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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雨先生给落椿取了的名字   有时候我认为男人的心态很好猜测,对於猜测对方的想法我也是乐此不疲。   他们总是在面对事件与试探时选择了错误的表情,在喜悦的时候迟疑片刻;该出些主 意时却又自乱了阵脚,需要来点距离时却又紧紧跟随。   我对着阿杰微笑,边把涂满喜诺牌樱桃果酱的土司递给他,他先是一愣又匆匆撇过我 的表情一眼,观察着我是否有察觉他的迟疑。   毫不考虑任何表情变化,我只是对着他微笑,虽然只有短短几秒但我并没有让任何变 化发生。   阿杰在每个夜晚过後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这与漫画中的表现不同,为了让故事持续下去,就算是再离谱不过的剧情无论是第四 面墙的读者或是剧情中的三次元角色都会非常快速地适应以推动剧情。   他极力避免落下痕迹,但无论他怎麽极力掩饰,在任何给错我表情与回错对话的时候 都提醒我,他与昨晚那个人是不同的人。   在每一次与我一同清醒的早晨,他总是会绷着一张脸,虽然极力掩藏并且与我维持良 好的互动与正常的对话,但也只是更凸显他想隐藏的情绪。可是这并不会改变我对待阿杰 的方式,无论他选择用什麽方式对待我,疏离或是亲密,这些都不会影响我对待他的方式 。   前来使用饭店自助早餐的人随着时间越来越多,因为提早前来用餐的缘故所以占了视 野非常好的位置,一整片让景色一览无遗的落地窗,时间尚早所以飘在山间的白色雾气还 未完全消散,缓缓随着风摇着像白色的鱼躲在绿色的水草间。   夏天的太阳起得早,才不过七点已经是一束浓烈的金黄色穿过云层打在一整片像水草 般起伏的山间,随着山的高低有了不同深浅的绿色。   我轻轻将水煮蛋敲在白色瓷盘上,清脆的声音吸引了左顾右盼十分不安稳的阿杰的注 意。   我小心将蛋壳剥开露出湿润的蛋白,又用手指将水煮蛋掰成两半,毫无迟疑将蛋送近 阿杰的嘴边等,「嗯?」我没有容他拒绝的空间,让我的手指悬在他嘴边等着。   虽然没有明说,但仅是几秒而已便能感觉出我们之间的主从关系,之於阿杰,我的存 在是让他伤脑筋的,又爱又恨的说法已经违背事实太多。   所以如果由我来回答,现实往往过分残酷,但事实是──需要但是伴随着更多的不必 要——所附带的条件更损及自身利益。   但人际关系所造成的困扰往往不会在第一时间发现,在现实中所能解决困难的方式不 多,积极面对或是消极逃避,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不过正因为无法积极面对,所以阿杰才总是在我面前露出这般苦恼却又无法自拔的神 情。   阿杰用嘴将水煮蛋含入口中咀嚼,另外一半的蛋放在白色的瓷盘上,我起身离开座位 去自助吧台替阿杰再准备一杯加了牛奶的热咖啡好让蛋黄不那麽难以吞咽。   最後顺手从糖包盒中取了两包砂糖与搅拌棒,在阿杰的身边我喜欢当那个体贴的人, 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而且记得所有他习以为常的任何事情。   从喜欢的食物到使用多少包的砂糖,我喜欢在他伸手之前将那些都摆在他面前,就像 现在我左手端着白色咖啡杯的咖啡、右手拿着砂糖走回位置等着他将我替他剥好的蛋吃完 。   「谢了。」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正好将水煮蛋吃完,「下次别这样了。」他回避我的 眼睛,低下头将两包砂糖撕开包装倒入、搅拌。   「怎样?」我入座,用左手支着脸颊,靠近他的左脸颊微笑问他,我的眼神毫不避讳 盯着阿杰的动作看。   「像刚刚那样,这里人很多……」他轻啜一口咖啡抿了抿嘴唇,他避开我的眼睛用手 指凹折空了的砂糖包装纸。   「可是没有人看我们呀。」我笑意满盈更靠近他身边,假装听不懂阿杰说的话。   「我、我可能还不习惯……」最後他投降说起话来期期艾艾,以不引起旁人注意的动 作悄悄避开我挨近的身体。   「没关系,这种事情不重要。」我安慰阿杰,伸出右手稍微有点力地拍拍他的肩膀, 像是鼓励也是以上对下的姿态「原谅」他的行为。   阿杰显然没有读懂的讯息,但是很快地接受我的行为所下的暗示,并没有觉得不妥, 只是一下子因为紧张而耸着的肩膀稍微垂下。   「走吧,我们回去整理行李。」我率先起身将阿杰的瓷盘与我的叠起收拾,一下子就 空着的手让阿杰显得焦虑,只得伸手接过我手上装过柳橙汁的玻璃杯与他的咖啡杯。   「还、还可以吗?」每当对上我的眼睛,阿杰总会不由自主地说话结巴,他先是看着 我的脸随後又低下头看着我手上的白色瓷盘。   「谢谢你。」我出声道谢,低下手上的餐盘示意阿杰将杯子放上,最後他只能手足无 措地站在餐厅入口处等我将餐盘回收。   在走向入口处时,正好有个在阿杰背後背对着我们的女人背影,一头非常柔顺的长发 披散着,穿着一双塑胶夹脚拖鞋与一件白色的麻质洋装。   身高与奈奈差不多,纤瘦的背影也很像奈奈,那头长发也与奈奈一样无论冷热总是披 在背後像一条乌亮的缎带。   我与阿杰离开餐厅时同时都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背影,但阿杰显然不如我那样觉得那个 背影像奈奈,只有我觉得很像。   我没有回头看那个女人的脸,一旦回头看了那女人的脸,很可能我就不觉得像奈奈了 ,或是我会觉得更像奈奈也说不定。   但「可能」、「说不定」都是在之前的事,我与阿杰进了电梯之後,他对我说了句: 「这边的早餐满丰盛的」当作话题,使我马上就忘记介於後悔与庆幸之间没有看那个女人 的脸。   阿杰出於打破他营造的尴尬而提出的早餐话题延续到进了房间,昨天下班後我拨了通 电话给阿杰,在万般急迫之下阿杰只带了替换衣物一套之後就被我找了出来外宿饭店。   房间的视野良好,床旁是摆了一张茶几与两张藤椅的阳台,阳台外是小山与小山之间 ,在风吹的时候有整片山林的树叶沙沙的声音响过耳畔。   山下是一条狭长的石床,有轻浅的小溪流缓缓流动着,从我这处看不见是否有鱼,只 是偶尔有白色的鸟快速掠过水面,长叫一声之後又迅速窜入林间不见鸟影。   回到房内後阿杰仰躺在床上,双手摸着肚子表示吃的很饱,「这样会不消化喔。」我 拉开白色的窗帘让阳光像倒上松饼的琥珀色蜂蜜那样泄入房间。   「应该还好。」他简略地结束我的关心,随手打开电视节目收看早上的新闻好让气氛 不那麽沉重。   我刻意讨好阿杰,甚至可以说是故意关心毫不重要的状况,例如殷懃的问句与不断地 喜好交谈,知道後牢记脑中并且在他开始动作前将事情打理好。   或是像现在,保持令人不安稳的沉默,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轻轻靠近他的膝盖边跪坐在 地上。   阿杰双脚搁在床沿边,只有身体与大腿躺在床上,两只小腿晃啊晃的把白色的床摇的 像惊滔骇浪的浮船。   我靠上他的腿,两只手叠在他膝盖上趴着,「老实说,我不喜欢你现在对我的态度。 」我看着阿杰呼吸起伏的腹部与往上视线再延伸的咽喉。   我又制造了一个新的困局,而以我对阿杰的了解,他只会陷入自我质疑的圈圈中困赧 着。   我就是这般喜欢这样简单又同时使人尴尬的局面,有时候这样的氛围比起阿杰清醒时 对我的厌恶,反而更能让他对我带着愧疚感。   「昨晚的你不是这样的。」我说,伸出手从他的休闲短裤的裤管缝隙中伸入,冲过冷 水的手有肥皂的香气,冷湿湿地像爬虫动物那样往他的阴处而行。   「对、对不起。」结巴着回答我,一下他又退缩回初见到他时的那副别扭的躯壳之中 。   「没关系的我知道,你只是不习惯而已。」我伸进裤管的手已经到了最深处,那里有 柔软的阴囊,我正用手指的指甲轻轻划着。   「呜……」阿杰发出像是狗或是受伤的弱小动物细微的呻吟,我盯着阿杰用左手臂盖 住了眼睛,像是在忍耐那样。   第一次见到阿杰时奈奈也在场,清瘦的身形驼着背,戴着黑框眼镜斯文的模样,头发 略长盖住了刘海,汗水沿着额头流了下来。   那时候的阿杰也是同样的表情,类似忍耐但又不足以真正受不了的表情,头到处转动 着,一时间不知道将眼睛往哪里放。   我用另外一只空着的手将裤子的拉链拉下,露出阿杰昨晚换穿的内裤花色,阿杰的那 话儿已经轻微充血,虽然不到全满状态,但已经够让我当作话题再使阿杰陷入尴尬窘况。   这种情况我也经历过很多次,阿杰的手总是习惯性悬在空中,像是要推开我的手势又 像是想将我强挟身下的动作,在那两者之间的拉扯从我的角度都看得很清楚。   没有模糊的空间好让他将他的犹疑抹去,存在的就是存在,想以谎言打发或是插科打 诨笑闹过去只是更显得存在的存在。   但或许就连阿杰自己也是无意识之下的习惯说谎,习惯以多余的动作包装「原先」真 正想做的事。   我抬起身体将脸靠近阿杰的内裤,用嘴隔着内裤用嘴唇轻碰阿杰的阴茎,阴茎最迷人 之处我认为是刚有反应的时候,稍微抬起一点龟头,但整体而言整个阴茎还有点柔软。   这种乐趣来自於我觉得这个男人无论如何嘴巴上的冷淡与疏离,态度上尽量保持冷静 与刻意的无视时,他终究会因为这些无聊又凡俗的事情勃起。   勃、起。   是一种生理现象,当中的阴茎海绵体的空腔会充血,使阴茎涨大且变得坚硬。   「涨大且变得坚硬。」我用嘴说出这样的句子,虽然细微但确实听进阿杰的耳朵之中 ,反应如同字典上所写,阿杰的阴茎又再硬了一些,在我嘴唇边一颤。   这次我隔着内裤将龟头正式含入嘴中,用口腔中的热气包覆着他的柔软,就像羽翼之 下的卵那样小心翼翼。   「不是要退房了吗?」阿杰挣扎着,勉强自己移开手臂抬高脖子对我说,他的脖子都 红成一片拉扯的模样。   我常常从阿杰的嘴中听到这类型用拒绝藉口包装的接受句,每当听到时总要费尽力气 提醒自己别太过直接地取笑他。   「没关系不会做到最後。」我更张开双唇深深将阿杰欲拒还迎的硕大含入腔内最紧的 部分。   我努力让我的湿热的口腔分泌更多的唾液,直到沾湿阿杰的内裤让布料的花纹变成深 色一斑斑像泄出了的慾望。   我双手跟着捧上阿杰的阴囊,轻如划开晨间翳雾的光线那样,缓慢且温柔想像,想像 世界正在缓慢凋落最後一朵花,或是想像我正在世界上做最後一次爱那样轻缓。   山间绿色的风吹开白色的纱质窗帘,光线趁着吹开而飘荡着像白色的雾的窗帘照进铺 着木质地板的房间,直裸裸地一线也照在白色的床单上,让阿杰闪闪发亮。   我想起奈奈捡回家的猫。   ──就叫月月吧。奈奈在某个梅雨季节里怀中抱着一只毛很脏、看起来营养不良的野 猫站在我家门前。   虽然现在正在与阿杰做爱,但或许是阳光明媚照在脖子发红浑身焦躁不安的阿杰身上 ,我竟然分神想起无关紧要的奈奈的身影。   老实说奈奈的模样已经模糊很久了,但比起回想起来各种奈奈的细节,最让我厌烦的 是那些种种对奈奈模糊的印象,像是淋了一场湿黏不痛快的雨。   为了让自己甩开那些令我烦躁生厌的似曾相似的感觉,我决定让自己更投入与阿杰的 做爱之中。   我舌头与齿并用,咬着裤头将阿杰的内裤连同休闲短裤褪至膝盖处,好让阿杰被我口 爱过後挺立的阴茎精力充沛地从内裤中弹出。   肥厚的阴茎与完全充血保持最完整形状的龟头让我忍不住赞叹:「好大喔。」我用眼 睛盯着看。   阿杰早就将早晨午餐时刻那个冷落至极的模样给忘了,剩下这个在我嘴下颤抖着快感 的身躯。   我用手指磨着龟头处的马眼,舌头往下探去他紧成一团的阴囊,用舌尖打探然後适度 用嘴唇轻拉着发皱的皮囊,有时太过刺激时阿杰会突然像是被膝盖重击那样无法克制地抬 起膝盖。   「很舒服对吧。」我歪着头看着阿杰在白色的床单上扭曲身体,脸颊涨成一团乱红与 被他歪曲起皱的床单,好一副把一切抛至九霄云外的淫乱模样。   「难道不舒服吗?」我停下嘴与手的动作,只用食指来回划过阿杰的大腿内侧,如羽 翼那样轻轻来回搔弄着。   见阿杰开阖着嘴喘气,虽然嘴巴上不说却用身体表达他被我禁止禁慾的慾望淹地无处 可躲,「说『舒服』我就继续喔。」我微笑着用手指捏过阴茎上的系带。   那是一块非常柔软的肌肤,嫩的像刚出生的婴儿脸颊那样,「舒服……」最後阿杰羞 耻着开口,或许被我逼迫而导致服从会是更好让身体起浪的藉口。   於是他手臂举起、拍过我的头便将我往他那根巨立压下,「那就继续罗。」我声音带 着笑意,像是获得允许支配的快乐。   将头靠近阿杰大腿根部,那里有闷着的味道,距离昨晚洗澡清洁不久所以味道不重, 我伸出舌头滑过刚刚被我用手指来回的地方。   用嘴吸吮着,那块肉起了淡淡的红斑,红色的一块上头还留有我的唾沫,「我想在这 里留下我的记号。」我又低下头亲吻一次,这次露出了我的牙齿。   ——好看吗?   奈奈在我面前掀开她穿着的灰色棉裙。   在奈奈大腿内侧上的是一朵非常非常非常,几乎我无法用任何程度词去表示的,艳红 色艳红色艳红色艳红色。   我(*&     艳红^&*   幻    色//* 红$?^  幻    完/>   ‘’全   掉  @#^艳   红   红*(& 红 视     无%^& 掉    红        红     !@$法    红   视   艳  红色%&# 幻  从其移&^*    :@%开 红  下     艳红”)*    下     红      我的目^      来   光。   「会痛——」阿杰叫痛,用手指揪住我的头发要我马上结束,但我不愿意松口,只是 咬着还不到咀嚼般用力,却也已经超出情趣的范围。   阿杰拉着我头发的手揪得越紧,几乎快要将我头皮扯下的程度於是我松口,在他腿内 侧留下了非常深的齿痕与用口腔吸吮的紫红色斑纹。   在看过奈奈大腿内侧的红色花朵後,我一直希望有天也能像是彩色药水一样侵占有温 度的活人的肉体。   只是从现在我的角度看着我亲手留下的痕迹过後,痕迹就只是丑陋的痕迹而已。   「你不喜欢吗?」我用脸磨蹭被我咬过的大腿肉。   阿杰的身形偏瘦,连大腿都瘦但却精实有肌肉,硬梆梆地我腮帮子也隐隐酸痛,因此 暗自打算先歇息稍後再继续口交。   「太痛了。」阿杰红着还没退的脸半责备的语气对我说,原本如梦呓似的毫无节制地 享受下半身带来的快感,现在却用手臂撑着身体看着我。   「可是我也很痛。」我趴在他腿间,用脸颊磨蹭着那块被我咬出一斑如奈奈的腿上我 所见到的红色。   见他没有开口说话,「那我用这个跟你道歉吧。」我笑着说,装作刚刚只是一时兴起 的恶趣味玩笑,伸出鲜红色湿漉漉的舌头往他半萎的阴茎由根部仔细地舔舐。   阿杰又呻吟了,喘着地呼吸伴随着他掩不住性刺激地快感缠身溢出一点点的粗息。   双手握住又重新充血坚挺的下体,我鼓起嘴巴将整根含入。   那画面很丑陋,就如同色情片上那样一个女的将脸颊整个鼓起,口水流出嘴唇外、为 了保持湿滑感所以口腔内不断分泌唾液沾湿一整根其实吃起来不怎麽样的阴茎。   我对阿杰的性器官再了解不过,知道他喜欢如何被使用,他喜欢循序渐进、就像软弱 无力的风那样,轻微的──像是没有那样撩过他的皮肤,使他寒毛直竖。   一点点一点点,先靠近他的身体慢慢碰触,他急不得──急的地方在於最後冲刺的部 分,他不喜欢过度渲染的花样儿。   我用舌头绕上他的巨根,舌尖勾着龟头与根部的系带,他又兴奋起来了,左手揉着我 的头与耳朵,短短的头发被他拨的搔着我的耳朵。   阿杰这个经常性只要帮他口交必定会做的动作时常让我想起奈奈碰触我耳朵的感觉, 但最近不知道是否口交的次数增加了,我对奈奈红色的手指头的触感已经被太多次的白色 精液覆盖了。   奈奈站在我面前将她的裙子掀开至大腿根部处,那里像是被红线一针针绣上一朵红色 鲜艳无比的花朵。   而我快被那朵红色的花给晒死。   我吞咽着口水喉头滚动着,刚抽完的香菸味道还留有一口苦味卡在气管的缝隙似的。   我蹲下身体脸靠近奈奈的私处,直盯着那朵永远也不会渴死的红色的花。   上面有新生的皮肤与还没掉光的结痂。   ——欸不要碰,还有点敏感。奈奈说着打算放下裙摆。   但还来不及说完,我已经将手指碰上,上面的皮肤触感很特别,有皮屑的凹凸感与视 觉上的微妙──这是一片散发人体气味的皮肤,上面却种了一朵长生的花。   「会痛吗?」我问阿杰(我问奈奈),边用手指抚过被我咬过留下齿痕的大腿肉。   「已经不会了。」他回答我(奈奈回答我)边压着我的头示意我,所以我加快用嘴巴 抽动的速度,双手也跟着头上上下下当作一圈潮湿的肉穴被他的阴茎粗鲁又情色还沾满口 水地干着。   最後在我嘴里射出跟昨天、与昨天再更之前一样的精液。   他大口喘着气,躺在白色被骚乱的床单上。   窗外飘来一片灰色的云,又厚又重压得好低好低,群山都低头了,一点点细微的声音 都喘不出来的安静,「奈奈的月月带来给我养吧。」我吐出精液用卫生纸包着丢进垃圾桶 中对阿杰说。   阿杰身上的光被洗劫一空,徒留一具射空精液的一百七十公分的男性躯体。      奈奈只比我矮一点点,所以蹲下身体之後的她比我巨大很多,她身上的影子像是巨人 一样覆盖住整个的我。   我凑近奈奈腿上鲜艳无比的伤口仔细端详,那一处对我来说已经称不上是人类的一份 子,对我来说它更像是有着自己生命般的寄生物,藉由红色的墨水大片染过人类的细胞, 使原本的这个人变得不像原本的那个人。   例如奈奈,或许是一直以来彼此平视的目光,一旦双方各持着的水平距离遭受破坏的 瞬间,奈奈就不是原本的那个奈奈了。   原本就有一双好漂亮的眼睛,睫毛眨呀眨地从高处盯着我看,当然我也抬头看着奈奈 的眼睛,或许只是我的眼尾多添上那朵绯色的红使得我无论看向奈奈的任何之处都套上了 像幻觉般的红。   好长的头发披在肩膀上,奈奈拉着裙摆的手没有放下,只是盯着我看那眼神会说话: 『看我』像是这样命令。   ——朋?怎麽了吗?奈奈出声叫唤我的名字。   我以为能束缚的往往是令人疼痛难耐的东西,啃咬、撕抓,逼人不得不就范,然而有 些东西光是如真实般存在就够了。   奈奈的头发顺着她的肩膀滑落,随着她低头的姿势盖住了我脸颊。   我被包裹在她如丝的网中搔得我痒却又舍不得抓,如果那刻移动了某些必需的东西─ ─眼神、手指与之间,那麽就会瞬间   破        坏。   我想做些什麽事,或咬或抓或伤或痛,或喜或泣或爱或厌,想制造一点事端来建立两 者之间的连结,脆弱也无所谓,只要有一瞬间抓住奈奈就可以。   当我看着奈奈就算没有搽抹唇膏也依然鲜红色的嘴唇时,我思考的不是唇色多美而是 如果我做点什麽的话是不是就知道到底多红了。   *1「无论什麽事都可以做吗?」   「什麽叫做无论什麽事?」   「人类会做的事,全部喔。」   我想亲吻奈奈的嘴唇,什麽话一句也不需要说。   拉过奈奈的手之後不顾反对或是挣扎还有我的拉扯,*2与浪之间血液在窜,我只想拥 抱、先是拥抱然後亲吻,稳住奈奈或许惊讶的身体或是我紧张的心脏。   事後要笑着说开玩笑的吗?虽然不是开玩笑的。要说是喜欢吗?抱歉那就只是一时间 肉体来不及煞车的蠢动罢了。   亲吻,无论用什麽样的理由掩盖——亲吻就是亲吻喔。   禁止我内心不断吞噬的慾望来吞噬我的内心,我终於起身而奈奈放下她的裙摆,「好 漂亮。」我对奈奈说,她对我嫣然一笑。   「谢谢,我也好喜欢。」她露出疼痛是必然的值得的笑,蜕掉的肌肤像之前束缚住她 的硬壳,被刺痛的伤口洗礼过後是独一无二夺人心魄的美丽。   眼界前又暗了一些,热过头了的光转眼也成了光害。   开着车我注视笔直的高速公路,收拾好行李趁着路上车少开车回家,车内播放着最近 我已经叫不出歌手的歌曲,虽然我与阿杰都没有认真听。   天再灰了一些阵雨将至。   透过玻璃窗看过雨滴,每滴晶莹剔透都像玻璃剥离一块块我与阿杰之间的碎裂,但我 确实一点一滴的剥离我与阿杰之间的连结。     「月月的事……」阿杰欲言又止又回到射精前时那个乾净的他,想说些什麽来阻扰我 带走月月,却又无言以对任何藉口。   「怎麽了吗?」我装傻带过,看着视窗上越来越密集的雨滴打开雨刷,刷着车窗上我 与阿杰的倒影。   「我是为你好,你工作辛苦又要照顾月月。」我飞快转往阿杰的副驾驶座笑了一下, 嘴里说着不容他拒绝的强硬理由逼着他接受。   「但月月跟我相处很久了。」他气馁,动之以情求我手下留情。   雨刷的影子被太阳打在他的脸上变成一条条疤痕,他皱着眉头往右边的窗户看去,一 台白色的休旅车追着雨水闪着方向灯快速变换车道。   「你还没出现前奈奈与月月也是寄住我家呀。」我打了方向灯避开他的眼睛往後照镜 看准备变换车道,嘴里边吐出事实伤害。   「我知道。」阿杰住嘴了,车内只剩下拨放的音乐与车滚过落雨的声音,还有沉重的 呼吸。   每件事情的知道的背後都是哑口无言的沉默,雨冲刷窗外的景色让每一接连的远山都 褪色成灰色的绿。   奈奈说捡来的野猫用我的名字取作月月。   月月是一只一旦丢回去巷道就再也认不出来的很普通花纹的猫,再特别的如玻璃弹珠 般的眼球也不过就是一双偶尔会呈现透明绿色的眼珠。   「为什麽要用我的名字叫动物啊。」我皱着眉头看着那只在我的浴室里被淋成不成猫 样的猫,眼睛异常的大,浑身只有骨架的猫。   「不好吗?月月──」奈奈用着甜腻的声音叫唤着月月,聪慧的月月大概知道在叫牠 ,头往奈奈那边嗅了嗅。   後来月月对我做的事也会对阿杰做,摇着尾巴对阿杰的脚磨蹭,舒服时就窝在阿杰的 腿上呼噜着,偶尔的时候伸长身躯张开猫掌讨人抚摸。   阿杰的家开始有月月的习惯,习惯的磁砖花纹与习惯了的阳台上残留的阳光,冬天时 牠会窝在家的一隅让透过玻璃不那麽螫人的光线晒暖牠的毛。   雨跟着我们一路下回台中,天被雨云垄罩路街昏暗得像末日般令人笑不出来。我将车 停在阿杰家楼下,在阿杰下车前握住阿杰的手好安慰他让他停止害怕。   「我在楼下等你。」在阿杰关上车门之际我低下头对着站在车外的阿杰说。   我靠在车内,等候的时间太过漫长,停下来的车子不断被遮雨棚盛满後又到出的雨水 淋过一次又一次,随着等待……   而我就快被等待淹没。     ——朋,月月越来越习惯阿杰了。奈奈兴高采烈地对我说。   我耸耸肩,陪伴着奈奈去逛宠物用品店,跟着她采买所有用的到或是用不到的宠物用 品,一大包的猫砂与几包猫食用肉泥与几只很快就会被咬烂的逗猫棒。   穿梭在商品架时偶尔回过头来与我擦过肩膀,那瞬间我总有愈发滋长的慾望想隔着满 柜子的乾粮拉过她的手亲吻她的时刻。   像是恶作剧那种,一切都在等理智被死亡的那一刻。   虽然从来没有实现过。   认识後相处的日子万般折腾着我的,奈奈有甜美的嗓音与纤细的手腕,偶尔靠近我时 散发着诱人的温暖香气。   诱人的却又不是奈奈,是我内心某处无法满足的拉拔撑涨成巨大的破洞,自我的禁止 简直与自残没两样,既痛苦却又不得不只能持续才能有够饮鸩止渴的快感。。   直到红色的一朵伞花兀自开在雨水中,他将伞挡在雨水与月月之间,背後已经被淋湿 了大半。   他提了一袋月月的零食给我,脸上面无表情,既没有怒意也没有笑容,一张脸就与初 次见面那样消瘦而且惨白,没有任何该存在的东西存在。   没有对话。   没有招呼,一切都如初时那样浅薄。   要不是有太多的关於奈奈的要不是,否则一切都如初时。   直到阿杰离去,望着他淋湿了整个背的红色背影,我从宠物篮中抱起月月,我的手指 陷入牠的皮毛之中,掌握了牠温暖的体温。   「奈奈。」我轻轻叫唤牠。 ‘ 1.引用 「无论什麽事都可以做吗?」 「什麽叫做无论什麽事?」 「人类会做的事,全部喔。」     ──三句对话皆出自三岛由纪夫《新恋爱讲座》 2.引用 「与浪之间」 ──Vast&Hazy《与浪之间》歌词 晴雨先生——伊藤晴雨 奈奈--NAOMI 中间那段掉字与符号是正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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