穷。」我也不知道哪根茎或哪根筋不对， 做到一半突然开口。 「你，说，呢。」她闭着眼，却准确的吻上我，最後去浴室清洗的时候才坐在马桶上睡着 ，我都怀疑她吃的到底是不是安眠药了。 隔天她却以为那是梦，一句「因为我有吃安眠药阿。」好像理所当然一样，我没吃过自然 不清楚，而当晚接她下班回家就被她狠狠骑上「原来你昨天就是这样欺负我啊。」换个立 场变成她欺负我，撇开很专心阻止自己太快缴械，我任由湿润的肉壁不断夹紧松开，一边 享受这画面，她双手撑胸卖力的摇，喘息和十指紧扣等等的，其实就是很迷人的子安。 只有她是先上床後交往，这一切仅是几天前的事情。 但对於要不要交往，她并没直接给我答覆，反而是自己呆萌之下承认的。 「欸阿任，你女朋友没带钥匙喔。」在一楼的同事用对讲机呼喊在三楼办公的我，然後子 安一脸惊讶的回说你怎麽知道，下一秒羞愧自己这麽简单就被套话了。 如果说这是套话，那太对不起一些谈判专家了。 明明认识的时候，我不曾也不想跟她交往、打炮或论及未来，纯粹是因为我第一次接触到 一个，严重忧郁症，严重甚至解离性人格的存在，基於好奇观察的心态开始接受邀约与陪 伴倾听，她起初也说过不会跟我交往，但那时我就像她唯一能找到的同温层，唯一能寻求 的陪伴与理解。 「那，我可以点一杯接骨木花做的调酒吗？要很酸喔。」这是认识的契机，就我认知会点 接骨木花的调酒的人是濒临绝种的生物。 「我有在看精神科啊，明天早上要回诊。」有一次吃完盐水鸡，我载她回家时她如此说， 或许是我无所谓的确也无所谓的态度让她放下心房，我只是站在一旁观察，我可不想淌浑 水喔。 「我好累，诊所的医师说他已经帮不了我了，要我去大医院，可是我不想住院，我不想住 精神科病房，如果他们都帮不了我了，我要找他们干嘛，我乾脆去死好了。」当她不得不 承认自己情绪问题更加严重时，我们坐在半夜的她家楼下，运气很好的是很难得蚊子不咬 我都咬她。 「你可以陪我回诊吗？」那一次回诊後，陪伴她的不再是她那优柔寡断没有能耐又想面面 俱到的前男友，而我也忘了临床心理系毕业的朋友跟我说过「这类型的人能让她愿意陪伴 的人不是另一半就是家人。」 「其实似乎说出来也不是很可怕的事情。」度过几次自杀失败的回合，终於能接受事实与 自己的子安，在大学同学会中道出忧郁症状况後发现情况也不如所想严重，那我想的倘若 也一五一十说出，是不是也并不可怕不会影响任何一切？ 「如果我搬出来，你要跟我一起住吗？」即将脱离跟前男友共处一室，但又担心自己无法 独自生活，而我点头答应的话，我们之间会怎麽发生？ 「房东人超好的，房租全包水电耶！冷气也是喔喔喔！」我看她在租约上写上自己名字， 她还是决定自己住，却在隔天来店里给我她家的钥匙。 「你要走了喔？不陪我吗？」帮她搬家後的第一晚，子安说她现在真的很需要很需要有人 陪，而我心软留下又假装大方的让她贴上躯干，那一次我以为如同先前抱睡的延续，只是 换了地址换了床单嘛。 回想下来，是哪时发现生理心理早已变调，不再是当初看戏的心态？ 「靠那麽近，不亲她吗？」我不知道，亲了以後会不会不可收拾？可是现况就是早已是她 生活难以割舍的一块了吧？ 「说不定她不介意甚至想要呀。」这段小声音似乎是从慢慢抬头的阴茎传来的，干，为什 麽之前你不勃起现在就兴致勃勃？ 「炮友？」她可以的话，你呢？能承受这种假道学？还是你就是贯彻自己再见不需要承诺 的意志？ 好难受，为什麽以前不论一起游泳一起喝酒一起睡觉，都完全没有的慾念在此刻萌芽？难 道只是因为她情绪好转趋向稳定了，觉得一夜情也不用担心被纠缠不清吗？如果可以跟身 体每个部位对话，好想知道大小脑、脑干、心脏等脏器们会跟阴茎睾丸之类如何谈论到底 要不要主动出击或继续按奈。 如果要做，那要不要戴套？钱包好像有啦，应该没过期，可是无套比较舒服，要不要说服 她？那怀孕了怎麽办？会不会她没有算安全期没有记得经期？啊，如果做了会不会影响她 隔天上班？会不会弄脏地板或床？会不会被告？会不会被她觉得以前说过的话根本垃圾谎 言？对男生而言，喜欢一个人到底会不会想跟他上床啊？ 呃，唉，我再给自己贴一次肤浅的标签吧。 做了，就在一起，不做，也可以在一起，选择都在那，但我这样算是喜欢她？有情无爱？ 或我只是不敢承认自己喜欢她？如果人心而言，一起欢笑谈心就是好朋友，一起洗澡、做 爱或谈论未来就是伴侣，一生的包容就是永远，这样该有多简单呢。 这些都可以成立，成立了也可以什麽都不是。 那一晚我压抑阴茎的抗议，不眠地挣扎到天亮，哇喔，送她上班後发现自己不再如过往无 慾，或是说无法对她无慾。剩下到被搔痒的那天为止，许多夜晚都是大小头之间的论战。 干，比起几年前总是不管会不会被告，总之先亲了再说，这样难受多了，到底这样是怜香 惜玉、真君子还是所谓的烂人？可是不论是滥人好人，逃避不解决，就得面临下次。 到底人类为什麽会禁慾？没体力、嫌後续麻烦、自以为是、被另一方因为老二太小或技巧 太差强制拒绝？怕被告？到底千年演化的旅途，男人的性基因被调教成如何？ 这些问题萦绕的终点，是讽刺地以做爱解决。 匆匆的解决也好，没有衍生也行，说不定我是认为自己不配幸福快乐，可是好像能够慢慢 改变了，就算是软烂不坚强怯弱的王子，总值得一个应许的公主，在飘渺的世界中成为彼 此的瞩目吧。 「晚安。」 「晚安，」我的女神。 -- 标题 [问卦] 要怎麽样培养兴趣? 他只是上PTT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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